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兒?你說的是誰?”文治帝皺眉道。
“怕不會是新入府的侍妾吧?”秦王妃勾唇輕笑,“難道是那侍妾不懂分寸,沖撞了你?”
文治帝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這種小事你告訴皇后就可以了,不必與朕說。”
“不是的……這事只有父皇能管。”云輕蝶眼圈紅紅的,“前些日子,父皇不是派了人前往雁南關(guān)么?那就是婈兒的夫君。”
文治帝一驚,宋文朝啊,那可是他親封的將軍,他當然記得。
“宋三他怎么了?”文治帝道。
“我要說的是宋三的媳婦……”云輕蝶抽了抽小鼻子,“婈兒的夫君在外拼死殺敵,她卻被人說不守婦德。人家到母親家盡孝,那些壞人便連著她母親也不放過,說母女二一起不守婦道。”
“前些天,婈兒告到了府衙,查過后,已經(jīng)證實是婈兒她爹在背后干的壞事。告了官,才消停幾天。可現(xiàn)在又有人在傳,好似不把人逼死不罷休一樣。”
“這后宅事……原本不該麻煩父皇,可婈兒太可憐了,夫君在外征戰(zhàn)沙場,她卻被人說嘴成這樣不堪……”
一邊說著,云輕蝶委屈得都落下淚來了。
文治帝一聽,面色鐵青道,“可惡,究竟誰干的?”
宋三郎去往前線征戰(zhàn),不管成敗,即便是戰(zhàn)死,那也是為了大楚捐軀。
在無人可用之際,是宋文朝挺身而出,文治帝對他本就心存感激,又怎能容忍有人污蔑他家眷。
哪想,這樣忠君愛國之臣,他的家眷竟被欺凌至此,簡直是罪無可恕。
“原來是這事,我也有所耳聞。”懷德長公主無奈搖頭,“幕后之人四處造謠生事,卻連那奸夫姓甚名誰都說不清,可不就是意在毀人名聲么?”
晉王妃早就聽得心驚肉跳了,一陣心虛,連忙附和道:“是啊,這確實過分了些。”
“這事已經(jīng)傳了一段時間了,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沒人跟朕稟報?”文治帝一雙黑眸冷冷的掃向眾人。
晉王妃臉上一僵,急道:“雁南關(guān)戰(zhàn)事已讓父皇憂心忡忡,又怎敢拿這等后宅之事到父皇面前說。原以為……這點流言傳一陣就自會消散,沒想到……”
懷德長公主看向晉王妃的眼神,頗耐人尋味,“對了,上次我路過大順街時,遠遠的見初晴走進了秦家。宋三奶奶的娘余氏和離之后,就是住在秦家的。宋三奶奶這段時間正在余氏跟前盡考。晉王妃這是派初晴前去問侯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晉王妃。
晉王妃一噎:“那個……”
“不對,那次看到初晴到秦家時,還沒有流言傳出來。”懷德長公主惹有所思地道。
“晉王妃好好的,怎么去找宋三媳婦了?”文治帝皺著眉頭。
依他所見,二人好你沒什么交集才對。
晉王夫婦臉色一變。
“皇兄跟宋三奶奶的交集可就深了。”一旁的燕君寒輕笑出聲,“去年,我到晉王府送帖子,結(jié)果看到宋三奶奶在那里為皇兄和嫂子泡茶呢!說起來,皇兄和嫂子還真喜歡把人家漂亮小媳婦叫回家玩耍。就像幾年前的丁郎中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