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堆人吱吱喳喳地同情著永玥郡主，便是有異議的，一時之間也不好開口，沒得顯得自己心理多陰暗一樣。
    在前頭哭得不能自己的永玥郡主帕子下的唇翹了翹。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想著，含著淚水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瞥了下面的彭夫人一眼。
    她原本還想著什么時候找機會說出前面那一翻話，不想，這彭夫人倒是幫大忙了，先開了個頭，讓她有機會在人群“吐出心聲”來。
    過一會兒，那些證人就要來了，到時自然不會指認心潔買過雞內金和黑羊甲，但人群定會覺得人證被收買了，所以她必須拿出一翻說辭出來，說服這些人群。
    雖然一時之間他們不會相信，但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成為“事實”。
    韓公公聽著永玥郡主這一番說辭，很是贊賞地點了點頭，彭老爺等人也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彭夫人卻冷笑一聲，轉過頭，不再答理永玥郡主。
    嚴府尹松下了緊繃的身子，朝著韓公公后面的衙差看了一眼，那衙差便走上前：“大人，證人到了。”
    “帶上來吧。”嚴府尹說。
    其實證人早就到了，但當時永玥郡主說得激昂，嚴府尹便沒有打斷她，給足了機會讓她好好表現，到時罪名洗脫得也夠漂亮。
    “讓開讓開！”后面一陣吆喝聲響起，卻見兩名衙差把外面的百姓分撥開來，兩排足有十幾人走進衙門。
    這些人身上穿著各式粗布衣，男女皆有，個個一身腥臭味兒。
    彭家人、永玥郡主和尹氏等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這些都是市場雞販和羊販，身上的腥臭味兒平時在市場上面倒是不覺得，但現在來到干凈的公堂，而且還是這么多人集合在一起，一下子把整個公堂熏得一陣腥臭味。
    商販們在挽秋身后站了兩排，接著“撲通”一聲，朝著嚴府尹參差不齊地磕頭行禮：“草民參見大人。”
    “起來。”嚴府尹看著領著商販進門的衙差：“全都在這了？”
    “是。”衙差點頭，“這些全都是在城東的雞販和羊販。”
    京城里分城東、城南、城西、城北和城東，皇宮和靖隆街位于城東。彭不凡以前是天子近臣，賜府在靖隆街，所以若永玥郡主要最新的新鮮雞內金，一定是在城東購買。
    嚴府尹看著下面的商販，拍了拍驚堂木，“你們全都是城東的雞販和羊販？”
    “是的，大人。”站在其中的一命灰衣老頭說。
    “很好。”嚴府尹眸子往下面一掃，“眼前跪著的這名女子，你們認不認得？”
    那些商販一怔，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這個跪著的小姐，難道就是昨天說的那個……”
    “對對，一定是。”永玥郡主之事鬧得滿城風雨，誰不知道。
    嚴府尹見他們這般沒規矩，氣得又狠拍驚堂木：“肅靜！肅靜！現在讓你們認人。”
    商販這才身子一抖，個個伸著脖子去看心潔。
    過了好一會兒，才陸續有人搖頭：“我們不認得她。”
    永玥郡主眸子低垂，唇角不由翹了翹。
    嚴府尹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果然，皇上已經把這些人給擺平了。只要過了這一關，這辣手的案子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