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緊追著進(jìn)了浴室,言墨白抱著兒子轉(zhuǎn)頭過來冷哼的笑了一聲:“不就是幫他洗個澡么?看你這緊張兮兮的,我還能讓他在浴盆里嗆死不成?趕緊放水!”
言墨白沉著臉看了媤慕一眼,催促她趕緊放熱水。
再低頭看向懷里的小家伙時,眼中流轉(zhuǎn)的光芒早已變成了警告的意味,洗完澡最好趕緊睡覺,不然別怪老子收拾你!
媤慕動作迅速的放了熱水,想伸手去接過孩子幫他洗澡,又想起言墨白剛剛的那話,便忍住了。
言墨白跟兒子親密一點(diǎn)兒,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本來他就不怎么待見孩子,總是要讓他們父子倆多多接觸,才能增長他們的感情。
媤慕也知道言墨白這么主動的幫孩子洗澡打的是什么主意,不過就算他不幫孩子洗,等會兒她還是逃不掉被他壓在身下折騰的事實(shí)。
唉,都怪言墨白有不良記錄,才讓媤慕對他信任不起來。
媤慕搓了搓手,說:“那你先幫兒子脫衣服,我去拿浴巾過來?!?br/>
言墨白直接抱著兒子就走進(jìn)浴室了,媤慕也是急急忙忙就追了進(jìn)來,壓根就沒有將寶寶干爽的浴巾拿進(jìn)來。
言墨白答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給孩子脫衣服。
現(xiàn)在是春天,雖然沒有寒冬臘月那么冷,可還是有些涼颼颼的。給寶寶洗澡的時候,媤慕開了浴霸,所以就算將孩子扒光了,也不會著涼。
言墨白脫媤慕的衣服倒是擅長,不過給孩子脫衣服就略顯笨拙了。小孩子柔軟小小的一團(tuán),穿的衣服也比較小,孩子也不會自己配合著他的動作,于是言墨白拉拉扯扯了一番,還是沒有成功的將寶寶的衣服脫下來,反而卡住寶寶的手,弄得寶寶難受得眼圈兒紅紅的,差點(diǎn)就哭了出來。
“把手伸出來?。 毖阅讻]有耐心的低吼了一句,言譽(yù)小朋友小小的身子顫了一下,忍了許久的眼淚啪啦的就掉了下來。
“還好意思哭?自己把手伸出來!”言墨白見兒子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就有些煩躁的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言墨白知道自己力道大,偏偏這小衣服和這小子像是跟他作對一樣的,拉扯了一陣,這小子的手始終是屈著,一點(diǎn)兒也不配合。他不敢使勁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小子的小胳膊給卸了,便只能氣呼呼的低吼。
浴巾被吳媽洗了晾在了外面,媤慕耽誤了點(diǎn)兒時間才拿著浴巾返回來。
本來也是擔(dān)心言墨白不會帶孩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法安定,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果然就聽到言墨白在吼孩子了,她嚇得連忙沖了進(jìn)來。
“他要是能自己脫衣服,還用得著你幫忙啊?自己沒用,脫個衣服都不會,還好意思吼兒子!”媤慕氣呼呼的過去將兒子抱到懷里,手腳麻利的給兒子脫衣服。
“看看你把孩子嚇成什么樣兒了?”媤慕看著兒子眼里包著的眼淚,心疼得不行,忍不住怒瞪了言墨白一眼,指責(zé)他。
“嘿嘿”言墨白卻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反而斂去了之前對著兒子時的滿臉不耐煩,換上了笑,湊到媤慕旁邊,笑了一下,低聲說:“這充分證明了我專一深情,私生活干凈啊。你看我只有脫你的衣服麻利,別人的衣服我脫不來,就算是兒子的也一樣。”
言墨白說著,還在媤慕的耳邊呼呼著熱氣,聲音低迷沙啞,帶著最性感的誘惑:“媳婦兒,我這么愛你,有沒有獎勵?”
“滾一邊去!”媤慕本來就招架不住他的撩撥誘惑,耳朵被他燙人的熱氣熏了一會兒,感覺整個人要輕飄飄軟綿綿的,差點(diǎn)連懷里的孩子都要抱不住了,只能恨恨的轟開他。
言墨白在媤慕面前,向來就是個厚臉皮的,不僅沒有滾開,反而貼了上去,從后面將這娘倆兒抱著,長而健壯有力的手臂從身后繞了過來,將兒子托住,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跟她臉貼著臉。
媤慕也有許多天沒有跟他親密了,他這樣強(qiáng)勢的將她包圍,她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她早已無力反抗,只能任他主宰一切。
他的臉有意無意的動了幾下,兩張臉便廝磨著。這樣親密的耳鬢廝磨讓媤慕的心更軟了,再加上他那滾燙的呼吸,便是火上加油,讓他掉進(jìn)了他的濃情蜜意里。
“嗚嗚”言譽(yù)小朋友在媽媽的懷里不舒服的動了起來,可是剛剛被老爸吼了兩次,他對老爸又有點(diǎn)兒懼憚了,不敢嗷嗷大哭,于是只敢低聲的嗚咽。
不過就算是低聲的嗚咽,還是將媤慕從意亂情迷中拉了回來。
“放開我!我要給兒子洗澡,你別鬧!”媤慕連忙搖著懷里的兒子,低聲的哄了幾句,回頭惡狠狠的瞪言墨白。
“媳婦兒,我們一起給兒子洗澡”言墨白面對媤慕那張略微惱怒的粉紅的小臉,和噴著火苗的眼睛,一點(diǎn)兒也不退縮。趁著媤慕扭頭過來等他的時候,他微微抬了一下頭,張嘴就能含住她紅潤有人的唇,不輕不重的吮了起來,那甜美的口感一如初嘗,讓他迷醉,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唔”媤慕這次顧念著孩子,便沒有放任他繼續(xù)吻下去,當(dāng)他將靈巧的舌頭伸進(jìn)她嘴里時,媤慕狠心的用力咬了一口,迫得他不得不放開她。
“活該!”媤慕氣喘吁吁的橫了他一眼。
言墨白嘴角彎出一個輕佻的弧度,眼里閃著邪肆的光,低笑了一聲,說:“被自己的媳婦兒咬到嘴巴,當(dāng)然是活、該!男人不該被自己的媳婦兒咬,難道還是被別人的媳婦兒咬么?不過,咬得有點(diǎn)兒痛!媳婦兒,你等會兒記得要給我補(bǔ)償,這個也是媳婦兒應(yīng)該的!”
媤慕現(xiàn)在覺得言墨白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用力的偏過臉不去理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呼吸,才道:“趕緊走開啊,趕緊給兒子洗完澡,快點(diǎn)上床睡覺了?!?br/>
“好!”言墨白含笑著點(diǎn)頭,卻半點(diǎn)退開的意思都沒有,更貼緊了媤慕一些,眸中的光亮閃耀著綠光,“快把兒子放水里吧,再光著身子,他可要著涼了?!?br/>
他好心的提醒媤慕,手托著兒子慢慢的放到水里。
言墨白不肯放開,媤慕只能無奈的認(rèn)命,縮在他懷中給兒子洗澡。
“你扶著他,我來打泡泡。”媤慕一個人給兒子洗澡還是有些吃力的,便跟言墨白分工合作。
言墨白卻是不肯,“都說心有靈犀,我們兩個人也應(yīng)該心靈相通,應(yīng)該很有默契才是。我們一只手扶著他,一只手幫他洗澡測試一下我們的默契度?!?br/>
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媤慕卻對他這無聊的提議有些鄙視:“你是有多無聊才能想出這樣的事兒啊?”
“將給孩子洗澡當(dāng)成一個有趣的游戲,這樣我明天都會搶著給他洗澡的!”言墨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媤慕,然后偏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跟這小子多親近一些么?要是我每次帶著他,他都像是見了貴一樣的哭給我看,我才不想跟他親近呢!”
對于言墨白的歪理,媤慕有些無力辯駁,哼了哼,便依著他了。
媤慕一手扶著寶寶,言墨白一只手也扶著,寶寶有種被爸媽當(dāng)作玩具的感覺,眼眶里的淚還在打轉(zhuǎn),有些怨念的看了眼抱在一起的爸爸媽媽,坐在浴盆里一動也不敢動。
“喂,你扶著點(diǎn)兒啊,別讓兒子栽水里了。”言墨白原本扶著寶寶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竟摸在媤慕的手上,而他幫寶寶打泡泡的那只手更是直接拉著媤慕的手,在寶寶的身上游曳。
媤慕的手被他捉住,寶寶稍稍動了一下,便整個人差點(diǎn)滑進(jìn)了水里,驚得媤慕差點(diǎn)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
言墨白手快的將寶寶扶起來,另一只手依然握著媤慕的手,幫孩子洗澡。
“媳婦兒,兒子的皮膚還挺不錯的,跟你的一樣,嫩嫩的、滑滑的,看著就想捏一捏,咬一口。”言墨白貼在媤慕肩窩處的臉微揚(yáng)了一下,張嘴真的在媤慕的臉上咬了一口,還砸吧一下嘴兒,說:“香香甜甜的!”
媤慕瞬間臉頰就漲紅了起來,呸了他一聲,連忙給兒子洗澡。
低頭看到光滑嫩白的兒子,腦子里突然就出現(xiàn)了言墨白小時候的模樣。
上次言老爺子將言墨白僅有不多的照片都翻了出來給媤慕看,大多都是幾個月大的時候拍的照片,六歲之后的只有兩張,且還是面無表情的,跟她之前認(rèn)識的言墨白是一個樣兒,冷峻淡漠。
不過還是嬰兒時候的言墨白,卻是非常可愛的,每一張照片上,言墨白那張小小的臉都綻放著燦爛的笑容,很難跟長大的他聯(lián)系在一起,無法想象是一個人。
有幾張就是言墨白在洗澡的時候照的,光溜溜的在浴盆里,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托著,他一只手扶著浴盆的邊沿,一直手拍打著水,臉對著鏡頭笑,畫面抓得非常好,都能看到飛濺起來的水花,而言墨白的小臉上,跟是帶著最純真無邪的笑。
媤慕當(dāng)時看到照片時,心里莫名的發(fā)酸,后來言墨白的媽媽去世了,他慢慢的就變得冷漠寡情了么?盯著那照片看,他多想伸手進(jìn)去摸一摸里面的孩子啊!
不過言譽(yù)跟言墨白有九分像,尚是嬰兒的時候,更是像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媤慕低頭看著浴盆里的兒子,鼻酸了起來,不過卻是想發(fā)笑的。
“笑什么?”言墨白發(fā)現(xiàn)媤慕的走神,伸手捏著媤慕的下巴,低聲問。
媤慕就笑了開來,手在兒子的伸手輕柔的摸著,說:“上次爸爸不是將你小時候的照片翻找出來給我看了么?兒子就跟你小時候是一個模樣的。我看著照片里的你,也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捏一捏的?!?br/>
言墨白捏著媤慕下巴的手一頓,似乎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滯了一下,默了一會兒,他才再次的邪魅而笑:“我還像這小子那么大的時候,當(dāng)然不能滿足你讓你摸一摸,不過現(xiàn)在卻是可以的,等會兒把這小子哄睡了,你想摸哪兒都隨你,讓你摸個夠!”
在他靜默的那短短的時間里,媤慕也心漏跳了半拍,知道他的媽媽是他的禁區(qū),之前從未談及,只是剛剛她沒有想太多就說了出來,大概他六歲之前的那些記憶里,都是他媽媽的影子,一旦說起他的小時候,連帶著他就會想到他的媽媽吧?
再次聽到他輕佻邪肆的話語,媤慕才將那顆高高懸起的心,輕輕的放了下來,于是也不矯情害羞了,低低的嗯了一聲,附和著他的話,說:“好!等會兒只許我摸你,你不能摸我!”
言墨白身體里的血液,立刻就被這句話給點(diǎn)燃了,轟的一下飛速的流竄在四肢百骸,急急的奔赴到某個位置。不到一會兒,媤慕就感覺到她的后腰上被滾熱抵制著,別扭得想掙脫,卻知道此刻是半分也不能動的,于是只能燙紅著臉,加緊速度給孩子洗澡。
言譽(yù)小朋友今天晚上的這個澡,洗得特別的長。
平時他是非常喜歡洗澡沒錯,可是今天被爸爸媽媽兩個人聯(lián)手按在浴盆里,兩只手在他伸手摸來摸去,摸個沒完沒了,也不像是往常洗澡的樣子,反而想是撓癢一樣,弄得他想笑又想哭。
他半點(diǎn)兒玩兒水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著什么時候才能洗好澡呢?
這澡洗得好久,好困,好想睡覺啊啊啊啊??!
在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終于洗好了。當(dāng)媤慕拿著干爽的浴巾將言譽(yù)包裹住的時候,言譽(yù)小朋友那顆小小的心里,有種解脫的感覺,同時也有種憂慮,洗了那么久,身上不知道有沒有脫一層皮!
優(yōu)雅的打了哥哈欠,像極了言墨白的英俊眉宇,輕輕的蹙了蹙,勉強(qiáng)趁著讓媤慕給他穿好衣服,壓根不用媤慕哄,獨(dú)自閉著眼睛,就睡過去了。
“嘿,這小子倒是自覺??!不用哄就自己睡著了。”言墨白放好了熱水從浴室里出來,走到床邊,看著閉著眼睛已然熟睡的小臉,忍不住伸手在那張和他有九分像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捏。
媤慕拉開他的手,“兒子睡著了,你別去惹他!”
“好!老子不惹他,老子惹他媽!”言墨白轉(zhuǎn)身笑著就將媤慕打橫抱起,大步的往浴室里走去。
縱然跟言墨白結(jié)婚兩年了,而且天天都膩在一起,可是媤慕每一次跟言墨白“坦誠相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臉紅。
她白皙細(xì)嫩的臉,白里透著淡淡的粉紅,像一朵散發(fā)著芬芳的桃花,好看迷人。
言墨白餓了那么久沒有碰媤慕了,自然不會任由媤慕摸他,而他不還手的道理。
“嗯哼”言墨白的手像一尾靈活的魚,在水中游曳,游到她的身下,在他隱秘的花園里放肆的啃噬,讓媤慕忍不住的淺吟出聲。
媤慕天生麗質(zhì),皮膚嫩白如凝脂,即便是生了孩子,卻仍然像少女一樣,臉上身上,無一處不是青春純凈的模樣。
言墨白手在她的伸手游曳,眼睛閃著光芒的盯著她,視線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巡梭,思緒卻飛到了幾年前。
同樣是她半瞇著眼睛,像是隔著霧靄一樣迷蒙的望著他,只是,當(dāng)時和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的心境都不同。
媤慕?jīng)]有逃避,沒有瑟縮,雖然帶著三分青澀羞意,卻增添七分嫵媚妖嬈,她在他手下承歡迷醉,淺吟低哼
回想起那時候,言墨白有種想抽自己幾大嘴巴都不解恨的沖動。
連忙就思緒拉了回來,一把將她的雙腳拉著扣在腰上,手托著她的雪白柔軟,輕柔的揉捻了幾番,然后低頭張嘴咬住,舌尖舔舐,牙齒輕嚙,廝磨柔軟頂端,細(xì)細(xì)的品嘗。動作沒有一絲的粗暴和急切,溫柔得仿佛神圣的膜拜。
越是回憶到那一段兒,越是不敢瘋狂。
言墨白壓抑住內(nèi)心的急躁沖動,只能一步一步的,由淺到深,從輕到重,自慢而快的好好寵愛她。
在最狂亂的時候,媤慕猛然的睜開眼睛,攀在言墨白肩上的手深深的掐進(jìn)他的肉了去,言墨白時刻的注意著媤慕的狀況,所以她這突然的動作,讓他的心驟然的緊縮了一下,盡量放柔著聲音問:“寶貝兒,怎么了?”
那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沙啞,讓剛剛有那么一瞬間清醒的媤慕,立刻就被這像醇酒一樣的聲音給迷醉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腦子里似乎劃過一個畫面,她赤裸著身子瑟縮成一團(tuán),眼前有三五個男人圍著她,一個個臉上都是猥瑣的、荒淫的笑。她害怕的大哭,放聲呼救,似乎有一個人就在旁邊袖手旁觀,卻只是袖手旁觀,不施援手。
那種恐懼讓她全身都顫抖,真實(shí)的就像是發(fā)生在眼前,發(fā)生在她身上,她才害怕的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
只是清醒的睜開眼睛,看到是是言墨白英俊的眉眼,那么熟悉還有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至于他說的什么,她沒有聽清楚,可是她還是迷失在那樣甘醇的酒中。
言墨白捧著她的腰,溫柔而直接的攻占了進(jìn)去,激烈的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在她的身體里深深的、深深的最好讓他一直沉淪,別醒來,別記起
第二天,媤慕在破曉的晨光中醒來,接著幽藍(lán)的晨光,看見身邊的人熟睡的臉,她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偎進(jìn)他的懷里再次閉上了眼睛,可是卻分外清醒,再也睡不著。
這一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的都是在做夢,那是一個噩夢,延續(xù)著她跟言墨白歡愛時候的那一個飛閃而過的畫面,那個女人是她,而在旁邊冷眼看著她恐懼害怕,哭著呼救卻不伸援手的人,是言墨白。
盡管這個夢這么真實(shí),媤慕卻覺得這僅僅是一個噩夢,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兒。言墨白寵她愛她如命,又怎么會這樣待她呢?
“老公,我做了一個噩夢!”媤慕腦袋又蹭了蹭言墨白,在他伸手將他摟緊時,媤慕低聲呢喃著說。
本來她這聲音也不大,況且剛剛晨間初醒,說話也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可是言墨白耳力非常好,他聽得十分清晨。
心猛然狂跳起來。
言墨白低頭親了親媤慕的額頭,安慰她:“傻瓜,只是一個夢而已。”
媤慕有些疑惑,要是換做以前,她這么說,言墨白肯定要問個明明白白的,可是他卻沒有。
她本來是想跟他說一下的,順便撒撒嬌。不過言墨白既然沒有問,媤慕便也不打算跟他說了。
其實(shí)想想也真是夠無聊了,哪里有做一個夢,就拉他起來說的?
昨晚他肯定是累極了,一直折騰她到大半夜才睡。他本來身上就有傷,還沒有完全好,怎么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昨晚她也是深陷情欲中無法自拔,任由著他鬧。媤慕有些自責(zé)起來。
伸手在言墨白的俊臉上輕輕的摩挲,柔嫩的掌心貼著他側(cè)臉的曲線,瞬間心就柔軟了起來,有種將他護(hù)在手心的感覺。
言墨白其實(shí)一直都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而已。
聽到媤慕說做了一個噩夢,言墨白那顆心就更加安定不下來了。
做夢
之前她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有一小段兒的記憶就是在夢中重演的。那么昨晚她說是一個噩夢,會不會是她又夢到什么了?是又恢復(fù)記憶了么?
言墨白的腦袋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要是他記起來的話,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理他了?
不然,干脆在她記起來之前,先發(fā)制人,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言墨白真的頭痛死了!
該怎么辦?
兩個人都沒有睡著,只是都閉著眼睛各懷心事。
一直到早上八點(diǎn)鐘,言譽(yù)小朋友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尿片濕濕的,焐著小屁屁難受極了,他滾了兩下,翻到了媽媽旁邊,小手扯了扯媽媽的睡衣,試圖叫醒媽媽幫他換尿片。
媤慕閉著眼睛,卻是清醒得很,言譽(yù)翻滾了一下,她就醒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從言墨白的懷里退出來的時候,言譽(yù)已經(jīng)翻到她身邊,伸手扯她了。
媤慕連忙偏頭,對上言譽(yù)烏溜溜的眼睛,趕忙起身,將他抱了起來,“醒了呀媽媽的好寶貝兒”
言譽(yù)在媤慕的懷里扭了幾下屁股,表示自己的小屁股不舒服,媤慕便笑著拍了拍言譽(yù)的屁股,說:“寶貝兒,是不是小屁屁濕濕的難受???媽媽很快就幫你換一張哦,寶貝兒真乖”
媤慕抱著孩子下了床去找尿片,言墨白閉著眼睛,還在糾結(jié)著那個讓他頭疼的問題。
媤慕幫孩子換好了尿片后,走到床邊,輕輕的推了推言墨白,低聲問:“老公,你今天要去上班么?”
自去拉斯維加斯到時候,言墨白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去公司了,一直都是老爺子在坐鎮(zhèn),現(xiàn)在他們回來了,自然是沒有理由再讓老爺子去上班的。
而且言墨白受傷的事兒也是瞞著老爺子的,既然言墨白回來了,自然是言墨白要去公司,就算是病還沒有好,他只能是到了公司再休息,別那么拼命工作,盡量讓小莊他們幫忙分擔(dān)一點(diǎn)兒。
言墨白裝作是剛剛從沉睡中醒來,打了個哈欠,才懶懶的點(diǎn)頭,說:“要去?!?br/>
媤慕湊了嘴過去親了言墨白的嘴角一下,說:“那快點(diǎn)兒起床吧!我等會兒也要跟你去。”
她要跟著去,盯著他不能讓她太過操勞。
言墨白一愣,眸中閃著不解的光:“你去干嘛?”
“你頭上的傷還沒有好,讓你去公司不過是擔(dān)心老爺子懷疑什么,你以為我真讓你去工作???我要去盯著你,省得你做起事兒來沒個節(jié)制,又累得頭疼。”媤慕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在他冷峻的臉上捏了一把,然后拍了拍,說:“趕緊起來了!”
言墨白伸手捉住她捏在他臉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一口,有些無賴的挑眉:“早安吻呢?”
“剛剛那個不是么?”媤慕掙扎著抽手回來。
“那個不算!”他灼灼的目光自下而上的盯著她,嘴角卻不復(fù)平時的邪佞,有些小心翼翼。
“那讓兒子親你,給你早安吻!”媤慕將懷里的言譽(yù)抱著往言墨白的臉邊送去。
要是換做之前,言墨白肯定義正言辭的拒絕,不帶絲毫猶豫的,可是今天言墨白卻猶豫了一下,真的在兒子的臉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吻,說:“現(xiàn)在輪到你了!快來!”
“這樣的吻,我剛剛也吻了你了!”媤慕笑吟吟的看著言墨白說。就算是早晨初醒,就算是一夜狂亂,就算是還沒有洗漱,她的笑總是那么甜美迷人,讓言墨白看癡。
“寶貝兒,你也親一下爸爸。”媤慕抱起兒子,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又將孩子往言墨白的臉邊送去。
言譽(yù)小朋友很寬宏大量,睡了一覺之后,對于昨晚爸爸吼他的事兒,已經(jīng)不那么在意了,剛剛爸爸輕輕的吻了他的小臉一下,他決定原諒爸爸了。
所以在媤慕講他送到言墨白身邊時,言譽(yù)小朋友很大方的在自己老爸的嘴邊留下一個濕答答的吻,然后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老爸的寒冷肅殺氣場。
天吶,口水流到老爸的嘴巴里了!
可是他發(fā)誓他不是故意讓爸爸吃他的口水的呀!
媽媽講他送到爸爸臉邊,他將頭湊了過去,剛剛好就碰到了爸爸的嘴角那里啊!其實(shí)他本意是想親爸爸的臉的呀!
言譽(yù)小朋友非常的委屈,被媽媽抱起來后,在媽媽爆笑聲中,他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向兩眼嗖嗖噴著小火苗的老爸,心里默默的道了聲歉:老爸,我不是故意讓您吃我口水的!
言墨白騰的一下從床上翻滾起來,大手抹了一把嘴唇,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大步往浴室里去了。
“哈哈哈”媤慕抱著兒子笑得直不起腰,揚(yáng)聲朝浴室里問:“老公,兒子的口水甜么?”
言墨白正飛快的取了牙刷擠著牙膏,聽得她在臥室里這么開心的大笑,剛剛那氣惱一下子便成了甜蜜。
吃了早餐后,言墨白和媤慕要去公司。
任品和雷傲兩個人本來是不打算起床那么早的,可是天生的狗鼻子,隔著那么遠(yuǎn),那么多道門,都還能聞到廚房里飄出來的早餐香氣。
海吃了一頓早餐后,兩人優(yōu)哉游哉的準(zhǔn)備回房玩游戲,之前開發(fā)的那款游戲在公測,作為開發(fā)人之一,他們當(dāng)然有必要去體驗(yàn)一下。
不過言墨白可不放過他們:“跟我去公司,有事兒要交待你們辦!”
言墨白輕飄飄的說完,雷傲和任品就有些不耐煩的擺手,“我們還有事兒呢!那實(shí)戰(zhàn)演練不是準(zhǔn)備了么,我要想作戰(zhàn)策略?!?br/>
“那就算了!”言墨白淡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
“三哥,三哥別介??!我們?nèi)ノ覀內(nèi)ィ 崩装梁腿纹吩诳吹窖阅啄堑接行├涞谋砬?,還有那嘴角的一抹冷笑后,立刻就改口了。
大概不去的話,那些豪車和別墅拿不到,還會被掃地出門的。
兩個人抹著淚跟在言墨白身后出了大門,媤慕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個男人,一個腦袋傷,一個手傷,一個全身傷沒有一個健康正常的,能放心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開車么?要是言墨白的話應(yīng)該還好,可是雷傲和任品肯定是開飛車不要命型的,就算他們敢開,媤慕還不敢坐呢。
言墨白傷在頭部,在他痊愈之前,媤慕都不放心他。
“今天我開車吧!”媤慕伸手去拿言墨白手中的車鑰匙,說:“你們一個個都是病號,我可不敢坐你們開的車?!?br/>
“嘁!”雷傲和任品表示不服氣,“我們就算殘得只剩一根手指頭了,照樣能把車子開得順順溜溜的,保證沒有人能超我們的車!”
說著還特別豪氣的拍了拍胸脯。
媤慕暗自翻了個白眼,就是怕你們開飛車,我才不要坐呢。
言墨白抿了抿唇,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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