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余氏才得了好消息,見冬兒皺眉,便心下一突,莫不是太醫(yī)說什么似是而非的話,說有診錯的可能吧?“你快說呀?”
“知道有孕后,三奶奶高興了一下,又蔫蔫的。”冬兒道。
“因為柳姑娘的事情。”桃花插了一嘴。
“什么柳姑娘?”余氏好笑道,“是說若柳嗎?”
“才不是若柳,是姓柳的姑娘。”冬兒道:“前些天三奶奶不是說去相國寺上香么?結(jié)果三奶奶回來后才沒去相國寺,而是到度州找三爺去了。”
冬兒也不知道詳細細過,只知沐青婈想傅令朝了,去了度州,結(jié)果傅令朝抓流匪時被一個姑娘救了,還有了肌膚之親。
回程途中,護衛(wèi)們還打趣傅令朝要納柳姑娘進門,沐青婈就不高興了,讓護衛(wèi)們尷尬了一路。
現(xiàn)在診出有孕,本來是大喜之事,但沐青婈反應(yīng)卻這般難受,實在讓人掃興。
余氏聽著什么柳姑娘的事情,很是膈應(yīng),最后卻微微一嘆:“我明白了。”
不一會兒,馬車進入安國侯府。
青鸞居——
沐青婈坐在起居間,神情糾結(jié)地輕撫著小腹。
若柳、迎雪、小雯三個丫鬟正在屋里,開心地說著話。
“夫人,里邊請。”
外面?zhèn)鱽矶瑑旱穆曇簦迩鄪曷牭糜嗍蟻砹耍裆吐淞恕?br/>
這個時候,她不想見余氏。
“婈兒。”余氏笑吟吟地走過來。
沐青婈淡淡地一笑:“娘。”
余氏坐到她身邊,“大夫怎樣說?”
沐青婈便靠到她肩上:“也沒說什么特別的,讓好好養(yǎng)著。”
“那你便好好養(yǎng)。”余氏說著,就往若柳幾人一望:“你們先出去。”
若柳、迎雪和小雯連忙退了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
余氏見屋子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母女二人、如水、冬兒、桃花和高嬤嬤。
余氏道:“你現(xiàn)在有孕,別的事情也不方便了,也該給女婿安排房里人。”
沐青婈呼吸一滯,放在膝上的手緊緊地握著,唇動了動,卻不作聲。
“你這孩子……”余氏微微一嘆,“唉,你的心情,我都懂,每個女人都要經(jīng)歷這些。”
看著女兒那原本瀲滟明艷的小臉虛弱而蒼白,余氏很是心痛,但有些事,必須跟她說開。
余氏道:“這種事誰都要經(jīng)歷,誰不是這樣走過來的?若他還是以前的破落戶庶子,便也罷了。那是他瞧你的臉色過日子,你想如何就如何。眼下,他是安國侯。”
桃花連忙點頭:“對對。就三爺這身份權(quán)勢,便是連公主也能娶。更何況……三爺原本就不愿意三奶奶的。”
“什么?”余氏驚住了,深深皺著眉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桃花有些猶豫。
“婈兒?”余氏看著沐青婈,又瞪著冬兒:“怎么回事?你們快說!”
冬兒看了沐青婈一眼,這才一臉為難地道:
“反正就是那個的意思……當時三奶奶被逼替嫁進宋家,三奶奶倒是一心跟三爺當夫妻,但三爺卻說……不當夫妻!他是不愿意的。”
余氏得腦子一暈,“竟然……有這種事?”
“對啊。”冬兒糾著眉頭,“所以一直沒圓房……直到今年九月,才圓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