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上一章讀者們都說不好,作者菌給大家伙補一章。不過這一章也算日常,案子的話大概過3章左右才會出現(xiàn),大家多多擔(dān)待……o(╥﹏╥)o,天天寫案子的話,作者腦細胞都要死光了……)
……
張氏武館,大堂。
張偉也沒有想到,張心炎還能被救回來。
這小子身子骨居然這么硬朗,簡直就是鐵板。
不對,夏千月的凌空三連踢連鐵板都能踢穿,這小子簡直就是鋼板。
不過雖然僥幸活下來了,但張心炎也不好受,現(xiàn)在還在院子里的竹席上躺著呢。
“來,小炎,張嘴喝藥?!?br/>
武館的老婦人盧媽,端著一碗熬制的中藥,走到張心炎面前。
這碗中藥泛著幽幽綠光,光是飄散出來的熱氣,就帶有嗆鼻的中藥味。
當(dāng)盧媽端著碗來到張心炎面前時,后者的臉都扭成了菊花。
“不,我不要喝藥,我不要喝藥……”
張心炎開始掙扎,表現(xiàn)的十分抗拒。
“傻孩子,你不喝藥,受的傷怎么能好呢?”
盧媽依舊一臉慈祥,笑盈盈道:“乖,小炎,這是你姐姐親手給你熬的,她喝了都沒事,你身上傷這么重,不喝怎么行?”
說著,她還招呼張偉等人。
“來,都來幫忙,幫我按住小炎,他對喝藥還有些抗拒?!?br/>
“好嘞!”
“沒問題!”
“包在我身上!”
黃毛和眼鏡男等人聽到后,連忙上前,死死按住張心炎的胳膊和腿,甚至有一人找來了筷子,撬開了張心炎的嘴。
“快,盧媽,給他灌藥!”
眼鏡男更是立馬提醒,讓盧媽行動起來。
那碗散發(fā)著苦味的中藥,就被盧媽一股腦倒入張心炎的嘴里。
噸噸噸……
張心炎的四肢被死死鉗住,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雙腿瘋狂亂踢,表情扭曲,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張偉看得出來,這碗藥殺傷力巨大,張心炎的臉都變得猙獰了。
“奇怪了,為什么他們幾人都這么熱情?”
看著牢牢鎖住張心炎的黃毛等人,張偉略感疑惑。
不過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開了。
“張心炎兄弟,你這是幫了我們大忙?。 ?br/>
“這藥可是好東西,它能活血化瘀,強身健體,調(diào)理內(nèi)息,除開味道難喝了點,剩下什么都好,所以你就多喝點吧!”
“你要是不喝它幾大碗,那剩下的就都是我們喝了,你姐姐每個禮拜都會給我們熬一次中藥,那味道簡直就是下地獄,今天你幫我們一次,我們?nèi)紩浵履愕亩髑榱?!?br/>
“話說回來,你也別偶爾回來呀,要我說你每個禮拜都來一趟,幫我們把藥喝了吧!”
“說的也是,為了我們,你今天就受點苦,你受罪總好過我們大家伙一起受罪不是!”
張偉算是聽明白了,這中藥是張式武館的“福利”,是張心舞熬制給大家伙喝的。
可他們都不是真心習(xí)武的人,對于中藥更是十分抗拒,因為這玩意味道太苦了。
在黃毛等人看來,這中藥是刑訊逼供的利器,是潘金蓮給武某人的催命符,是來自地府的孟婆湯,總而言之這玩意就不是給人喝的。
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
既然有個人受了傷要喝藥,那干脆就全灌給他喝了,豈不妙哉!
張心炎就成了那個犧牲品。
一碗藥下肚之后,張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張心炎的臉部肌肉還是抽搐,整張臉變得有些紅得不自然。
“這么夸張嗎……”
張偉心中嘀咕,這藥也忒猛了吧,這要是放在古代,估計都沒老虎凳辣椒水什么事了。
“張偉,來喝藥啦~”
但就在此時,內(nèi)堂卻傳來一聲吆喝。
就見夏千月端著一碗和盧媽手中同款的中藥,興沖沖的走向張偉。
“張偉,我和你說呀,這可是小舞姐姐家傳的秘方,強身健體大補湯,喝了身體倍兒棒!”
夏千月一臉興奮的來到張偉身邊,開始吹捧起手中的藥湯。
感受著鼻尖傳來的苦澀中藥味,張偉的臉都綠了。
“憨憨,這藥,你……”
“嗯嗯,我喝了呀,雖然味道苦了點,但喝完之后我感覺身體特別舒服,丹田暖烘烘的,你也趕緊試試嘛~”
夏千月以為張偉要問自己喝沒喝,她立馬回了一句。
“我和你說啊,小舞姐喝了藥之后,剛才受的傷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僅如此她還能生龍活虎的打樁呢,你看這藥多好,趁著還熱乎,趕緊喝了。”
她說著,又將藥送到張偉面前。
看著夏千月一臉期待的模樣,張偉回頭看了眼張心炎和黃毛眼鏡男等人。
張心炎已經(jīng)眼皮泛白,人都失去了意識,而黃毛等人則是扭過頭去,不敢看他。
“行,我喝!”
感受著夏千月是真心為自己好,張偉想了想后,選擇咬牙抗下來。
他端起藥碗,捏著鼻子,整口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一碗藥下肚,張偉感覺嘴巴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一陣苦味在喉部沖涌而起,在肚子內(nèi)翻江倒海。
張偉的五官也跟著扭曲起來,一張臉在短短幾息之內(nèi),演繹了人間百態(tài)。
“憨憨,這藥怎么這么苦……”
雖然心中有所警戒,但喝下去之后,他還是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是的呀,味道卻是有些苦,但有句話叫良藥苦口嘛,我不也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夏千月卻不以為然,從張偉手中接過空的藥碗后,朝眼鏡男等人笑道:“你們是不是都沒喝啊,小舞姐今天熬了兩爐,你們都有份哦,我去給你們端出來?!?br/>
她說著,真就興沖沖走回了后廚。
“兄弟們,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眼鏡男黃毛等人,全都一股腦沖出了張氏武館,一溜煙直接跑沒影了。
看起來,那中藥大補湯,就是洪水猛獸。
當(dāng)夏千月再次回到大堂時,就見到這里空蕩蕩的,黃毛等人都跑沒影了。
“怎么辦,這么多碗藥,不能浪費呀?”
她看著手中的四五腕藥,有些不高興了。
“張偉,要不你……”
“別,我還想活著!”
感受到夏千月的目光,張偉連忙擺手,他還不想死。
危機關(guān)頭,張偉只能掃視全場,最后一指躺在地上的張心炎。
“你看那,那小子之前被你踢了三腳,一定受了很重的傷,你這幾碗藥都灌給他吧!”
“哦,對哦~”
夏千月聽后,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張心炎交手的事,連忙走向?qū)Ψ健?br/>
“對不起了,張心炎小兄弟,你的恩情我會記下的……”
看著夏千月將昏迷的張心炎抓起,開始準(zhǔn)備灌藥的動作,張偉已經(jīng)在心里替他默哀了。
30分鐘后。
哇——
感受著胃內(nèi)一陣翻騰,張心炎翻身坐起,原地嘔吐了起來。
他感受著胃部的膨脹感,心中無比苦澀。
他只模糊記得,有個女人好像給自己灌了好幾碗“毒藥”,這是想謀殺自己嗎。
他看向大堂內(nèi),就見“兇手”正在和自家姐姐有說有笑。
張心炎一張臉都氣的發(fā)綠了。
他發(fā)誓,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張氏武館。
而另一邊。
喝完藥之后,張心舞依靠著藥力恢復(fù)了傷勢,現(xiàn)在正在和夏千月暢聊武道呢。
這兩個女人其實都算武癡,現(xiàn)在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聊得興起。
甚至于,一旁的張偉都插不上話。
這就好像兩個老司機相遇,他們聊著城里哪家發(fā)廊價格便宜,哪家KTV公主養(yǎng)眼,哪家會所的女技師職業(yè)素養(yǎng)好,老實人哪可能聽得懂。
這一聊,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當(dāng)天色漸暗,夏千月才想起來正事。
“張偉,明天就是晚會了,我還想找你商量一下呢……”
“還商量啥,你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唄,反正衣服都給你買好了,明天我們學(xué)校見!”
最后,張偉拍板,很快敲定了事項。
夏千月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走之前還一步三回頭,和張心舞揮手告別。
看起來,這丫頭是真心喜歡張心舞和張氏武館。
憨憨夏千月遇到了武癡張心舞,二人打過一次后,算是擦出了友情的火花。
最后看時間很晚,張偉也和張心舞告辭了,返回了林府。
至于張心炎的事情,反正是他們的家事。
既然張心舞不愿多談,那么張偉也不好多打聽。
……
翌日。
經(jīng)過一夜的充分休息,張偉起了個大早。
看天色不錯,他拿出手機給夏千月發(fā)了條信息,就直接出發(fā)前往東大。
雖然畢業(yè)典禮在六七月份,但這一次的年終晚會,卻同樣是大事。
據(jù)說東大法學(xué)院的晚會,會邀請東方都法律界的一些知名律師來參加,他們很多都是東大的校友。
如果能夠在晚會上結(jié)交大律所的人物,給他們留下好印象的話,那對于廣大畢業(yè)學(xué)子來說,可就是未來工作上的一大便利了。
據(jù)說每年都有人在晚會上一鳴驚人,得到大律所的offer。
當(dāng)然,這個說法張偉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是難得可以見識到東方都律師界的機會。
張偉正好可以看一看,東大法學(xué)院曾經(jīng)有多少厲害的前輩,也許能見識到一些將來的對手呢。
當(dāng)他到達東大時,時間臨近10點。
張偉等候在校門口,看了看時間,順手打開V信。
不多時,夏千月的消息發(fā)來了。
夏千月:張偉,我到啦!
看到消息,張偉會心一笑。
校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下,隨后一個美麗的聲音從車門內(nèi)鉆了出來。
“張偉!”
夏千月穿著黑色職業(yè)套裝,興奮的朝張偉揮手打招呼。
今天的憨憨,那是一點也不像鐵憨憨,相反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她,展現(xiàn)出了和平日完全不同的風(fēng)貌。
容貌俏麗,精致干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張偉,你來多久啦?!?br/>
“沒多久,我也剛到。”
“接下來,咱們?nèi)ツ???br/>
“去我們教室等唄,雖然晚會是晚上開始,但我們可不是大人物,校方讓我們提前到,應(yīng)該是有事情宣布吧!”
張偉說著,紳士般的伸出手臂。
夏千月臉蛋微微一紅,但還是淑女般的將手搭在了張偉手臂上,二人挽著手,就像是已經(jīng)開始參加舞會的伴侶,漫步在東大校園之內(nèi)。
東大法學(xué)院,這里承載著二人四年的記憶,也是在這里,夏千月認(rèn)識了張偉。
不過張偉本身對于這段記憶卻并不感冒,因為那時候他還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而是原主人的時候。
張偉有時候也不得不對原主人的遭遇表示惋惜,如果這小子沒有死亡,也許能夠好好做人。
但他更清楚,原主的性格軟弱,心智不堅定,遭遇一點小事都想不開,這樣的人是絕不可能成為大律師的。
大律師,最主要的就是抗壓能力,而這一點原主就很不過關(guān)。
就在張偉感慨之際,法學(xué)院教室到了。
張偉學(xué)的是刑法,所在的系是法學(xué)院刑法系,原本刑事司法是單獨的院系,但后來合并成大系,所以這個系人很多。
張偉所在的班級是2班,總共有接近40位學(xué)生。
當(dāng)他們來到教室時,里面才坐著差不多10位學(xué)生。
張偉對于曾經(jīng)的同學(xué),并沒有任何上去混臉熟的意思,因為他擔(dān)心自己不是原主,可能會暴露一些問題。
但他其實是想多了。
原主本不善交際,大學(xué)四年和同班同學(xué)都不太熟絡(luò),整個學(xué)校幾乎沒有說得上話的人。
除了他的舍友羅小布外,也就只有夏千月這個鐵憨憨和他相熟,其他人對于張偉的了解,還停留在之前那場對賈美麗的訴訟中。
所以當(dāng)張偉帶著夏千月進入教室時,其他學(xué)生都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對他的關(guān)注度并不高。
反倒是一旁青春靚麗的夏千月,引起了不少男生的關(guān)注。
“張偉來了?”
“那就是張偉?”
“想不到他還真來了,袁棟估計恨死他了吧?”
“那也是袁棟活該,誰讓他找了個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呢!”
“你可拉到吧,你當(dāng)初難道就沒有對賈美麗有想法,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是吧?”
雖然是法學(xué)院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生,但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趨于八卦,他們依舊還未擺脫學(xué)生的身份。
張偉帶著夏千月走到教室角落,那里是他的位置。
隨著時間推進,教室內(nèi)的學(xué)員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來。
其中不少學(xué)生還有些愁眉苦臉,張偉知道,他們這是沒有通過法考,所以表現(xiàn)的如此悲觀。
對于法學(xué)院的學(xué)生來說,通過法考是成為律師,進入司法界的第一步。
可有些人連第一步都邁不過去,這就是問題了。
如果第一次邁不過去,那么將來的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可就更加困難了。
因為你要工作,你要生活,而這些都為分你的心。
你在學(xué)校里,還可以專注學(xué)習(xí),專注復(fù)習(xí),為法考做很多準(zhǔn)備。
可一旦你離開學(xué)校,你再準(zhǔn)備考試的話,效率很可能比不上校園內(nèi)。
每年法考,學(xué)生的通過率反而是最高的,可能通過率達到30%-40%,但一些二戰(zhàn)三戰(zhàn)的人,通過率只有10%左右。
法考知識點很多,就算題目的深度不高,但考的卻很全面,你必須要全面復(fù)習(xí)才能應(yīng)對。
一旦進入社會,難免就會因為一些事影響復(fù)習(xí),無法做到面面俱到,這就會影響考試的發(fā)揮成績了。
張偉對于這些沒通過法考的學(xué)生,那是一點同情都沒有。
活該!
讓你們不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不是打游戲就是刷手機來著,要不然天天看女主播。
說到女主播,張偉立馬想到了羅小布。
這小子就是典型的大學(xué)生,這些缺點他愣是全占了,可結(jié)果居然也通過了法考。
“難道是我激勵了他?”張偉摸了摸鼻子,有些懷疑。
說曹操曹操到!
羅小布也到了。
“張偉,你來了啊!”
作為好室友,羅小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教室后排的張偉,那叫一個興高采烈,走路都帶風(fēng)。
現(xiàn)在的羅小布,已經(jīng)通過了法考,完全碾壓班級里不少同學(xué),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比平常多了。
最為關(guān)鍵的是,最近幾天他給某個心儀許久的女主播刷禮物,刷到了榜單前三,前段時間女主播終于答應(yīng)和他這位榜三大哥出來見面。
人生三大喜事,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
法考通過算金榜題名,女主播同意見面等于洞房花燭夜,喜事占了倆,能不快樂嗎?
“怎么,女主播答應(yīng)和你見面了?”
張偉看到羅小布,那是一個順嘴。
但羅小布聽到此話,面色一變,隨后飛速坐到張偉身邊,面色凝重道:
“張偉,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
“不會吧,你這是刷了多少禮物?”
張偉也一臉詫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甚至帶有一些調(diào)侃意味,沒想到居然被他言中了。
“刷了2萬多一點……”羅小布有些難以啟齒。
張偉聽后,嘴角抽了抽,心中那是直搖頭。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人,在哪兒哄抬*價!
以前老司機去發(fā)廊點個特殊服務(wù),發(fā)廊妹收他300塊,能做一個半套,多加200甚至能搞一個全套餐。
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刷個500塊禮物,就換來一句“謝謝大哥的禮物”、“愛你喲,么么噠”,你們還樂的屁顛屁顛繼續(xù)刷。
羅小布刷了兩萬,人家女主播才答應(yīng)出來見面,見了面還不一定能發(fā)生什么。
老司機要知道這些,估計心里頭都要罵娘了!
“蘿卜,我勸你還是收收心,找個老實姑娘娶了吧,別浪費時間在這些女主播身上了……”
張偉拍了拍羅小布的肩膀,語重心長規(guī)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