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卻嘗出來了,果香之中有一點酒味,有個道:“侯爺……這,莫不是果子酒?”
“啊啊?”章老六瞪大牛眼,看著傅令朝:“侯爺啊,兄弟們跟著你出生入死,你就給我們喝果子酒?這是女人喝的玩意!”
“對對。”下面的人個個起哄,笑道:“侯爺太不像話,咱們又不是大姑娘。”
“喝吧,你們!”傅令朝把酒碗往桌上一摔,劍眉微挑,看著下面道:“夫人雙身子,最近聞不得酒味!”
章老六等人全都身上一僵,夫人懷孕了!聞不得酒味,所以全得喝果酒!!
南風(fēng)道:“喝吧你們,能讓你們喝果酒,已經(jīng)是我爭取的了!否則全喝糖水兒。”
章老六等人看著南風(fēng),一副要哭的表情,“大哥,我們還得謝你吶?”
“難道不該謝?”南風(fēng)挑了挑眉。“來來,繼續(xù)干啊!”
章老六等嘴角抽了抽。
他們正犯酒癮,剛剛喝得興起,不想,現(xiàn)在居然喂他們糖水兒。
糖水他們當(dāng)然也是喝的,但偏帶點酒味,這糖不糖,酒不酒的,讓喝慣烈酒的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桌上還有剛剛莊頭給他們準(zhǔn)備好的烈酒,心里饞得慌,但抬頭見傅令朝正給沐青婈夾了一塊糕點,看著她,低聲說著什么,根本沒看他們這邊。
章老六等人便渾身一凜,吱都不敢吱一聲,只能一邊淚目一邊默默地喝著糖水兒。
好吧,夫人懷孕,他們只能喝糖水!
這一刻,他們便知道傅令朝不是為了找回場子而假裝跟沐青婈和好,而是真的和好。不但和好,還寵著。
他們心里不敢小覷了沐青婈。
但這糖水兒……真的要命!偏旁邊還有烈酒來著。
沐青婈看著,便輕輕一笑:“原本聞不得酒味,但這里有梅花,也不覺得多濃烈。他們原本就有烈酒,中和到一起,倒沒什么,你們就喝著吧!我不怕。”
章老六等雙眼一亮,看著傅令朝。
傅令朝劍眉一挑,嗤笑:“那就喝一碗!而且,得輕輕地喝!不準(zhǔn)把酒倒得嘩啦啦地響,不能讓酒味溢出來。”
章老六等雙眼亮完,身子又是一僵,但有總比沒有好:
“好!嘿嘿嘿,謝謝夫人。莊頭,去拿最大的碗來!不不,把煮飯用的鍋給拿過來!”
“我也要!”
“我也要!”
莊頭嘴角抽了抽,哪來這么多鍋!
但沒有鍋,海碗和湯盤倒有好幾個,于是,梅林里一道奇景,人人小小的桌上一個大盆子,盛滿了酒。
一群大老粗趴在那里啜一下,舔一下,喝得小心又滑稽。
沐青婈年著他們這怪模怪樣,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傅令朝見她被逗笑了,捂著她的小臉:“好玩不?”
“好玩。”
“等生下孩子,夫君帶你去淮城,帶你到塞外,看一看我戰(zhàn)斗的地方。還教你學(xué)騎馬。”傅令朝說著,把她捂在胸口。
沐青婈只覺得心里一甜,趴在他懷里,整個人都安心下來:“好。”
他要他的生命里全都是她。他的經(jīng)歷,他的所有,不管好的,壞的,全都要分享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