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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反應,只是任她打,任她哭。
而她,哭到后來,便只剩了那幾個字反反復復地重復,“我恨你!你怎么舍得我難過!我恨你!你怎么舍得我難過……你怎么舍得我難過……”
眼淚,如雨點般,簌簌滴落;拳頭,更是握緊了所有的委屈和憤恨,恨不得拳拳砸在他身上,可是,卻顧慮著他初愈的身體,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化為指,輕輕地在他胳膊上掐,甚至,不敢稍稍使力,一邊掐,一邊聲淚俱下地說著,“我恨你……恨死你了……”
縱然哭得傷心欲絕,縱然委屈將心口堵得結結實實,卻在這格桑花開的夜里,在找到他的夜里,感到無以倫比的安寧。糖糖哥,我不怕尋找,不怕這尋找的路上夜有多黑,路有多難,這許久以來,我早已習慣,只要,最后的結果是讓我找到……
而她,終于找到,再無所求…辶…
我愛你,抑或我恨你,這期間的滋味,你該懂,我更懂,盛開的格桑花,亦懂……
眼淚,已似沒有了盡頭……
在被他冤枉,被他推倒在地的時候,她想哭,該哭,可她沒有哭…澌…
在接到嚴莊電話,告訴她他失蹤的時候,她想哭,該哭,還是沒有哭……
在來到s團,面對空空如也的房間時,她想哭,該哭,仍然沒有哭……
而在找到他之后,在不該哭,不應哭的時候,卻哭得無法收拾……
哭著,痛著,煎熬著,快樂著……
最后,那眼淚洶涌到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地步,一個聲音響起,“還沒哭完?”
她搖搖頭,卻是哭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不……哭……沒……”
“……”這樣還叫沒哭?凝視著眼前這個淚人兒,仿佛又看見那個雨夜,亦是在這樣的地方,害怕而驚慌的她,是如何捧著一碗格桑花跑到他面前,同時閃過眼前的,還有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里的他,和她……
心,早已碎成一瓣一瓣,片片零落……
驀地,陶子感到天地旋轉,巨大的力量將她拉入熟悉的懷抱,而后,便在格桑花開的圣地里翻滾。
天不再是天,地亦不再是地,墨黑的天幕,漂浮著格桑花的花瓣,而粉色延綿的草地,緣何有圓月墜落?
月光,花朵。
世界,在迷亂的力量中交錯,融合……
漸歇,卻再分不清何處是花,何處是月。恍惚間,仿似見到星子璀璨的光芒,凝目,卻已不見,唯有他墨黑如夜的雙瞳,融了幾分月華,便亮若星辰了……
格桑花質樸的香味混在青草和泥土的氣息里,將她包圍,將她淹沒,而他的氣息,卻沖破氤氳,直鉆入她肺葉最敏/感之處,呼吸,隨之顫抖起來。
而后,他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沒有溫柔,只有掠奪,只有侵襲。
他的手,更是直接探入她t恤之內,熟悉的粗糙的手指,卻沒有熟悉的溫柔,那樣粗暴的揉/捏是她不曾經(jīng)歷過的,痛得她哼出聲來,可是,涌起的,卻是更多的快意……
她意識到了危險的信號,她的反應尚且如此激烈,那他呢?
驚惶中,她壓住了他的手,慌亂地搖頭,“不要……”
他抽出手去,在她以為他要停止的時候,他的手卻擱在了她腰上,而后滑至小腹,那是更危險的預兆,他要干什么?
“不要!”她驚道,再次捂住他的手。
望向他的臉,墨色蒼穹背景下,他黑夜星辰般的眸子,滾動著獸一般的怒火和霸氣。
根本不用甩開她的手,直接用力,她的褲子扣子便被他解開。
力量的懸殊,即便是傷愈的他,亦是她所不能比擬的。
她腦中渾渾噩噩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沒有時間再去細想,只是抓著他的手,苦苦哀求,“不要好不好?你才……”
她顧慮的是他的身體。
任何時候,只要他想要,她都會給,但現(xiàn)在不行,他還沒有出院,還沒得到醫(yī)生的許可……
然,她還未能說完話,便遭來他的怒吼,“為什么不要?”
吼完,手上再度用力,她的褲子便被他扯落。
她有種回天無力的感覺,并攏了雙腿,做著最后的掙扎。
他迅速解除了自己束縛,試了試,她夾/緊的腿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黑暗中,傳來他憤怒的低吼,“一天不離婚!你一天還是我媳婦!”
吼完,用力分開了她的腿,而后,準確無誤地刺入。
沒有任何前奏,兼許久不曾親熱,初入時,干澀的她無法適應他的巨大,撐得她咬痛了自己的唇,更是不由主收得緊緊的,使他竟不能完全深入。
他似乎更怒了,再一個挺身用力,才全部沒入,而她,痛得再無法堅持,抓緊了他,做最后的哀求,“好了嗎?現(xiàn)在可以了?出去了好不好?”她真的擔心,任性的他,承受不了這劇烈的活動……
然,到了這樣的時刻,她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他含怒看了她一眼,便開始直接最深入最激烈的撞擊……
沒有任何過渡,沒給她時間做準備,每一次撞擊都深入且準確地刺激著她某個點。
她覺得自己瘋了,最初的疼痛,到了后來,竟然會轉變成如此強烈而迅猛的狂喜,是從前多少次都不曾體驗過激/情,如一場狂風暴雨,而她卻在狂風暴雨里暢快淋漓……
他,似乎亦是如此。
這暴風雨,來得快,也去得快,并沒有太長時間,他便抱緊她,用力地抵著她,研磨著她,釋放出了他傷后第一次熱浪……
她被他抵著,酸軟得似乎連腳趾頭都卷起來了,才想起,剛才這一輪暴風雨里,她連叫都不曾叫出來……
一切來得太快,太猛烈,仿佛升了極樂世界的云里,被扼住了喉,鎖住了魂……
久久的,仍然在云端漂浮,魂魄無所依,恍惚中,她想起了他的身體,在他背上摸索,顫著聲問,“你怎么樣?好不好?”
他沒吭聲。
她嚇壞了,趕緊捧著他的頭看,“哥,你怎么樣?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