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
晉王妃沉著臉坐在長榻之上:“皇姑母真是的,好好怎插手這件事!”
手中的折扇“砰”地一聲,摔到了桌上。
“娘娘,要不要找找公主殿下?”初晴說。
“找她干什么?”晉王妃瞪她,“跟她說是我找司酒郎中陷害秦家,被她揭穿了么?”
初晴垂下頭,不敢作聲。
“罷了罷手!”晉王妃揉了揉太陽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過是覺得沐青婈不太好控制的樣子。剛好遇上這事兒,就想利用這事讓沐青婈更凄慘一點(diǎn)。
不但嫁得差,連自己的親娘都站不住腳跟。
沐青婈就會(huì)更渴望依附于她,以后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哪料,懷德長公主居然破壞了。
不過,此事她不過是隨便動(dòng)了動(dòng)小指,不成就不成。
“可她怎么去求助皇姑母,而不是我?”晉王妃皺起了眉,心中不悅。
……
這天一早,就是開堂審案的日子。
沐修業(yè)、沐源、張旭,二房三房都一起來了。
沐守城沒來,怎么說他也是個(gè)從三品官員,實(shí)在丟不起這個(gè)臉啊!
沐修業(yè)等人走進(jìn)公堂,就遇到了沐青婈和大余氏一行人,余氏今天倒是沒來。
張旭看到原本已被抓走的秦逸現(xiàn)現(xiàn)在自己面前,臉色鐵青。
街上的行人看到有案子審,連忙圍到外面看熱鬧。
“柳府尹到!”衙差門高喊一聲。
沐青婈抬頭,就見柳府尹走出來,身穿紅色的官服,威嚴(yán)十足。只見他闊步而來,坐到了大案后。
“升堂!”府尹身旁的劉師爺大叫一聲。
大余氏連忙走到公堂內(nèi),跪下叩首:“民婦秦余氏見過大人。今天,民婦狀告京城竹葉巷賞梅居的梅巧娘盜竊我小妹的嫁妝!”
說著,便高舉起狀紙,劉師爺連忙跑下來接過狀紙,放到柳府尹面前。
柳府尹雖然早知案情,但還是走程序掃了眼狀紙,輕拍驚堂木:“把犯人梅巧娘帶上來。”
立刻有兩名衙差押著梅巧娘踉踉嗆嗆地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的還是被抓時(shí)的衣衫,也不過是發(fā)髻微亂,臉色偏白,微微瘦了些,除此之外一點(diǎn)傷都沒有。
大余氏恨得直咬牙,看來沐家把她庇護(hù)得很好嘛!
“巧娘!”沐修業(yè)一看到梅巧娘便撲了過去,抱了抱她,這才雙手握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她,見她毫發(fā)無損,這才吐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行了!”
“我沒事……嗚嗚……”梅巧娘紅著眼圈,像找到依靠一樣淚珠啪啪往下滾,“就是……太煎熬了,因?yàn)榭床坏侥恪揖拖肽悖恢毕胫恪瓎鑶琛?br/>
“巧娘!”沐修業(yè)一臉感動(dòng)。
“給本官跪好!”柳府尹一聲咳嗽,盯著沐修業(yè):“沐修業(yè),這里是公堂除了犯人和原告所有人都得出去!”
“回大人!我才是犯人!”沐修業(yè)想也不想就跪到梅巧娘身邊,“賞梅居是我買的院子,如果真要說偷竊,也是我做的,與巧娘無關(guān)。”
柳府尹皺著眉,都說沐家大老爺是個(gè)性情中人,果然名不虛傳。他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如果這樣說,那你才是犯人!不過審子還在審理,還沒正式定罪,你又是官身,不用跪。”
沐修業(yè)卻拱了拱手:“謝大人,不過我想跪!我要陪巧娘一起跪。”
柳府尹噎住了。
大余氏見他對(duì)梅巧娘那情深款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出。
“這是啥案?跪著的那婦人倒是柔柔弱弱的,跪在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錦衣,不知是哪家老爺。”外頭看熱鬧的群眾低聲議論。
“看起來像一對(duì)夫婦,不知受了什么冤屈。那婦人臉色都白了,挺可憐的樣子。”
“什么夫婦!”秦安冷笑,“這是奸夫任婦!這女的別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實(shí)是個(gè)不要臉的外室。這男的,別看他錦衣華服人模狗樣,他就是個(gè)人渣,偷自己嫡妻的嫁妝養(yǎng)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