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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什么東西巴巴的還從部隊扛來?
陶子好奇地圍著轉了一圈。
“等等,還有呢!在車上,還有幾包!我再去扛!”小海抹了一把汗,準備再次返回。
躺在床上的寧震謙這才發了話,“這些都扛來干什么?往哪擱?”
小海摸了摸頭,有點憨直地笑,“我以為……是很重要的東西……才給扛來的呢……辶”
陶子對這東西倒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上前便要解開來看,“到底是什么寶貝?我瞅瞅?”
“不準看!”寧震謙黑了臉,急吼。
到底是什么呀?這么緊張?陶子愈加好奇。不過,忌憚于寧震謙的臉色,倒是怕真的有什么她不能看的,不敢輕易打開澌。
但,仔細一看之下,發現他眼里更多的不是惱怒,而是焦急和窘迫……
咦?有問題……
“小海,既然都運來了就搬進來吧!”她把小海支使開,以防她家別扭的首長不愿意讓外人窺見他的秘密。
同時,又找了個借口把湯月明也支開了,而后,便關上門,找出剪子來,準備下手。
“你真要看?不準看!”寧震謙驚吼。
陶子回眸嘿嘿一笑,知道首長這樣的吼聲是無害的,下手毫不留情,隨著剪刀破開編織袋的聲音,袋子里捆得整整齊齊的書露了出來。
這書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啊?
她細看,可不是自己的出版書嗎?每一本都是!
話說他買這么多她的書是什么意思?這一編織袋有沒有好幾百本啊?人家都用托運的啊!而且小海說,外面還有……
床上那人自覺把目光轉開了去……
“你到底買了多少本?”她可不會輕易就這么放過他,唬著臉問。
他自然不會吭聲,閉上眼睛養神。
想逃避問題?
陶子站在他面前,用她慣有的眼神直視著他,他不說出來,她便不罷休。
終于,沉默良久后的他,低低說了一句,“也沒多少……一千本……”
一!千!本!
陶子無語了,“你瘋了啊!一本二十五,一千本兩萬五!看不出來啊,你還藏私房錢啊你!”
不是工資卡全上繳了嗎?部隊不是沒有額外收入嗎?這家伙,看起來木木的,整個一鬼精!
他睜開眼來,斜斜地睨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團購十九……包運費……”
“你……”她又好氣又好笑,“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看了她一眼,輕視而調侃的口氣,“就你這書,賣不出去別丟人……”
陶子氣得直喘,“寧震謙,你什么意思?憑什么這么小瞧我?就算我一本也賣不出,丟人丟到家,也不用你管!”
他看著她,無話可答,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怎么不用我管?你是我家屬,你丟人就是我丟人……”
陶子更怒了,脫口而出,“不是要跟我離婚的嗎?還說什么家屬?我不是!”
她仍然記得枕頭底下那張紙條,寫著“離婚也不是不可以”之類的屁話,這書顯然不是他住院以后買的,而在那之前,他們一直在冷戰,既然要離婚,還買她的書干什么?
他便不說話了,再一次的啞口無言……
陶子憤怒,自尊心受挫,可是卻不知道拿眼前這個人怎么辦。
兩個人斗雞眼似的看著對方,最后,他喃喃說了句,“大不了……我給全團官兵一人送一本好了……正好差不多一千本……”
“寧震謙!”她更怒了,“不是說我寫的東西無法見人嗎?不是給你丟人嗎?”
“……”他臉色僵僵的,憋了許久,才又道,“團里兄弟又不是別人……”
“寧震謙!我受不了啦!”她可不可以尖叫啊?他這話是有多損啊?意思就是,團里兄弟都是自己人,丟人也丟自己人這,是嗎?
如果他此時是健康的,她真想沖上去狠狠咬他一口菜解氣!如果不是這時候適時地響起了敲門聲,或許她真的這么做了……
她憋著氣打開門,只見小海又扛著一袋來了,大汗淋漓地沖陶子一笑,“姐,后面還有……”
她不想聽!再不要聽!
“照顧你們團長!”她怒火朝天地沖了出去。她必須出去透透氣,否則,保不住自己會有什么暴力行為!她的書是她的底線!底線!任何貶低她書的人都是她的階/級敵人!何況這人還他!
“可是還有一袋怎……”小海不知死活地想如是說。
“啊——”陶子輕喊一聲,捂住耳朵就跑了。
跑出住院大樓,卻正好遇上提著水果的方馳州,迎面笑盈盈地喚她,“作家嫂子好!”
陶子站住腳步,強笑,“方參謀長,你也來了。”什么作家嫂子?這么奇怪的稱呼!方馳州怎么知道她寫小說?
“來看看團長!”方馳州的笑容和他身后的陽光一樣和煦,“作家嫂子怎么出來了?”
她不覺汗顏,雖然自己不允許任何人看清她的小說事業,但是也有自知之明,她和作家這兩個字實在相差太遠,“作家”,是她心中不可褻瀆的神圣稱謂,她充其量也就是個寫手而已,而部隊的人說話清一色的喊口號,聲音極大,周圍的人聽見方馳州口中的“作家”二字,已經在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了……
她不由窘迫地道,“還是別叫我作家吧……我不是……”
“怎么不是?”方馳州聲音更大了,“都出書了還不是嗎?是不是覺得作家和我們這些沒文化的大老粗在一起覺得丟份了,才不承認啊?”
當然,方馳州此話是在開玩笑,陶子深知,他們這些人可不是所謂的沒文化的大老粗,就拿她家團長來說,就是軍校高材生,只不過術業有專攻罷了……
于是忙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真的不是作家……差太遠了……”
“得!別謙虛了!作家嫂子!出了書就是作家了!這書,可不是誰想出就能出的!我們周圍還就你出了呢!你可不知道,咱團長談起你時多么自豪!我還沒見過他那么話嘮的時候呢!見著我就說,你知道嗎?我老婆真是作家了……她出書了……”方馳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