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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第133章

    端王的臉上難掩驚色,眉頭微微蹙起,道:“怎么會?”
    季同城位于西疆的東境,為什么豫王會突然對西疆動手?!
    顧晨之猜測道:“父王,豫王最近出師不利,所以,我看他也許是想讓這一千人從季同城繞道而行,截斷郁拂云的糧草,讓郁拂云不戰(zhàn)而敗。”
    端王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西疆是端王府的地方,端王自然不會由著豫王軍在西疆如入無人之境。
    端王眸底掠過一道殺氣凜然的利芒。
    他的目光看向了左側的顧澤之,想讓顧澤之帶兵去殲敵,可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顧晨之自高奮勇道:“父王,不如讓我去吧?”
    端王面露遲疑之色,勸道:“晨之,你身體不好,行軍打仗未免太過操勞。”行軍打仗不僅勞身,更勞心,戰(zhàn)場上的勾心斗角可不比朝堂上少。
    對于端王的反對,顧晨之毫不意外,應該說,只有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故意示弱地嘆了口氣,正色道:“父王,朝廷與豫州這一戰(zhàn)不知道會拖到什么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為了西疆這一戰(zhàn)效力,趁我現(xiàn)在還能動,請父王恩準由我出兵。”
    端王還是有些遲疑,他的遲疑讓顧晨之心里更冷,只覺得端王防他過甚。
    端王考慮了片刻,終于還是同意了:“晨之,你可別太勉強。”
    顧晨之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看著端王又道:“父王,就怕我身體撐不住,誤了大局,不如您與我一起去,由三弟坐鎮(zhèn)洛安城,您覺得如何?”樂文小說網(wǎng)
    顧晨之說的每一句,都自覺看準了端王。
    在他看來,父王既然打算要扶植顧澤之,那勢必不會給自己立軍功的機會,如果自己主動提議讓父王隨行,父王一定會答應的,這樣,就算打贏了,功勞也不在自己。
    端王本來就擔心顧晨之的病情,二話不說就應了。
    顧晨之微微地笑著,笑意卻是不及眼底。
    這對父子心思各異,顧澤之全程只是看著,一言不發(fā),仿佛是這件事與他無關似的。
    顧晨之也在留意著顧澤之,顧澤之的氣定神閑對他無異于一種炫耀,有父王作為靠山,顧澤之自是可以安之若素。
    也曾經(jīng),父王維護的人是自己!
    顧晨之覺得胸口又是一陣發(fā)緊,喉頭發(fā)甜,但是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將所有的不滿、沉郁化作一抹淡笑。
    于是,當天下午,由端王親自下令整軍,端王與顧晨之率領一千精銳,快馬加鞭地一路東行。
    這一路,馬不停蹄,連夜趕路,終于在次日黃昏趕到了西疆東北境的連赫山谷外。
    連赫山谷的周圍一片荒蕪,目光所及之處連一點人煙都看不到,漫長的山谷狹窄難行,只勉強夠四五人騎馬并行,山谷兩邊的山壁陡峭如刀割,寸草不生。
    端王、顧晨之一行人的到來,打破了這里的沉寂。
    凌亂的馬蹄聲和馬匹的嘶鳴聲隨風從山谷之間傳了過去。
    “父王,”顧晨之拉了拉馬繩,停下了馬,對著端王道,“據(jù)探子來報,豫王軍的一千精銳已經(jīng)到了十幾里外,很快就會抵達這里。”
    “這連赫山谷只有這一條路,足足一里有余,我們只需先進山谷,在山谷中段最狹隘的地方守株待兔,等豫王軍進入山谷,將其攔截,屆時,豫王軍就算想撤退,也會因為山谷狹隘,轉向不易,難以撤退。”
    “我們可以將其一舉殲滅,不留活口!”
    端王贊同地點了點頭,“晨之,就依你之計。”
    豫王軍只有一千人,連續(xù)趕了三天的路,兵疲馬乏,西疆是他們端王府的地盤,他此行帶的一千人又是西疆軍中的精銳,端王對于這一戰(zhàn)有必勝的把握。
    一千西疆軍將士就這么慢慢地進入了連赫山谷的入口,前方的探子則不時往山谷的另一頭去探查豫王軍的動向。
    “王爺,豫王軍距離山谷還有六里。”
    “一千騎兵輕裝簡行,沒有攜帶任何攻城器。”
    “還有不足三里了。”
    這時,端王一行人也來到了山谷的中段,顧晨之再次提議道:“父王,我看這個位置合適,恰好有地勢可以掩飾我們的行蹤,豫王軍要繞過前方的山坳,才能發(fā)現(xiàn)我們。”
    于是,一行人就停了下來,他們的馬匹全都斂了聲息,靜候著。
    沒過多久,山谷的另一頭就隱約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響亮,并漸漸地夾雜了回聲。
    就算沒有探子來稟,端王也知道豫王軍的那一千騎兵應該已經(jīng)進了連赫山谷。
    端王神色一凝,顧晨之的右手拉了拉馬繩,外表瞧著從容自若,其實蓄勢待發(fā)。
    前方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端王做了個手勢,后方的將士們或是拔刀,或是拉弓搭箭。
    “得得得……”
    須臾,一支著銅盔鐵甲的騎兵就出現(xiàn)在前方,聲勢赫赫地策馬而來。
    時機到了!
    端王瞇了瞇眼,揮手下令,“殺無赦!”
    下一刻,只見端王身側的幾支羽箭全都調轉方向,可他們的箭尖對準的不是前方的敵人,而是端王!
    這幾支羽箭的主人全都是世子顧晨之的親衛(wèi)。
    他們手中的弓如滿月,只要他們一松開弓弦,這些羽箭就會從各個方向射入端王的身體。
    端王絕無活命的可能!
    “……”
    后方的一千西疆軍將士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全都一動不敢動。
    端王心里咯噔一下,微微變了臉色。
    前方,那一千豫王軍還在往這邊逼近,很快就繞過前方的山坳,進入了端王的視野中。他們顯然也看到了堵在山谷中的西疆軍,卻沒有緩下速度,一往無前地繼續(xù)策馬奔馳。
    端王的雙眸幾乎瞪到了極致,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顧晨之,“晨之,你……”
    顧晨之的唇角彎起一抹笑,此時此刻,這笑透著一絲莫名的妖異。
    那一千豫王軍停在了十來丈外,他們胯下的馬匹因為疲勞而噴著粗氣,鐵蹄躍躍欲試地踱著,給這周圍平添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為首的豫王軍將領對著顧晨之拱了拱手,“世子爺。”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幾個豫王軍將士也舉起了他們的弓箭,那一支支閃著寒光的箭尖同樣對準了端王。
    山谷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連那迎面而來的風都染上了寒意,上方的天空不知道何時陰云密布。
    顧晨之依舊是氣定神閑,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
    都到了這個地步,端王自然是全都想明白了,可是心里依舊不敢信,或者說,不愿意去信。
    端王就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似的,臉色難看極了,聲音沙啞地質問道:“晨之,你瘋了嗎?”
    他的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交雜,說不出的復雜,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震驚多,還是失望多,又或是心痛多。
    顧晨之冷眼看著端王,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高高在上,道:“父王,是你逼我的。”
    沒錯,都是父王的錯!
    當他發(fā)現(xiàn)父王給他下毒后,就琢磨起要設法奪權,光憑他一人,想要拿下父王太難了,所以他想到了豫王。
    他知道豫王忌憚西疆,生怕豫王軍北伐時,西疆這邊趁虛而入,打入豫州,那么豫州就會落入兩頭燒的境地。
    豫王一定會幫自己,幫自己也同樣是幫他。
    于是,顧晨之火速派人快馬加鞭地給豫王那邊送了一封密信。
    在信中,他告訴豫王,父王愚忠,打算誓死效忠朝廷,如果豫王想要西疆的協(xié)力,就要幫自己干掉父王,由自己承端王爵,名正言順地掌西疆兵權。
    這個計劃是由他提出的,讓豫王派一千豫王軍從季同城入西疆,再走連赫山谷,而他可以借此把父王哄出洛安城來,一舉將父王伏殺。
    其實在端王府和洛安城大營,他也能夠動手,但是,事情卻沒有辦法像此刻這般辦得這么漂亮。
    顧晨之的眼神越來越冷,毫不掩飾眼里的陰鷙,徐徐道:“我當這個世子已經(jīng)當?shù)脡蚓玫牧恕!?br/>     這二十余年來,他這個端王世子看著光鮮,其實舉步艱難,這么多雙眼睛望著他,所有人都指望他能青出于藍,誰又懂他的難處!
    直到這一刻,顧晨之才算如釋重負,感覺仿佛鳳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了!
    端王心口發(fā)緊,心里的失望無法用言語表述。
    對于這個長子,他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端王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問道:“晨之,你勾結了豫王?”
    雖然他心里已經(jīng)確認了這一點,但忍不住還是想從長子的口中聽到確定的回復。
    顧晨之沒有否認,淡淡道:“父王,您要愚忠,就自己去。”
    反正在父王的心里只有顧澤之一個兒子,自己是庶子,天然低嫡子一籌,只能自己為自己拼前程。
    他付出了那么多,決不會成為他們的父子的墊腳石。
    既然父王舍了他,那也別怪他不念父子之情!
    “……”端王的心里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喉頭發(fā)苦。
    雖然去歲世子曾提過一次要與豫王府交好,但是自己反對后,世子就不曾再提,端王一直以為他真的放棄了,卻不想世子不僅沒放棄,還對他這個生父生出了殺意。
    端王完全沒有想到世子會變成這樣!
    顧晨之是他的長子,王妃多年無子,所以他早就把長子視為他的繼承人,盡心盡力地培養(yǎng)他,自長子被封為世子后,他更是全力扶植世子,把西疆的軍政逐步交到他手中,哪怕后來王妃生下了澤之,他也從沒想過想要世子位給澤之。
    他怕澤之生出不該有的異心,所以自小就一直告訴澤之,他的大哥是世子,是端王府的繼承人;他告訴澤之要全力輔佐世子。
    這么多年來,他一心為了世子,但是世子卻把他當成了絆腳石,更違背他的意愿,暗中勾結了豫王,意圖謀反。
    世子他到底想些什么?!
    端王震驚地看著顧晨之,感覺眼前的顧晨之是那么陌生。
    相反,顧晨之卻覺得這段時日的抑郁與憤慨一掃而空,心里痛快極了:父王以為自己是他刀下的魚肉,任他宰割,恐怕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翻盤。
    現(xiàn)在他才是刀俎,父王才是砧板上的魚肉!
    端王艱聲道:“為什么?晨之,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弒父和謀逆大罪。”
    他實在想不明白顧晨之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晨之是端王世子,未來的端王,親王之銜,他幫著豫王謀反又能有什么好處,即便豫王真的謀反成功,他也不可能跟顧晨之分享這片江山的!
    端王府不可能更進一步了!
    顧晨之勾了下嘴角,嗤笑了一聲,含笑道:“父王,您錯了。”
    “不是我,是顧澤之。”
    “是顧澤之為了繼承端王爵位,所以勾結豫王,弒父奪權,為人不齒。”
    “這就是父王您偏心的后果!”
    若非父王偏心,他何至于被逼到這一步!
    偏心?!端王的心臟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壓了一下,疼痛如絞。
    他是偏心,他也一直知道自己偏心,但他從來偏心的都是顧晨之。
    然而,顧晨之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端王偏心顧澤之,以致于端王每一個受傷的表情都讓他覺得快意。
    “父王,都是你和澤之逼我的,你想讓我給澤之騰位子。”顧晨之徐徐道,“我只是為了自保,是您逼我這么做的。”
    隨著顧晨之一句句的控訴,端王的神情更加痛苦,整個人就像是精神氣被抽走了似的,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他緊緊地拉著韁繩,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突然問道:“晨之,王妃的毒真的是你下的?”他的聲音又嘶啞了三分。
    在顧晨之聽來,端王也就是在明知故問。
    他氣定神閑地反問道:“父王,您不是早知道了嗎?”否則,父王又怎么會暗中給他下九和香,怕是抱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想法吧。
    “……”端王像是心口被顧晨之捅好幾刀,冰冷的寒風自那空洞呼呼穿過,神情更痛苦了。
    王妃和澤之告訴他是世子與世子妃下的毒,可是他一直不相信是世子干的,他還在心里找各種借口,好讓自己相信不是世子,為此,他還與王妃鬧翻了,逼得王妃與他義絕。
    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懷疑過世子,只覺得是王妃和澤之對世子有誤解。
    他為了世子的地位,把澤之留在京城為質,讓皇帝安心;他為了世子,讓澤之不能娶名門貴女,把澤之的婚事耽誤了那么多年,最后還只能委屈澤之娶了光有貴女之名,卻自小被養(yǎng)在鄉(xiāng)間的秦氿……
    可是,現(xiàn)在世子告訴他,真是他干的,真是他對王妃下的毒。
    當認清了這個時候,端王自然也明白了,為什么世子要對王妃下手,他想讓自己扶馮側妃為王妃,他想占嫡長子的位置。
    所以,澤之前年從西疆來京城的路上,派殺手暗殺澤之的人也是世子,他擔心澤之的存在會危及他世子的地位……
    是自己錯了,是自己一葉障目,被蒙了眼睛,一直不愿意去相信世子昭然若揭的野心。
    顧晨之享受著端王那瞬息萬變的臉色,笑了,宣布道:“到此為止了。”
    端王的臉色又變得更難看了。
    他驟然意識到,世子不但要自己死,而且還……
    “晨之,你要本王與這一千將士都死在這里嗎?”
    唯有這樣,顧晨之才能順理成章地把罪名嫁禍給澤之,因為,他不能留下任何人證。
    雖然端王的心里對此已經(jīng)有了九成九的把握,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心更寒了。
    “不錯。”事到如今,顧晨之直言不諱地承認了。
    不然,他又何必要讓豫王幫這個忙,把事情搞得這般周折呢!
    在今天這場戰(zhàn)役中,能活下來的只有他和他的親衛(wèi),并且,他還會“拿下”一個豫王軍的人,這個人會指控顧澤之勾結豫王,弒父謀反。
    屆時,顧澤之的名聲就徹底臭了,就算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顧澤之必死,而這西疆會是他顧晨之的。
    他要把顧澤之五馬分尸,才能消他心口之恨。
    端王的胸口更痛了,一陣陣的抽痛,一下比一下痛,像是有什么在剜著他的心。
    從始至終,原來他都沒有認識過這個兒子。
    他心心念念的世子,他親自教養(yǎng)大的兒子,原來包藏禍心,原來是鬼非人。
    原來大錯特錯的人一直是他自己!
    顧晨之勾出一個冷笑,拔出了劍鞘中的長劍,對著前方的豫王軍下令,把端王之前的三個字重復了一遍:“殺無赦!”
    今日決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顧晨之神情冷酷無情,手中的長劍毫不遲疑地刺向了端王的胸口……
    這一劍,帶著殺伐果斷的決心。
    端王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寒光閃閃的長劍朝他逼近,他至今還是不想相信世子會對自己動手,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然而,顧晨之的這一劍沒有任何的遲緩,他毫不掩飾眼中的嗜血。
    下一瞬,一劍穿透盔甲,刺入他的胸口。
    劇烈的疼痛讓端王清醒過來了。
    端王猛地揮下了手。
    “嗖!”
    右后方的山壁上突然傳來一陣凌厲的破空聲,一支羽箭破開空氣,如閃電般射了過來。
    一箭從顧晨之的后背射入,血淋淋的箭尖從前胸露出,貫穿了他的身體。
    鮮血“滴答滴答”地從箭尖滴落下去。
    顧晨之:“!!!”
    “得得得……”
    豫王軍的后方又傳來一陣急促凌亂的馬蹄聲,緊接著,豫王軍后方傳來一個慌張的聲音:“不好了!有一千西疆軍朝這邊來了。”
    不僅如此,山谷兩邊的山壁上,一些巖石后也出現(xiàn)了一個個弓射手,他們手中的弓箭全都對準了下方的豫王軍。
    “嗖嗖嗖!”
    箭雨如流星雨般疾射而下,山谷中響起一片慘烈的哀嚎聲,一個個豫王軍將士從馬上摔落,不過彈指間,這片山谷中就彌漫起了濃濃的血腥味。
    一場腥風血雨驟然降臨了!
    卻并非以顧晨之樂意的方式。
    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是一個設好的陷阱。
    顧晨之的雙眼一片血紅,布滿了如蛛絲般的血絲,心中恨恨:父王竟然設下圈套害自己!
    他目眥欲裂地瞪著端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端王恐怕已經(jīng)灰飛煙滅。
    短短一盞茶功夫,局勢兩度反轉。
    端王身后的這一千將士也是又驚又急,心臟猛地一起,又猛地一落,心緒復雜得難以言說。
    端王的嘴角逸出一行鮮血,他用右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殷紅的鮮血自指縫間溢出。
    頭盔下剛毅的臉龐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顯得那么虛弱。
    然而,他看著顧晨之的眼神卻是堅定如磐石。
    他看錯了世子,是他自己眼瞎,就算死了,那也是活該,就算去了閻王殿,他也不會去告狀。
    誰讓世子是他的兒子,是他養(yǎng)的他,教的他。
    子不教,父之過!
    端王終究是端王,他活了半百,經(jīng)歷了三朝,這輩子不知道見過多少風風雨雨,在皇位交迭中全身而退,活到了現(xiàn)在。
    哪怕他此刻因為世子的背叛有多么心痛,有多么心灰意冷,這一刻,還是他的理智占了上風。
    世子是他疼了一輩子的兒子,但是,他不能用這一千將士的性命來冒險。
    這些將士參軍是為保家衛(wèi)國,他不能讓他們死在世子的一己之私下。
    前方山谷另一端的馬蹄聲更近了,豫王軍徹底亂了,猶如一鍋煮沸的開水般,喧囂不已。
    他們此刻是進不得,更退不得,猶如困獸般,只能垂死掙扎。
    周圍一片嘈雜的喧囂聲,卻傳不到端王的耳中。
    大概是因為疼痛,此時端王的腦子出奇得冷靜,他想到了這趟臨行前顧澤之私下與他說的那番話:“父王,我們也許可以利用這一千豫王軍另謀其它。”
    “只要我們將他們全殲之后,冒充他們,去到石篷城后方,假裝劫了朝廷的糧草,就可以引誘豫王突襲石篷城,而我們再和郁拂云合擊,將豫王大軍打個措手不及。”
    “如此,定可以再次打擊豫王大軍的士氣,父王以為如何?”
    端王覺得此計可行。
    但這么一來,就需要把這一千豫王軍的騎兵全殲了才行,不能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
    如果他們只是要攔截這一千豫王軍,一千西疆軍精銳綽綽有余,畢竟,只要將地方擊退,就算完成了任務,可想要想要將敵軍全殲,憑借他們此行帶的這一千人是不夠的。
    但是,這一趟又不能多帶人,人太多,目標太大,他擔心會被豫王軍的人察覺,一旦消息走露,那么計劃就失敗了,所以,端王主動提出了前后包抄之計。
    由他和世子帶兵在明處,用以吸引豫王軍的注意,其他人是從后方包抄并埋伏在山谷,不讓一個敵軍逃走。
    這個計劃他本來也是打算告訴世子的,不過因為顧澤之的一句話改了主意:“父王,您不要告訴世子這是我出的主意……世子好強。”
    端王也覺得顧澤之的顧慮有理。
    世子一向好強,現(xiàn)在又病著,若是讓他知道是顧澤之出了冒充豫王軍的主意,恐怕會覺得自己另外預設伏兵,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也許反而會逞強想帶這一千人去石篷城,所以端王就沒說。
    他沒想到他對世子的善意隱瞞,反而救了在場這一千西疆軍將士的命,讓西疆不至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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