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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路燈發(fā)出橙黃色的光芒。
三個人站在門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讓人沉靜下來。
沈宜行這些年一直忙著學(xué)業(yè), 畢業(yè)之后, 就去了S市。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距離上一次見面,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林蕪?fù)姷剿荛_心。
“你回來了??!”一句簡單的問候, 帶著濃濃的情誼。少年相伴的時光, 林蕪一直記著。
沈宜行也知曉兩人即將要結(jié)婚的事,他面帶微笑,張開手臂,抱了一下林蕪。這個擁抱包含太多感情了?!安恢滥銈兘裉靵? 不然我早點回來了?!彼呀?jīng)二十八歲了, 少年早已脫變的成熟穩(wěn)重。
林蕪喉嚨微酸, “我們來看看阿姨?!?br/>
沈宜行皺了皺眉, “葶葶和我說了,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我媽手術(shù)的事?!?br/>
秦珩道:“不要緊, 小手術(shù)。”
沈宜行聽到他們的話就放心了?!爸x謝你們來看她。對了,還沒有恭喜你們!秦珩,以后要好好對阿蕪?!痹僬f的話他也不用說了,秦珩為林蕪做得,所有人都知道。
秦珩勾了勾嘴角, “自然?!?br/>
沈宜行看向林蕪, “你結(jié)婚的時候, 我要帶位朋友?!?br/>
林蕪神色一動,“我認(rèn)識嗎?”
沈宜行道:“她讓我暫時保密。”
秦珩失笑著搖搖頭,“唔,阿蕪懷孕了,你給她太多驚喜?!?br/>
林蕪睨了他一眼,這人有點嘚瑟。
沈宜行面色露出幾分激動,“真是太好了??磥砦业亩Y物少準(zhǔn)備了?!?br/>
林蕪道:“阿姨還在等你,我們改日再聊。”
沈宜行點點頭,“路上小心?!?br/>
“我們先回去了。”
秦珩開著車,林蕪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陷入深思中。“看得出來,沈宜行變化挺大的。”
林蕪斂了斂神色,歪著頭,“不回家?這是去哪?”
“去一中?!?br/>
他帶著她來到一中,挽著她的手,“你不是想吃酒釀圓子嗎?我問了一下學(xué)校那家店還在。”
林蕪輕輕笑著,前兩晚,兩人聊天時,她突然想吃酒釀圓子,又提起學(xué)校附近那家店。
他想起來,這家當(dāng)初被他嫌棄的小店。
林蕪高中時期,她從來不肯欠別人。她只接受過姜曉的愛心早餐。秦珩想請她吃飯都沒有機(jī)會。
兩人走進(jìn)店里,店的裝飾和以前都不一樣了,不過老板沒有變。
這會兒學(xué)校已經(jīng)上晚自習(xí)了,只有兩三個學(xué)生還在這里逗留著,大概也是學(xué)校的厲害的人物。
“這才高一,就要上晚自習(xí),我們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郝校長要求的。他以前是教導(dǎo)主任,專門抓學(xué)習(xí)。他帶的那屆,一中都會出個狀元。”
“瘋了!”
……
林蕪和秦珩相視一笑。
秦珩開口:“老板,兩碗酒釀圓子?!?br/>
“好嘞!”
林蕪噙著微笑,“我記得那時候,姜曉經(jīng)常在這里買早點,還幫孫陽帶。有一次孫陽上課偷吃牛肉鍋貼,被郝主任發(fā)現(xiàn)了。”
秦珩一臉無奈。
姜曉問過林蕪這樣的問題,為什么秦珩那么冷傲,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卻能和孫陽做三年同桌。
大概就是人和人的緣分,因為彼此真誠。
林蕪胃口很好,吃光了一碗圓子。
秦珩心情也打好,“飽了?”她飯量向來小,也不挑食,好養(yǎng)的很。
林蕪點點頭,“這么多年了,味道還沒有變。”食物的味道,也和做的人心情有關(guān)。
坐在收銀臺的老板夫婦,兩人偶爾對視的那瞬間,是那么的幸福。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十五年了,從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這么多年,夫妻一直相互扶持著,平凡卻擁有最樸實的愛。
秦珩嗓音低沉悅耳,“不要我們也會這樣。不用羨慕別人?!?br/>
飯后,秦珩又陪著她逛了學(xué)校附近的幾家文具店。以前她經(jīng)濟(jì)緊張,買文具都是撿性價比最高的。那時候班上很多女生都喜歡買漂亮的筆、本子,課間還會相互欣賞。只有林蕪永遠(yuǎn)都是清一色的真彩黑色中性筆。
秦珩挑了幾支筆,粉色、藍(lán)色,很漂亮?!霸囋嚒?br/>
林蕪拿起一支,她喜歡0.5mm的筆芯,寫起字來好看又順手。
她在紙上寫下了一張字:
你好,秦醫(yī)生。
寫完,她抬首望著他。“我們科室的護(hù)士說,秦醫(yī)生的字是院里的醫(yī)生當(dāng)中寫的最好看的?!?br/>
秦珩挑眉,“她們有沒有說,秦醫(yī)生的太太也是院里醫(yī)生最好看的?!?br/>
林蕪抿了抿嘴角,“秦醫(yī)生,回家吧?!?br/>
9月28號,秦珩和林蕪在城中最好的酒店舉辦了婚禮。這場婚禮,秦母是最費心費力的,林蕪感動不已。
那天早晨,晨曦微露,一片安寧。林母給林蕪梳著頭發(fā),“我的阿蕪真漂亮!”她微微哽咽,都不敢想她能看到這一天。
林蕪抱著她,“媽媽,謝謝你?!?br/>
林母輕輕擦著眼角,“媽媽很高興。阿蕪,媽媽以你為傲。媽媽相信你和秦珩一定會幸福的?!?br/>
“嗯。”林蕪也相信。
婚禮浪漫唯美。
周思慕穿著西裝帶著蝴蝶結(jié)領(lǐng)帶,帥氣的小模樣,讓今天到場的小女孩都想和他玩??伤诼犝f林蕪肚子里有小寶寶之后,就萬分緊張。大概知道媽媽不能給他生小妹妹之后,小家伙對林蕪寄予了厚望。
姜曉和秦珩打趣,“你們要是生了女兒,小豆芽估計都要賴在你們家了。”
周思慕輕輕摸摸林蕪的肚子,“小妹妹在睡覺,你們要小聲一點?!?br/>
林蕪摸著他的小腦袋,“慕慕真聰明?!?br/>
姜曉逗他,“慕慕,小姨肚子里的妹妹以后給你做老婆可好?”
周思慕一本正經(jīng)地想了想,“我喜歡小姨,也喜歡妹妹,那好吧。”
秦珩哼了一聲,“我還要考慮考慮,你還要加油。”
周思慕望著秦珩,“秦叔叔,我會加油的。”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聲輕響?!扒冂瘢质彙?br/>
秦母帶著一位婦人走進(jìn)來,“這是你們——堂嬸?!?br/>
秦珩并不認(rèn)識,和林蕪一起叫了一聲。
“我上次見秦珩他才這么高,恭喜你們了?!彼龔陌锬贸鲆粋€盒子,“你們堂叔讓我準(zhǔn)備的。”
林蕪錯愕。
秦母點點頭,“收下吧?!?br/>
林蕪:“謝謝堂嬸。”
秦母問道:“一璐呢?”
堂嬸:“剛剛?cè)ハ词珠g補妝,我都說了,今天人家又不是來看她,偶像包袱太重了!”
秦母笑:“明星都這樣。”
兩人正說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走進(jìn)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再看到姜曉,“姜姐,你們也來參加婚禮?”
姜曉:“原來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堂嬸拉了拉秦一璐的手,“快來見見你伯母,還有你堂哥堂嫂。”
“伯母好!”她點點頭,“哥哥嫂子好。”
秦母笑:“女大十八歲!一璐比電視里還好看?!?br/>
秦一璐不好意思地笑笑。
秦一璐、秦珩?姜曉從來沒有想過這兩個人會是親戚。
長輩們走開后,大家自由談笑。
秦一璐道:“我們兩家關(guān)系有點呢,大概就是我和秦珩有共同的太爺爺。我以前也就聽我爸媽提過秦珩?!?br/>
秦珩笑:“堂叔堂嬸提過我?”
秦一璐笑著,“說你聰明,從小就是第一,讓我向你好好學(xué)習(xí)?!彼菚r候可討厭秦珩了,沒事那么聰明做什么?他在一中,她在六中,這有什么可比的。
秦珩掃過她臉上痕跡,“堂嬸過獎了。你也很棒,演技很棒?!?br/>
秦一璐打量著林蕪,這兩人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一個心外科醫(yī)生,一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絕配了。
林蕪請了程程和欣陽做伴娘。兩人特意請了假過來的,知道林蕪懷孕后,兩人激動的不行。
程程相親一直不順,“林蕪,這回你可要把捧花扔給我,我也想結(jié)婚生孩子了?!?br/>
林蕪笑著:“好。”她希望她所有的朋友都能幸福。
當(dāng)天,沈宜行帶著李唯夕來的比較晚。
林蕪和秦珩并沒有太多驚訝,在那天晚上,林蕪就猜到了。因為她有李唯夕微信,李唯夕畢業(yè)后也去了S市。
為誰而去可想而知。
只是,他們的故事,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晚上6點6分,婚禮準(zhǔn)時開始。
林蕪沒有父親,便由秦父牽著她的手緩緩走上臺。來參加婚禮的人都微微吃驚,不過也看的出來,秦家對林蕪的喜歡。
秦珩穿著量身定制的白色西裝,站在舞臺的中心處,筆直而立。
林蕪一步一步,走進(jìn)他。
他伸出手,單膝跪地,他微微仰頭,目光如星辰還要明亮。
他虔誠地為她帶上戒指,在她耳邊承諾著。
一生相依!
秦珩真的請來了郝主任也就是如今的郝校長做兩人的證婚人。所有人都希望這一對都能幸福。
沈父沈母看到李唯夕,激動地?zé)o法言喻,兒子終于把女朋友帶回來了!
沈宜葶陪在沈母身旁,“媽媽,您就不要操心了。哥哥的女朋友,是我們那屆理科狀元?!?br/>
沈母:“……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沈宜葶:“我哥悶騷。聽說,李唯夕也在哥大留學(xué),可能是那時候兩人碰出愛的火花。”
沈母點點頭,“感謝哥大!”
李唯夕看著舞臺上,眼眸里閃著幾分不易覺察的羨慕,“真好!我們都是這對的見證者了,從高中到結(jié)婚?!?br/>
沈宜行給她倒了一杯水,“趕了這么遠(yuǎn)的路,你先喝點水吧。”
李唯夕轉(zhuǎn)過臉來,望著面前的男子,五官輪廓分明,以前看照片,現(xiàn)在看真人,她還是看不厭?!爸x謝?!?br/>
沈宜行挑眉,“和我還這么客氣?!?br/>
李唯夕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曾經(jīng)她真的很羨慕林蕪,有沈宜行的呵護(hù),如今,這個男人陪在她的身邊。
正所謂,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從來沒有后悔過。
那天婚禮結(jié)束,秦珩和林蕪都還好。大家都特別照顧林蕪,不過對秦珩可不會心軟了。屈宸、孫陽一幫子花樣百出,秦珩可沒少被折騰的。
大家也知道,只有在今天才能折騰秦珩。
秦珩心情好,都配合著。默了,他淡淡的說道:“屈宸,你明年舉辦婚禮吧?!?br/>
屈宸慫了,“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同學(xué)。我們要給林蕪面子!”
眾人哈哈大笑。
婚宴結(jié)束,兩人回到婚房。
秦珩陪著她洗了澡,兩人躺在床上。林蕪身上裹著毛巾被,“感覺像在做夢?!?br/>
秦珩吻了吻她的嘴角,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聲音帶著笑意,“現(xiàn)在夢醒了嗎?”
林蕪勾著嘴角,“秦珩——”
秦珩眉目流轉(zhuǎn),“阿蕪,你什么改口叫我一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