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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古怪的稀亞

    陰牌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剛才聽阿清說的,好像這玩意還真的挺邪門,冒然插手也不太好,容易把自己的小命都弄丟了,但如果稀亞請我?guī)兔δ蔷筒灰粯恿耍俏业目蛻簦疫@開陰行店的肯定得應客戶的要求,將事情處理好。</br>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阿清聽了高興極了,說這個完全沒有問題,于是趕緊打電話跟稀亞聯(lián)系。</br>  掛了電話后,阿清說稀亞去給女尸燒死人錢了,叫我們?nèi)ツ沟卣宜X的事好商量,只要能把陰牌的事徹底解決了,其他的都沒問題。</br>  既然這樣,那我們?nèi)フ宜桑贿^時間得抓緊,我下午還要上課。</br>  我背上雙肩包然后跟胖子,阿清他們一起前往稀亞所說的墓地。</br>  墓地很大,估計稀亞出錢將女尸厚葬了,這個墓地的風水和位置都不是普通人能夠葬得起的,生前買得起房的人,死后也不一定能住得起這里,看來稀亞真的借助陰牌撈了不少油水,現(xiàn)在的身家應該算得上個小富豪了。</br>  由于這個墓地面積非常大,幾乎有幾個高爾夫球場那么廣,一時之間我們也找不著稀亞,阿清想打電話,但卻被我給阻止了,墓地不好打電話,容易打到陰間去,那到時候接電話的說不好是誰了。</br>  既然不能打電話,那我們只好硬著頭皮找了,幸虧現(xiàn)在不是清明時節(jié),幾乎沒有人來掃墓,只要看到人基本就能斷定是稀亞了。</br>  找了大概半小時后,我們看見一個女人蹲在墓前好像在扒著什么,看背影貌似就是稀亞。</br>  “稀亞,終于找到你了。”阿清嘀咕了一句中文后,又用泰語跟稀亞打著招呼,然后飛奔了過去,但我卻一把將她給拉住了,因為我瞄到了墓碑后面的棺材居然跑出來了。</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有人過來偷墳不成?但這大白天的,哪有人敢來干這種事?還有,稀亞為什么無動于衷,甚至還蹲在那里干什么?</br>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幾袋死人錢壓根就沒燒,全都散落在看地上,被風吹得滿地都是。</br>  不對勁,事情極其不對勁!</br>  阿清不解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拉著她,但我并沒有解釋,而是給了胖子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去查看一下。</br>  我跟胖子搭檔有一段時間了,他看我表情這樣,馬上就明白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他走得很慢,快到稀亞身后的時候,他一步一步繞了過去。</br>  當胖子繞到稀亞面前的時候,突然臉色刷一下就變得蒼白,還捂著嘴巴一副要吐的樣子。</br>  奇怪的是,稀亞好像完全沒有發(fā)覺胖子的到來,依然蹲在地上。</br>  靠,這死胖子,有什么事倒是說呀,大男人捂著個嘴巴干什么?</br>  過了一會,胖子才突然跟只猴子一樣,蹦跶著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慘了,跑過來的方式極其夸張。</br>  “吃,吃……吃人了,那不男不女的泰國人吃人了。”胖子支支吾吾的喊道,渾身都在顫抖,好像看見了極其震撼的一墓。</br>  吃人?哪來的人?活人還是死人?這時候我又瞄了一眼墓碑后面露出來半截的棺材,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去,稀亞該不會是……</br>  這時候,稀亞突然“哇”的一聲朝我們轉(zhuǎn)了過來,他的手里拿著一只手掌,手掌上面只剩下兩根手指頭了,還有一根在他嘴里啃著,另外兩只手指已經(jīng)不知去向,可能已經(jīng)下肚了。</br>  稀亞的面前還放著一具女尸,尸體已經(jīng)殘缺不全,估計已經(jīng)被稀亞啃了不少,人已經(jīng)死了很久,早就沒了血液,稀亞嘴角邊全是一些惡心的膿液,這場面既惡心又恐怖,別說胖子,就連我和阿清這兩個學過陰術的人都感覺頭皮發(fā)麻,腳底發(fā)涼。</br>  除了這些,稀亞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塊陰牌,那陰牌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xiàn)著詭異的猩紅色,陰牌上面有個詭異的女人頭,女人頭的嘴邊還有個小頭像,好像是一個男人。</br>  這圖案代表什么?那個男人的頭像是幫稀亞制作陰牌的阿贊師傅嗎?</br>  不對,阿清不是說稀亞把陰牌掛回女尸的脖子上才下葬的嗎?</br>  完了,看來我們來遲了一步,那陰牌里面的鬼根本不肯罷休,她又出來了,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控制著稀亞,吃人,就是她的愛好,但我沒想到她居然想吃掉自己的尸體,這鬼真是太邪門了,如果我今天搞不定她,那今天稀亞必定難逃一死!</br>  這鬼怨氣極重,就連大白天也能頂著太陽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陰牌的原因她才有這么大能耐,但我知道,能不硬碰咱們就先軟磨。</br>  “女鬼美女,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到時候完了你的心愿,你就可以去投胎了。”我對著稀亞說到。</br>  稀亞依然不理會我,繼續(xù)在那吃著,還偶爾舔了舔手指頭,好像極其美味。</br>  “小哥,這“玩意”好像不太看得起你呀!”胖子在旁邊說道。</br>  切,敬酒不吃吃罰酒,在泰國能拽兩下子,到了這里就容不得你放肆。</br>  管你是什么鬼,哥照殺!</br>  我一張黃符直接拍了過去,然后手作爪狀,跟在黃符后面,直接抓向稀亞的喉嚨。</br>  稀亞吐出了一根手指頭,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一下子就從地上竄了上去,跟一只瘋狗一樣。</br>  他躲開黃符后,也不怕我,就站那對著我嘿嘿的笑,跟個傻子一樣,但笑得又很詭異。</br>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繼續(xù)躲,但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手已經(jīng)直接掐在了他的喉嚨上,然后將他往后推,直到按在了地上。</br>  “天靈靈,地靈靈,黃符助我殺陰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我的另一只手馬上翻出了一張黃符,然后直奔稀亞的腦門而去。</br>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從陰牌中伸出了一只青綠色的手,它直接就抓住了我按在稀亞脖子上的手,然后往陰牌里拖。</br>  這時候的稀亞笑得更大聲了,喉嚨就跟發(fā)動機一樣,不停的發(fā)出詭異的噪音。</br>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稀亞根本就沒被鬼上身,他……一直都是好好的?難道我又被耍了?</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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