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奇怪,問魏忠賢拿的那本書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如此邪門,為什么只害女人?這樣真能長生不死?</br> 馬娜說,魏忠賢那本書后來天家的人也在他府上搜了出來,那是一本妖書,叫陰魂不散。</br> 男為陽,女為陰,書上所說的陰魂就是女子的魂,這是一本大概春秋戰國時期的妖書,后來這本書的主人不知所蹤了,只留下這么一本妖書,后來就落入到了魏忠賢的手上。</br> 這本書記載的就是奴役大量的陰魂供自己驅使和抵命,不管殺他多少次,都會有陰魂替他去死,他的主體幾乎是永遠不散的,所以這本妖書才叫陰魂不散,除非將他的所有陰魂都打散了,而魏忠賢聽說奴役了上萬具陰魂,想殺他真是難過登天,這家伙只能封印!但這家伙的實力非常強悍,封印他更困難。</br> 這的確有點棘手,但如果利用我茅山鬼道的勾魂術,那是不是就可以將他擊殺?想到這里我心里不禁一喜,我們茅山鬼道該不會是他的克星吧!</br> 馬娜說,幸運的是,那本妖書已經被燒了,天家的人怕以后這本書再為禍人間,于是一把火燒成了灰燼,但如果不消滅魏忠賢,那這世間將會有無窮的災難。</br> 馬娜這時候手已經冰涼了,臉色白的嚇人,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臂說:“如果我沒有信心贏魏忠賢的話,我可以走,但希望我能保下馬家的所有人!”</br> 我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奇怪,這馬娜第一次見我,為什么要把這么重的擔子交到我的手上,魏忠賢這么厲害,她相信我能贏嗎?相信我能保下所有的馬家人?</br> “馬阿姨,咱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你把這么重的擔子交給我……我……”我話還沒說完,突然馬娜就打斷了我的話頭。</br> “不,我們不是第一次見,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馬娜對我笑了笑。</br> 我愣了一下,她小時候抱過我,難道……她和我家人認識?m.</br> 馬娜正色的說道:“南茅北馬,所有茅山道士都是我們朋友,包括鬼道,馬家也有記載過,那一次鬼道滅門事件中,連正統茅山道士都參加進去屠殺大軍中,就只有我們馬家沒參與,還幫忙救了很多年幼的小道士。”</br> 聽了馬娜的話,我胸膛不禁一熱,敢情馬家還是我們的茅山鬼道大恩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往日的這份恩,這份情,我今天必須報了!</br> 我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馬娜的請求,我不會走的,馬家的人也會保住,魏忠賢這死太監雖然厲害,但我有法子對付他。</br> 我站了起來,對馬娜問了最后一句話:“妖書的創始人是誰,那個山洞里給妖書魏忠賢的人,你可知道是誰?”</br> 馬娜捂著胸膛勉強的答道:“不知道,但有聽說過,不知道是真是假。”</br> “誰?說!”</br> “聽說妖書是鬼谷子所創,那個山洞里的人,聽說是替秦王尋長生不老藥的徐福,也就是鬼谷子的徒弟。”</br> 我愣了一下,又是徐福,那天他的船回來了,然后世上就多了四個僵尸王,還有歷史上記載神秘消失的鬼谷子,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們該不會現在都還活著吧?</br> 我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專心對付魏忠賢最重要。</br> 魏忠賢看我突然站了起來,他用蘭花指陰陽怪氣的指著我罵道:“兔崽子,你居然還不怕?剛才你罵我死太監的仇,我可到現在都還記著。”</br> 我白了他一眼:“不男不女的陰陽怪,果然沒有男人的東西就是沒有男人的胸懷,真是小氣記仇!”</br> “你……”魏忠賢氣得臉都扭曲了下來:“哼,本宮就算沒有男人的東西,但長生不死,能比你活長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你個兔崽子,短命鬼,算什么東西?”</br> 我不屑一顧,甚至挖了挖鼻孔:“別,我可不想跟你一樣當個萬年太監,我寧愿當短命鬼,沒有那玩意,一億歲又有什么樂趣?”</br> 我這句話貌似擊中了魏忠賢的要害,他突然愣了一下,還嘀咕了一句:“對啊!”</br> 我靠,這傻子該不會是給我晃暈了吧?古人的智商都這么堪憂的嗎?</br> 可沒幾秒魏忠賢好像又反應了過來,用蘭花指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哼,臭小子,既然你這么囂張,那我就把你的割了,那你就是個短命的太監。”</br> 我突然感覺雙腿中間一涼,急忙夾緊了一下才覺得稍微有些安全感,這死太監也太陰毒了,不愧是禍害了明朝的大太監魏忠賢。</br> 廢話少說,現在馬家幾乎全軍覆沒,其他人指望不上,那就只能靠我一個人了,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一鍋熟!</br> 魏忠賢突然蘭花指一彈,一股黑氣彈出,那股黑氣沒一會就變大了,接著再分裂出無數個黑色的骷髏頭,那些骷髏頭拿著刀槍跟活人一樣朝我廝殺了過來。</br> 我急忙一個跟斗躲閃開去,可他們依然不罷休,圍著我不停的盤旋,然后一刀刀朝我腦袋砍了過來。</br> 我躲開幾刀后,突然就一個勾魂手掐住了其中一個骷髏頭的脖子,然后一捏,骷髏頭消失了,然后變成一具魂魄鉆進了天花板。</br> 我如法炮制,幾個骷髏頭都被我打出了陰魂,然后高興的鉆進天花板不見了。</br> 魏忠賢突然驚呼了起來:“果然,茅山鬼道是我的克星,你小子居然會勾魂,剛才我還沒注意到,現在才發現,剛才我就應該先殺了你小子!”</br> “現在發現也不遲,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笑道,看來我剛才的猜想對了,贏他有戲!</br> 大家一聽我是魏忠賢的克星,居然都興奮的歡呼了起來,剛才馬家的人全軍覆滅,他們的臉上已經面如死灰了。</br> “不是我死,就是你活?這說到底還是我死啊?”魏忠賢終于發現了我話里有話。</br>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終于發現了。</br> 魏忠賢大怒,說你小子休要得意,他有上萬只陰魂,隨便讓我勾個夠,說完一掌打了出去,那一掌比我十個人都打,跟一堵墻一樣朝我撲了過來。</br> 我一個勾魂手打碎了黑手掌,在穿過去的時候,直奔魏忠賢的面前,哼,我才沒那么傻,既然我能勾魂,那說明我能傷得了他,我這一記勾魂手,直接抓向了魏忠賢的腦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