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度耀眼的光芒逐漸淡去后,戰(zhàn)斗的勝負分曉了。
渾身是血的caster兄妹,無疑是這場戰(zhàn)斗中的敗者。
黑發(fā)金眸的青年將那兩個倒在血泊里的人影看在眼里,默默地合上了眼瞼。他手上的勝利之劍的光芒也淡去了,無言地宣稱著這場戰(zhàn)斗的終結。
而他一旁的lancer手中的矛和槍也消失了。和沉默著佇立著的saber不同,lancer看著caster兄妹,無奈地搖了搖頭。
「即使是受了這樣的重傷也沒有死嗎。真是頑強的生命力啊。」lancer呼出一口氣,像是終于能從急促的戰(zhàn)斗里放松片刻了一樣,「不過,也差不多……該到落幕的時候了呢,caster。」
這是一場十分激烈的戰(zhàn)斗。caster主從的難纏程度比起他們的預期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有的人不得不消耗了令咒,有的人則是幾乎耗盡了魔力,還有的英靈暴露了真名——比如說lancer自己。
在剛剛發(fā)動寶具的時候,不得不說出來的真名,想必saber和caster兄妹都聽見了吧——不過這對于他而言,倒是無所謂了。
本來在之前幾乎山窮水盡的時候,saber卻給他使了個眼神——想到這點的lancer有點想笑。明明對方表達的意思是如此地隱晦,他在那瞬間居然馬上會意了,然后在接下來發(fā)動寶具的過程中,他們順利地分別用自己的寶具克制住了敵人。
如果那個時機把握得不準確的話,最后會重傷倒地的人可能就是他們。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他們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在最恰當?shù)臅r機,迷惑了對手,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交換對手過早,敵人會很快察覺;過晚,則難逃一死。最后的那縱身一躍,他們完美地交換了位置。把握了最準確的時間,表現(xiàn)出來了超乎尋常的默契。那幾乎可以說是神一樣的奇跡。
——不對,他們本來就是神啊。想到最后,連lancer自己都忍不住吐槽了自己那有趣的比喻。
「堪稱損失慘重啊。」lancer嘆聲笑道,「不過,好在結果還算讓人滿意。」
「……」黑發(fā)的青年依舊閉目無言。而周圍的黑暗也漸漸稀薄,預示著結界之主生命的即將消逝。
「……」吉祥天的身體動了動,已經染滿了鮮血的臉龐艱難地抬了起來,那已經幾乎沒有氣力的聲音里,帶著對于自己敗北的難以置信和不甘心,「我還沒有輸……!我很快、就能治愈好、……然后殺了你……!saber……!」
「啊呀,麻煩了,saber啊,我都忘記了。」高大的槍兵終于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覺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家伙,使能夠滿血復活的啊。」
……你是來搞笑的嗎。lancer?倒在一旁完全動都動不了的花羽如是想。
「……」然而黑發(fā)英靈依舊閉著雙眼,既沒有理會caster充滿怨恨的話語,也沒有理會lancer少見的迷(mai)糊(meng)。他一直不發(fā)一語,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可惡、為什么,治愈會這么慢……!」黑色鬈發(fā)男子忿恨地低聲咒罵,他開始意識到,現(xiàn)在他們主從四人都處于相當糟糕的狀態(tài),魔力完全透支,「神代的空中之城」作用地極慢。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該死的、阿雷諾……!到底做了什么耗了這么多魔力、把我們全部都連累了!!」吉祥天直覺感到自己那個愚蠢的master已經基本上被敵人做掉了,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燒,「我早就說過——!把我的寶具的大部分力量用在他那廢物妹妹身上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如果讓我再見到、……那個混蛋、我一定要……!」
似乎是說什么來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吉祥天和花羽的大腦中同時傳來了阿雷諾夾雜著痛苦和憤怒的聲音——
『你快點給我滾過來啊!!caster!!!』
……
…………
………………
「喂,花羽。」「什么事…、哥哥?」
「阿雷諾那混賬叫你滾過去,你就滾過去吧。」
「……」
「對了、還有,到那里去的時候記得幫我、揍他一拳。」
——喂喂!!不管怎么想都是在叫你過去吧哥哥!!master從來都沒有用這種口氣和她說過話好嗎?!而且明明是你想揍御主為什么要她幫啊!!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快要掛掉了哪還有力氣揍master一拳啊喂!!
花羽已經沒有力氣說出自己心中那一大段的吐槽了。
「雖然我說了、很多次,但你每次都……、聽不進去,哥哥。」勉強讓依舊流著血的頭稍稍往自己的兄長那邊偏了偏,女人滿是鮮血的臉上依舊是無奈的表情,「令咒的、命令,……對我們兩個人都是有效的。」
「……」
「……」保持沉默干什么,無聲的反抗是沒有用的,哥哥。
他們沒有破格的對魔力,現(xiàn)在很快就會被傳送過去了好嗎。
兩人干瞪眼了一會兒,吉祥天終于忍不住開始大叫起來——「煩死了阿雷諾為什么你這混蛋總要跟我過不去!!」「阿雷諾我一定要殺掉你這個混賬啊!!」「我不要過去!!我要殺了你啊saberrrr!!!!」
然后,在這片結界還回蕩著「saberrrrrr!!」的回音的時候,caster兄妹已經消失在他們眼前了。
「……終于清靜了。」直到現(xiàn)在才睜開了眼睛的弗雷很是嫌棄吉祥天那番吵鬧一般地皺了皺眉,「我們走吧,lancer。」
話剛說完,黑發(fā)英靈就往著結界的另一邊迅速趕去,留著還沒搞清楚這是什么的發(fā)展的lancer還呆在原地。
「呼嗯……你小子,難不成就在等著這個時候嗎。」有點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lancer聳了聳肩,「原來落幕之處并非在此啊。……的確,在人數(shù)欠缺的情況下,這樣的落幕可是不會得到觀眾的歡呼的。——既然如此,我也趕快前往終幕的舞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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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雷諾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使用了令咒把caster兄妹直接叫了過來,不過對于這兩個已經同樣是重傷在身倒地不起的英靈而言,他們除了給洛基的魔狼芬里厄增加食物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用處了。
巨大的灰狼看著眼前多出來的兩種新的食物,嗅了嗅他們,然后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仿佛在問「這兩個可以吃嗎?」。
「先不要吃剛出現(xiàn)的那兩個哦。」洛基笑著搖了搖頭,「快點把那邊那個女孩子吞進肚子里去。當然你也可以先吃你爪子下面的那個男人……不過他現(xiàn)在看起來恨意很重,我擔心你吃了會拉肚子呢。」
「嗷嗚。」魔狼不滿地叫了一聲。反正吃進肚子里去之后都會變成魔力給主人使用,先吃哪個有什么區(qū)別?而且全都是魔力哪來的拉肚子的可能性啊喂。
不過,它的食物可沒有乖乖躺在那里任它宰割,當魔狼想要把頭湊近剛出現(xiàn)的那兩個人的時候,鼻子撞上了無形的結界,巨狼有點郁悶地縮回了頭,退后一步,然后以蠻力沖撞,試圖破除結界,但并未成功。
設置了結界,暫時避免了被那頭畜生給不明不白地當成食物的命運,吉祥天作為主從四人里相對而言還比較能動彈的一個,準備找阿雷諾好好算賬了。
「阿-雷-諾-!」黑色鬈發(fā)的青年步履艱難地走到癱坐在地的阿雷諾身邊,用受傷較輕的一只手拎起了他的衣領,憤怒的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你不是說肯定會萬無一失的嗎?!怎么被逼到這副德性?!居然還丟了一只手臂?!!真是丟臉丟到恒河里了!!」
「……咳、咳、我現(xiàn)在、沒力氣……、和你吵架。」紅發(fā)的青年被這么一拎起來,身上的傷口撕裂地更厲害了,他不停地咳血,幾乎無法對吉祥天的怒罵作出回應了,「你快點、收起結界、……我們趕緊從這里、……先撤退!」
「撤-退-?輸?shù)眠@么恥辱你就打算撤退了?!你的驕傲,你的尊嚴在哪里?!阿雷諾!!」怒火中燒的吉祥天對著自己揪著的紅發(fā)青年大吼到,「你給我聽著,先給我把附加在你妹妹身上的『神代的空中之城』的力量撤掉!!我一定要把那些混賬全部殺了!!尤其是saber!!」
「魔力已經沒有了!」阿雷諾也火了,「你現(xiàn)在再待在這里也只有死路一條,你是想讓我們都跟你一起在這里結束嗎?!!咳咳咳咳、、……」說話太激動被血嗆到了。
「這些都是誰害的?!!不就是你們這對蠢貨兄妹嗎?!!」吉祥天怒極之下松開了阿雷諾的衣領,然后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任意把我的寶具浪費在那個早晚會死的小姑娘身上!幾次用令咒命令我阻礙我的行動!!消耗完魔力讓我完全無法再戰(zhàn)!!!現(xiàn)在竟然還要讓我的尊嚴受損帶你們撤退!!你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在損害我天之子的光輝榮耀!!!!你早就該死了!!阿雷諾!!!!」
「住、…手啊!哥哥、……!」看到已經憤怒得失去理智的吉祥天想要掐死他們的master,花羽盡力地大喊出聲制止他,但是現(xiàn)在的吉祥天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話了。
「你還是閉嘴吧。我愚蠢的妹妹。」吉祥天投給她的眼神,毫無理智與情感,只剩下冰冷的瘋狂,「我已經厭倦了和你們玩的這愚蠢的過家家一樣的游戲,要拿到勝利,有無聊的情感只會被這累贅所阻礙前進的腳步。你看,你這幅可悲的模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吉祥天、——!你這是要、做什么、快放手——、」紅發(fā)青年掙扎著,僅剩下的一臂用盡力氣想要掰開那緊掐著自己脖頸的手,但只是徒勞。他的面色逐漸轉青,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哥哥、你,難道……」花羽睜大了眼睛,她的預感在警告她,自己的哥哥——將要把所有他視為阻礙的一切都叛棄。
「啊。正如你所想的……」吉祥天加重了手勁,嘴角牽起了瘋狂的笑意,「再見了,阿雷諾。」
「不、不——!!住手!!哥哥!!!!」
女人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咔嗒」一聲,紅發(fā)青年根本連哀鳴都沒有發(fā)出一聲,就被自己的servant送上了終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自己手中已經斷氣的master,青年似乎愣住了一秒,隨即瘋狂地大笑起來。
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任何束縛,會阻攔他去攫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而一直被結界阻擋著無法進入的saber等人本來想要強行破壞結界,但當他們看到caster主從四人之間不對勁的行為之后,意識到就算他們不做什么,紅發(fā)青年和吉祥天之間的內杠——也會給caster一組帶來死亡的結局。
「那邊的master……是死了嗎。」被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展給嚇住了。東方愛驚恐地睜大眼睛,顫聲問道。
「嗯。看來是分歧一直存在卻根本沒有解決,在這個時候終于忍無可忍了吧。」赫菲冷靜地回答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叛主,那個天之子,果然是完全瘋狂的啊。不用我們出手,那兩個失去御主的caster也會很快自己消失的」
「嘖。真是,這樣不就沒我們的事了嗎。」荷魯斯不滿地嘖了一聲,「在最后關頭居然死在自己人手里,這個富家少爺?shù)姑沟眠B本大爺都不由得同情起來了。」
「咦咦?不是還有他妹妹沒有死嗎?」搞不明白為什么戰(zhàn)斗就這么結束了的紫發(fā)少女忍不住發(fā)問,但當她看到紅發(fā)少女跟她的哥哥一起逐漸數(shù)據(jù)分解的時候,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他們兩個人的生命已經化為一體了。……這是當年卡特卡夫家的長子和mooncell做出的交易。」看到了阿雷諾曾經的記憶的赫菲緩緩說道,「為了救他的妹妹,阿雷諾把自己的一切都和她共享,魔術回路,力量,以及生命。」
當初面對mooncell的提問,阿雷諾毫無猶豫地選擇了復仇——救回自己的妹妹,讓她重新作為一個「人」生活下去,然后血刃母親,毀滅了整個家族,討回阿蕾諾應有的一切。
而mooncell安排他們參加圣杯戰(zhàn)爭,作為回報,他們要在月之海尋找mooncell想要的事物——至于是什么,赫菲他們并沒有看到。也許是信息被抹去了吧。不過,阿雷諾一組的違規(guī)的確是和mooncell的指使脫不了關系。
——父親,這一切,你都知道嗎。赫菲斯托斯這么想著,皺緊了眉頭。
「所以,只要他們之中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就會跟著死去……」終于明白其中緣故的東方愛低下了頭,若有所思。
雖然阿雷諾是他們的敵人,也是必須要解決的對手,但是對于他們兄妹兩人的深刻感情,說毫無感觸是騙人的。東方愛不僅有些悲傷——圣杯戰(zhàn)爭就是這樣殘酷的事情。
她今后,還會面對這樣的殺戮,直到她自己也被殺,或者是真正勝利的一刻為止嗎?
一行人都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中,全無勝利的喜悅。周圍的黑暗也在逐漸散去,結界的壓制感也漸漸稀薄了。看著caster兄妹一個倒在地上,一個站在那里發(fā)呆,東方愛嘆了口氣,本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
一群黑衣人,已經包圍了他們。
「哎呀,真是精彩的演劇啊。最后的結局真是有趣極了。完全不辜負我花這么長時間等候終幕。」和那些穿著黑色斗篷的人不同,一個穿著黃色斗篷的人從人群中走出,還配合著話語鼓了鼓掌。
「……你這家伙,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是想做什么。」本來在發(fā)呆著的吉祥天在看到那個黃色斗篷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終于回神,然后冷冷地質問道。
這兩個人,是認識的嗎?
赫菲一行人一邊猜測著,一邊警惕著周圍的這些人。
「你看,你終于把你那無趣的master殺了。差不多也該到我來幫助你的時候了吧?」黃色斗篷遮住了那人的臉,但笑聲還是從斗篷下傳了出來,「我們hunter組織,還是很需要天之子這樣的強者加盟呢。」
「哼……你只是來看我笑話的吧。」雖然并不把眼前的男人當一回事,但吉祥天還是微微露出了笑容,恢復了冷靜而傲慢的姿態(tài),「無所謂了,跟你一起玩一段時間倒也無所謂,不過我可是沒有master這種東西的,隨時可能會魔力耗盡消失的啊?」
「無妨。我們hunter組織所有的成員都沒有那種累贅!」黃袍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缺少魔力的話,就去殺掉那些弱小的魔術師,奪取他們的心臟作為食糧!這樣還怕沒有魔力嗎?!」
「哼。看來在你那里我說不定會過得自在一點。」吉祥天牽起了嘴角,「不過,在和你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是啊。不僅你要和你這些『朋友』好好道別,我也要和他們打個招呼呢。」察覺到吉祥天的想法,黃袍男人斗篷下的面容露出了扭曲的笑臉。他面向赫菲一行人,詭秘地一笑。
「初次見面,參加這場殺戮大賽的可憐蟲們。我是hunter組織的首領——毗濕奴,和我身邊的這位天之子可是從生前就關系親密的舊識。現(xiàn)在他要跟我一起走了,你們應該沒有意見吧?」
「毗濕奴……」東方愛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經在神話中看到過這個名字,她忍不住出聲問道:「毗濕奴……難道不是吉祥天的丈夫嗎?」
「雖然我也覺得那里不對勁、……」荷魯斯也對此懷有疑惑,不過隨即紫發(fā)的少年又馬上皺起了眉頭說道:「但是其實真正從一開始,本大爺就覺得莫名其妙的應該是——吉祥天為什么是男性吧!!」
吐槽的點從源頭開始就不對勁啊。雖然之前有某個亞瑟王開了性轉即正義的先例,但是也不代表所有的角色在人們的認識中的性別都是錯誤的啊喂!!
「呼。這樣的事情,見多了就不奇怪了。」想起了自己這邊陣營的assassin,lancer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事實與預料中有差別,這才比較有趣吧。」
「我說,這可不是有不有趣的問題吧,lancer~?難道你希望你被人們稱頌是最強大的女戰(zhàn)神嗎~?」archer笑著緊隨吐槽大軍隊伍,就連他身邊的魔狼芬里厄也跟著嗷嗚了一聲,像是表示它的贊同。
「……」一直沉默地聽著自己同伴們的吐槽的弗雷和赫菲忍不住扶額。
「喂喂,在別人自我介紹的時候這么旁若無人地集體吐槽不太好吧?」身披黃色斗篷無奈地聳了聳肩,「不過……有一件事你們沒有說錯。」
然后,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名為毗濕奴的男人一把攬過在他不遠處的,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黑色鬈發(fā)男子——
「我們之間,的確曾經是夫妻哦。」把已經嚇呆了的吉祥天一把攔在懷里,男人斗篷下微微露出的弧形優(yōu)美的薄唇勾出一抹微笑,「對吧?我親愛的夫人。」
之前已經覺醒過什么之魂的東方愛迅速捂住了臉。
畫面太美不敢看啊!!這是mooncell今天特地給他們發(fā)放的福利嗎?!
這邊荷魯斯和洛基也是被嚇住了。現(xiàn)在周圍的黑暗已經完全散去,荷魯斯已經能夠看到眼前的一切事物,當然他覺得自己還不如什么都看不見比較好;而洛基雖然對于眼前這個神秘男子的個性有所察覺,但是這么直接地在眾人面前秀恩愛這樣的事情做的這么自然……他深刻地感受到對方是極少數(shù)下線能夠比自己還低的家伙,這讓他不禁對毗濕奴更加警惕了幾分。
——喂喂,主人你關注的點不對吧。
魔狼在一邊無奈地搖了搖尾巴。
至于弗雷和lancer則是很有默契地嗤笑出聲——雖然黃袍男子的動作很自然,但是很明顯吉祥天現(xiàn)在的臉色黑的不得了,能夠看到那個一直傲慢從不用正眼看人的英靈這么吃癟,他們都覺得相當解氣。這一舉動很快遭來吉祥天的瞪視,結果這兩個家伙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咳…那么,那邊那位毗濕奴先生和……你的夫人?」赫菲斯托斯眼角抽搐,雖然對于眼前的情形內心已經是萬千嘈不知如何吐出,但現(xiàn)在還是要回歸正題,「雖然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但我們現(xiàn)在…不能讓你們在這里胡來。」
「你們這幫愚民!!我不是這家伙的妻子!!還有那邊的saber,lancer!!再笑我就殺了你們!!還有毗濕奴把你的手給我放開!!#%#¥%#……&%&……」
「抱歉,拙荊不懂事讓你們見笑了。」完全無視了吉祥天在耳邊的叫囂,毗濕奴一手緊攬著對方,另一手堵住了對方接下來長篇大論的怒罵,笑得更加燦爛了,「你的意思是,你對與我要帶走吉祥天一事有異議嗎,監(jiān)督者之子?」
「先不論吉祥天是我們必須要消滅的違規(guī)英靈。」赫菲面容冷靜地回復道,「你剛剛說——你是hunter組織的首領吧?既然如此,今天我就不可能讓你們全身而退。」
「呼。看樣子,你的敵意很強烈呢,監(jiān)督者之子。」毗濕奴笑著看了一眼赫菲身邊開始狂躁地低吼著的高大的獸形英靈,「想要在這里就殺了我嗎?」
「那是自然。因為hunter組織是違規(guī)英靈們的老巢,在這里把你殺了,會省了作為執(zhí)法者的我不少事。」赫菲斯托斯冷冷地看著黃袍男人,他身旁的berserker也擺出了攻擊的姿態(tài)。
「我都差點忘了——你可是一直想要殺掉我呢。」男人想起了什么,愉悅地牽起了嘴角,「先是帶著一個傲慢地只拿鼻孔看人的一身白色衣服英靈的男孩,接下來是那個很對我胃口的紅衣帝王——你的幫手還真多呢。這次你終于打算親自動手干掉我嗎?」
「不過……恐怕你不能如意了。」男人笑容一冷,松開了一直捂著黑色鬈發(fā)青年嘴巴的手,「吉祥天,用你的寶具,我們要撤了。還有,記得帶上你妹妹。」
「嘖、帶上那個廢物?」終于能夠說話的吉祥天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雖然一肚子火但現(xiàn)在的確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的時候,他迅速走到自己重傷倒地的妹妹身旁,伸手一揮將她收入了「神代的空中之城」里。
「別覺得我多管閑事,她還有用。」男人聳聳肩解釋道,「剛剛幫你拖了那么多時間,你的信仰之力也該為你收集了夠多的魔力,能使用你的寶具了吧?現(xiàn)在我們趕緊溜吧,那邊的家伙看樣子就要打過來了。」
「你那些手下呢?」吉祥天看了一眼周圍大批的黑衣人,隨口問了一句。
「他們?自會有辦法撤退。要是死了也罷,那就是他們自己沒用了。」毗濕奴走到吉祥天身邊,斗篷下僅現(xiàn)出了半張臉的男人在離去前的一刻再次向赫菲一行人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今天就不陪你們玩了——想要殺我的話,月海原第三街區(qū),hunter組織本部競技場,等候著你們的到來,我尊敬的監(jiān)督者之子。」
已經飛撲上前的芬里厄和berserker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兩個人和周圍一干黑衣人已經瞬間消失在這里,連一絲魔力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他們在圣杯戰(zhàn)爭中的第二戰(zhàn),就以這么滑稽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第二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