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蕊吃不了狗糧,說了兩句就將這兩個人送走了。
再多待下去,她恐怕就要成為他倆愛情的犧牲品了。
回去的路上想到簡音的事情,薛岑開口問她。
“簡音那邊你需要去看看嗎?她現(xiàn)在在關(guān)押候?qū)?,不出意外的話,陸知衍估計會讓她在里面過完下輩子?!?br/>
要說她可憐也的確是可憐,但她也有過機會,只是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簡音太過偏執(zhí),落得這樣的下場倒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許莓閉著眼靠在座椅上,薛岑溫潤的聲音從耳畔慢慢傳入,許莓聽著心情靜如死水一般。
“不去了,去了也是給自己添堵,知道她以后不會再出來作亂就行了?!?br/>
她這個答案和薛岑想的也差不多。
“那這樣,我們就不去了。”
聽到薛岑說話,許莓微微睜開眼,看到窗外灰壓壓的天空,許莓忽而開口。
“薛岑,你說南市會下雪嗎?”
南市氣候溫暖,最適合度假,冬天過去也是為了避寒,下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應(yīng)該不會下雪,還沒見過南市下雪。”
許莓微微點頭,淡淡道:“那就只能等到回來才能看雪了?!?br/>
到家后許莓將黎崇送的那枚腕表拿出來。
薛岑還在廚房里準(zhǔn)備晚飯,許莓拿著那盒腕表靠在墻邊,歪著頭看他。
“晚上隨便吃點?家里沒什么菜了?!?br/>
薛岑感覺到身后有人,沒有回頭,依舊低著頭切菜。
許莓輕聲走到他身后,從他身后探出個腦袋看著他切菜。
他動作干凈利索。
“我不挑的,你隨便做點我都能吃的,我沒什么不喜歡的?!?br/>
薛岑的動作頓了頓,她大概是想說那天晚上家宴的時候陸知衍說她不喜歡吃山藥的事情。
他唇角微彎,側(cè)著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好,老婆不挑食,我知道的?!?br/>
許莓眼角彎成月牙笑了兩聲后又說:“你現(xiàn)在嘴這么甜,怎么今天和蕊蕊說話的時候就那么欠揍?”
薛岑挑眉?!傲?xí)慣了。”
說完許莓才想起來,這人之前對自己也是那副嘴臉。
“是,你以前對我也是這樣的,一張嘴說不出什么好話來?!?br/>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略微帶著點嬌氣,哼哼唧唧地像是有點小脾氣。
薛岑:“那現(xiàn)在不是不那樣對你說話了嗎?”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對我不嘴硬了?”
許莓雙眸盯著他看,眼睫微眨,肩膀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薛岑淡淡笑著,湊到她耳邊說道:“親多了嘴就軟了?!?br/>
聽她的話許莓嘴角微微彎起,沒忍住腳尖輕輕一點,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得到想要的親吻,薛岑滿意地點頭?!昂昧耍鋈サ戎桑瑴?zhǔn)備炒菜了?!?br/>
說完,就推著許莓往外去。
薛岑端著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桌上一個精致的包裝盒,黑色的包裝盒上燙金的lOgO只是瞥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個奢侈品的包裝。
等他盛好飯出來,那個包裝盒已經(jīng)到了許莓手上。
她連忙招著手?!翱熳?,你把眼睛閉起來。”
薛岑不太明白,但看她的樣子是想要給他驚喜。
那個小盒子是她買的禮物?
最近是有什么重要的日子被他忘掉了嗎?
他端坐下來,閉著眼伸出手來。
他袖口處的袖子被疊到肘關(guān)節(jié)往上,露出一小截精壯的手臂,手臂微微浮起的青筋讓許莓一下子看晃了神。
“好了嗎?”薛岑閉著眼問了句。
許莓這才拿出那塊腕表戴在他的手腕處。
一陣冰涼的觸感落下,薛岑大概可以猜到是一枚腕表。
“好啦,快睜眼?!?br/>
一睜眼就是許莓搖晃著她的小手湊到他眼前,他垂眸,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腕表。
許莓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旁邊,笑著說。“好看嗎?”
好看的。
不會很浮夸,他其實不怎么戴腕表,但是如果是許莓給他戴的,他想,戴著好像也挺好的。
“情侶表?”薛岑一眼就看出來了表盤的設(shè)計,日月設(shè)計,明顯就是情侶款?!皶粫苜F?!?br/>
這兩款沒個幾百萬下不來,悄無聲息的倒是不像她的風(fēng)格。
許莓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才說:“應(yīng)該挺貴的吧?”
“應(yīng)該?”
薛岑擰起他那漂亮的眉,還沒舒展開就聽見她繼續(xù)說。
“黎大哥買的,說是送我們的新婚禮物,我還說下次請他吃飯呢?!?br/>
薛岑的眉擰得更深了,頓時覺得這表,也就一般般吧。
“一般吧?!?br/>
他淡淡道。
“一般?不看看嗎?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啊。”
許莓又拉著他的手腕看了看,明明顯得他的手更修長好看了。
她略有疑惑地抬眼看了看薛岑,是不是他的審美和她不一樣?
薛岑漠然,只是抬手看了看,又道了句:“也還可以吧,反正也沒有別人送我手表,湊合戴戴也還不錯?!?br/>
許莓:“……”
總感覺他話里有話,百萬表,湊合戴。
也就他說得出這話了。
許莓沒搭理她,只是自己又看了看說:“反正我覺得挺好看的?!?br/>
薛岑無奈?!澳阆矚g就可以了?!?br/>
話落,許莓聽到他口中淺淺地一聲嘆氣。
很顯然,公主有點不開心了。
許莓筷子一邊小口吃著,一邊想公主為什么生氣了。
想了好一會才想到他忽然變得不高興的時候,是她說這塊腕表是黎大哥送的。
可之前就和他提過黎崇這個人,他也沒有這樣不高興,所以應(yīng)該不是吃醋。
那就只能是他一開始以為這禮物是她送的。
破案了。
許莓覺得她就像是在哄十七八歲戀愛的小女生一樣。
他心思細(xì)膩得和那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樣。
算算日子,薛岑好像快過生日了。
十二月三十號是薛岑的生日。
就在月底了。
她眉眼一彎,心情好像又明亮了起來。
“想什么呢?這么高興?”
薛岑夾起一筷子時蔬放她碗里,剛剛就一直吃肉也不吃點青菜。
真不知道怎么吃的,還是這么瘦。
許莓夾起碗里的菜,笑著說:“想你?!?br/>
薛岑笑出聲。
“行了,知道你愛慘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