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與狗,不得入內(nèi)?!
“你,你罵我是狗?!”
黃珊一張老臉頓時陰沉到極點,無比的難看。
若不是要考慮到自己的‘貴族形象’,她早就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沖這不開眼的家伙抽過去了,然而,當(dāng)她氣勢洶洶抬頭見到面前來人時,直接啊的尖叫一聲,咬牙切齒,什么貴族形象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區(qū)外。
“你,竟然是你?!!”
來人,不正是林義又是誰。
“義哥!”
穆曉柔見到林義頓時眉開眼笑,笑嘻嘻的小跑過去,一把挽住林義的胳膊,甜膩膩笑道,“好巧啊,義哥,你怎也這。”
“小義?你怎么到這來了?”劉桂芝也有些驚訝,上來和林義打著招呼。心道自己這一家人和林義還真有緣份,在什么場合都能恰巧‘偶遇。’
“伯母好。”林義笑著點點頭,寵溺的揉了揉穆曉柔的小腦瓜,平聲道:“朋友公司開業(yè),我過來湊個熱鬧。”
他沒有坦白自己是酒會主人身份,一來他向來低調(diào)不想太招搖引人注目,二來,也不想因此讓穆曉柔對自己有什么隔閡,在他心中,始終將這位青梅竹馬的妹妹看的很重要。樂文小說網(wǎng)
“呵,朋友公司?口氣不小,你這種小癟三也有資格入場?混進(jìn)來就說混進(jìn)來,別整天吹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什么東西。”
黃珊抓住機會,自然是一頓冷嘲熱諷,好像總算找回一點面子,讓她極有優(yōu)越感。
林義這家伙,一見面就拆她的臺,真是恨得她牙根癢癢,典型的國人素質(zhì),野蠻、垃圾、粗鄙不堪。
林義轉(zhuǎn)過頭來,一副驚訝姿態(tài),“呀,你還活著呢?我們國內(nèi)的空氣這么污染這么多霧霾,怎么還沒把你毒死呢?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回米國好好做個身體檢查,沒準(zhǔn)兒你現(xiàn)在肺啊,心臟啥的,都長滿了癌細(xì)胞,再晚一天就呼吸不到米國的甜味空氣了。”
“你——你混蛋!”
黃珊氣急敗壞,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小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能把人氣死!
她黃珊那套‘米國空氣帶著甜味’的經(jīng)典語錄,不知被哪個好事的拍成短視頻傳到網(wǎng)上,一下子她是爆火網(wǎng)絡(luò),讓人處處嘲諷謾罵,丟盡了臉面。如今林義當(dāng)著她面再次提及,讓她氣得咬牙切齒,羞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穆曉柔噗嗤一笑,嬌嗔白了林義一眼,心道義哥還是那么幽默,連罵人都那么好笑。
劉桂芝則是尷尬笑了笑,在兩邊左右為難,不知該說些什么。
“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回你自由和平的米國呼吸你的甘甜空氣去,龍國雖然地廣物博,包容萬物,但最容不下的,就是那種忘記祖宗的二鬼子。”林義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黃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堪,她狠狠瞪著林義,如一個潑婦似的大罵:“小混蛋,你敢罵我?該滾出去的是你,是你這種卑賤不入流的小癟三,你有什么資格指點老娘,有什么資本站在這!”
“今天老娘就給你點教訓(xùn),讓你知道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下場!”她叫囂著放出狠話,從自己的lv包包里拿出最新款的蘋果x,一副社會大姐叫人的架勢。
劉桂芝心里一慌,連忙上去攔住她,哀求道:“黃珊姐,你消消氣,消消氣,林義就是個孩子,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把事情搞這么大呢——林義,快,快給黃珊伯母道歉。”
“讓她鬧,我倒要看看她能鬧出什么花來!”林義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笑話,整個地盤都是他的,閻王爺還會怕小鬼不成。
黃珊惡狠狠瞪了林義一眼,隨后打了個電話,一副委屈受氣的哭腔,“好侄子,你姑媽被人欺負(fù)了,就在你的地盤,你得為我做主啊——”
在得到那邊確定之后,她馬上掛掉電話,趾高氣揚的罵道:“小混蛋,你的好日子到頭來,等著給老娘磕頭賠罪吧!”
劉桂芝急的滿頭冷汗,連忙給黃珊說著好話,講著軟話,可都無濟(jì)于事。
她走到林義面前,長嘆一聲,“林義啊,你這可闖了大禍了,她那侄子是這片有名的黑道頭目,這酒會現(xiàn)場的安保就是他負(fù)責(zé)的,你惹到了他,這,這可怎么辦啊——”
“伯母,別慌,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是講道理的,坐下來,吃點水果。”
林義卻是絲毫不慌,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慢條斯理的削下一塊蘋果,喂到穆曉柔嘴邊,小丫頭頓時幸福的眉開眼笑,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清純的臉蛋上浮現(xiàn)兩個甜蜜的酒窩。
劉桂芝徹底無言以對,唉聲嘆氣——這兩個孩子,心可真大啊!
黃珊懷揣著手,滿臉冷笑:笑吧,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不到三分鐘功夫,一聲無比囂張的粗魯喊聲響徹大廳。
“草,誰他.媽欺負(fù)我小姑媽,在老子的地盤惹事,活的不耐煩了!”一個頭發(fā)染得花花綠綠,臉上一道猙獰刀疤年輕男人,帶著七八個身穿制服,兇神惡煞的漢子闖了進(jìn)來,橫沖直撞,囂張的跟螃蟹似的,廳內(nèi)的賓客齊齊讓路,指指點點。
“侄子,這,這!”見到救星到來,黃珊頓時激動起來,連忙招著手大喊道,她咬牙切齒指著沙發(fā)上林義的背影,“就是他,這小混蛋罵我,欺負(fù)我,還要打我,你可要為姑媽做主!”
“放心小姑媽,我媽去世的早,小時候你最疼我,你的事那就是我的事!”
刀疤年輕人一聽火大了,狠啐一口,提著刀子囂張的走到林義身后,大喊道:“媽的,活膩歪了,敢欺負(fù)我姑媽,找死是不是!”
七八個手下兇神惡煞的包圍過去,劉桂芝嚇得直哆嗦,連忙躲在一邊。
黃珊更是幸災(zāi)樂禍,無比激動,“怎么,現(xiàn)在慫了,知道怕了?侄子,讓他給我下跪、磕頭!”
“沒問題,你,把頭給老子轉(zhuǎn)過來!”刀疤年輕人手中的砍刀明晃晃指著,林義依舊不動聲色的削著蘋果,仿佛根本沒聽見一般。
刀疤頓時氣急敗壞,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草,你他.媽的聾子是不是?!”
他暴喝一聲,二話不說,一巴掌沖林義抽過去,勢大力沉。
“抽他,打他,狠狠的打!”黃珊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
而這時,林義終于動了,他緩緩放下水果刀,從容的拿起毛巾擦拭完手心,轉(zhuǎn)過半個側(cè)臉,只此半個側(cè)臉,刀削斧刻,劍眉虎目。
咣當(dāng)!
那刀疤年輕人心里猛地一顫,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揮出去的巴掌愣是硬生生的收了回來,聲音顫抖,雙.腿都在發(fā)軟:
“林,林先生?”
林先生?
劉桂芝和黃珊都是一愣,不知所然,然而這只是個開始,更加震撼的還在后邊——
林義掃了眼同樣滿臉冷汗,發(fā)抖的漢子,望著他們身上制服說道:“虎窟外堂,段興的人?”
“你們是想死在虎窟,還是想死在外堂。”
他聲音平淡,如春風(fēng)拂過,似乎在敘述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但落在刀疤一眾人耳中,卻無異于世界末日,山呼海嘯。
刀疤漢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下一秒,立馬噗通跪地,哀聲求饒。
“小的,有眼無珠,林先生饒命,饒命!”
“林先生饒命!”
“再也不敢了!”
噗通,噗通!
那些兇神惡煞,老子天下第一的制服漢子們齊刷刷跪地求饒,如同見到老虎的貓咪,無比的恐懼,溫順。
現(xiàn)場陡然間,一片死寂,針落可聞,黃珊更是震撼的張大嘴巴,如遭雷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