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攝影團隊,再知名再出名,也不敢跟應(yīng)寒年、牧氏集團作對。
即使察覺到什么,也會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她但不懂,為什么應(yīng)寒年似乎非常關(guān)注。
話音剛落,應(yīng)寒年的手機便震動起來。
他掏出手機,接通,按下擴音,里邊便傳來一個保鏢的聲音,“應(yīng)先生,攝影團隊的人都各自分散了,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跳舞,有的在休息,還有的去賭場玩了?!?br/>
這邊的賭場是合法的。
“那個最有名的攝影師呢?”應(yīng)寒年冷聲問道。
“您說潘彼得?他去賭場玩了,這家伙的資料我們查過,一賺到錢就喜歡飛世界各地的賭場玩幾把?!?br/>
雖然攝影團隊不是牧家養(yǎng)的,但能給應(yīng)寒年拍照,背景都是查過的。
“知道了?!?br/>
應(yīng)寒年勾唇,從床上翻坐起來,伸手捏捏林宜的下巴,“你先休息,我去賭場玩兩把,給你贏輛車回來怎么樣?”
林宜知道他不可能是沖賭錢去的,聯(lián)系前因,不禁問道,“潘彼得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要懷疑整個團隊,不是每個人都盯著么,為什么他偏偏去賭場?
“你這么聰明,猜?!?br/>
應(yīng)寒年挑眉,在小屋那賣他賣成那樣,他偏不直接告訴她。
“……”
林宜坐在那里,努力想著從國內(nèi)飛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實在想不出哪里有什么破綻,也想不出一個攝影師要和應(yīng)寒年作對的原因。
她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告訴她。
應(yīng)寒年俊龐直逼到她眼前,薄唇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一字一字開口,“不、告、訴、你?!?br/>
“……”
林宜黑線。
“早點休息?!?br/>
應(yīng)寒年在她頭上揉了一把,起身下床。
“行啊,那你去吧,我去和小景時睡,這幾天我都和他睡?!?br/>
“……”
應(yīng)寒年系領(lǐng)帶的動作一僵,轉(zhuǎn)過頭來。
林宜坐在床上,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見他看過來,笑著沖他擺手,“拜拜?!?br/>
說完,林宜起身便要走,應(yīng)寒年一把將她推坐回床上,他彎下腰,雙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cè),黑眸迫人地盯著她,嗓音喑啞,“厲害了,威脅我?”
“你可以不受威脅。”林宜的目光干凈。
“……”
應(yīng)寒年瞇起眼,盯著她吸了一口氣,道,“我背著你,你做那個飛翔的動作做了多少個?”
“前后二十個左右?!?br/>
林宜想了想答道,那個動作還需要輕盈感,很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力氣,應(yīng)寒年背著她也給不到多少的助力,因此她做了十個左右就感覺腿僵得不行。
“25個?!睉?yīng)寒年記得清清楚楚,“你是學(xué)跳舞的,肢體協(xié)調(diào)向來比別人好,但你做到第17個的時候明顯累了?!?br/>
“那又怎樣?”
林宜一時仍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讓那潘彼得做了50個,他做到氣喘吁吁,說話都不穩(wěn)了,可他之后走路四平八穩(wěn),一滴汗都沒有。”應(yīng)寒年幾乎是貼著她的臉說出這一番話。
林宜頓時恍然大悟過來,怪不得當(dāng)時看花絮的時候,他一直盯著看呢。
原來如此。
潘彼得是在裝,裝體力不支。
“這么說,潘彼得有不錯的身手,可他的確是個攝影師。”她看過他的作品,全都是非常出色的,還獲過不少獎項。
“他是個攝影師,和他身手不錯沒有沖突,沖突是……他的資料中從未提過他有身手?!?br/>
應(yīng)寒年盯著她道。
“那他的目的會是什么?”林宜不解,問完,她自己都笑了,“所以你才要去賭場走一趟?!?br/>
就是為查這個潘彼得的目的。
“嗯哼?!?br/>
應(yīng)寒年邪氣地側(cè)過臉,含住她的耳垂吻了吻,低啞地道,“趕緊休息,我晚點回來?!?br/>
林宜被吻得渾身一麻。
應(yīng)寒年站直離開,還沒走出一步,袖子就被攥住,他轉(zhuǎn)頭,林宜沖著他笑,“我也想去?!?br/>
“這有什么好去的,我也只是初步懷疑,也許那潘彼得是為了其它目的而隱藏身手,并非沖我們而來?!睉?yīng)寒年道,最重要的是,她累了。
“你一個人去多惹眼,我去就是我們夫妻一起去玩,不容易打草驚蛇?!?br/>
林宜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潘朵拉的盒子沒打開之前,沒人知道是好是壞。
就像這個潘彼得,不知道是虛驚一場,還是大陰謀。
“你是擔(dān)心我?”應(yīng)寒年挑眉,“這個地方大半都是我的地盤,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br/>
“我還是想去。”
“原因?!?br/>
“黃賭毒不分家,聽說賭場通常有成人交易。”林宜的眼睛黑白分明。
“……”
應(yīng)寒年盯著她幾秒,啞然失笑,伸手在她鼻子上一點,“想什么呢,我是去做正事,不是去看女人的?!?br/>
林宜抓著他的衣袖不放。
……
林宜還是跟著他去了。
當(dāng)進入燈紅酒綠的大賭場,什么賭博機還沒看到,中央超大的舞池就奪去所有人的目光。
舞池中央是身材火辣、衣著清涼的女人跳著性感的鋼管舞,隨著撩人心弦的音樂聲,舞出令人血脈賁張的舞影。
大概賭場有對男性客戶的歡迎儀式,應(yīng)寒年帶著保鏢一出現(xiàn),就有穿著舞裙的女人上前圍著他們跳舞,舞得那叫一個性感多姿,有個別保鏢看得眼睛都直了。
“……”
林宜像個隱形人一樣被忽略。
這場面,簡直是對應(yīng)寒年那句“不是去看女人的”最佳打臉。
她一頭黑線,臉一點點冷下來,應(yīng)寒年瞪向保鏢,語氣冷淡,“看什么呢?”
保鏢這才回過神來,冷著臉飛快地將舞女們推開。
應(yīng)寒年一把攬過林宜的肩膀,“這幾個保鏢都是沒見過世面的,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眼里只有你?!?br/>
“是么?”
林宜站在那里,抱著自己的一雙細(xì)臂,聲音涼涼的。
映入眼簾的全是紙醉金迷。
“你比她們漂亮,舞跳得比她們好,我哪有眼睛看別人?!睉?yīng)寒年哄著她。
“是嗎?”林宜轉(zhuǎn)眸幽幽地看他一眼,“你不看,怎么知道我比她們漂亮,比她們跳得好?”
“……”
吃醋的女人邏輯嚴(yán)謹(jǐn)?shù)孟喈?dāng)可怕。
這一眼,看得應(yīng)寒年感覺自己也差不多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