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楊督導不怒而威的氣勢之下,執法隊中還有人想要反駁一下:“楊督導,我們只是按照規定行事,并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么要受罰?”
“沒有做錯任何事?”楊謀笑了笑,這一次,他的眼中是真的有了些許怒意,“沒有做錯事情就是一到現在就向這里的學子發動進攻?學生會說什么你們就聽什么?他們同樣是這里的學子,也有做錯事情的時候。你們究竟是為了虎學府的全體學子服務,還是單純為了學生會服務?”
楊謀重重拍了拍一旁的器械,聲音中已經有了幾分奪人的氣勢:“這樣的執法隊,這樣的學生會,我看,不要也罷?!?br/>
一場鬧劇,就以楊督導的強勢出手,學生會被強制提前解散,執法隊全部降級為臨時學生會,輔助管理虎學府為結局。
可以說,這是一個相當嚴厲的處罰了,此舉基本杜絕了學生會這批人此生升入象學府的可能。也讓執法隊所有成員的檔案蒙上了一層陰影。
牧陽和楊謀的比試也以楊謀的認輸草草了了結。只有少數人知道內情,年輕時身為龍學府甲等格斗系學子的楊謀,要想讓他對一個后輩認輸是一件多么苦難的事情??v使他已經四十出頭了,放棄格斗系多年肚子上都堆了一層厚實的肚腩。
楊凡對牧陽的感情從最開始的厭惡,轉化到了認可,再到現在的敬佩。
老實說,楊凡也有些私心的。這個新生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臥推提升一倍有余,能夠能夠和他進一步切磋一下,是否自己的能力能夠得到進一步提高?
隨后日子,他多次在自己面前推舉牧陽:“叔叔,我覺得現在虎學府已經完全被老生把持了。老生占據學府各個部門要害,手握資源大頭。新生進入這里之后難以迅速崛起,只能等著熬走一批又一批老生,等自己變成老生之后,繼續為禍下一屆新生。這樣積弊已久,我們虎學府在外賽的成績也越來越差,只有……”
楊謀這等的老狐貍,自然對他侄子這點粗淺拙劣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既不可能也不否定,只是不咸不淡評價了一句:“那個叫做趙構思的新生,不錯?!?br/>
楊凡不說話了,等著他叔叔的下文。
可是楊謀只是點了一支煙,又開始扯別的事情:“最近天氣挺好,小凡,我們上一次一起去釣魚是什么時候了?大約是兩年前了吧?!?br/>
同樣,這數天牧陽又在學府神龍見首不見尾了起來。
……
越是挖掘出更多關于皇甫復火的資料,葉瀟越是感到心驚膽戰——
黑金集團領袖皇甫一的獨子,同時也是皇甫家族年紀最輕的男裔。
比牧陽小一歲,卻在這個年齡達到了遠超于牧陽的七階念力師。
圖騰神炎,至今沒有人可以具體描述出它的具體能力,所有資料語焉不詳,要么就是召喚出能夠毀滅一切的巨火,要是就是加強化的火系攻擊。
根據不可靠信息整合,葉瀟甚至發現,他還在極少數出現在公眾的戰斗中使用出截然不同的圖騰。也就是說,他擁有不止一個圖騰,也不止兩個,經過粗略估計已經達到十個以上。
一個念力師一生只能覺醒一個圖騰,這是鐵則。
葉瀟首先想到的是,皇甫復火覺醒的真正圖騰擁有復制其他念力師圖騰,或者自我改變的能力。
但是這些圖騰在歷史上已經被覺醒過了。
圖騰“支配”,可以在戰斗中搶奪其他念力師的圖騰。
圖騰“無限”,可以復制一個自己已知的圖騰。
圖騰“變形”,可以隨機復制一個技能書的能力。
……
每個念力師覺醒的圖騰截然不同,這也是鐵則。歷史上從來沒有兩個念力師覺醒一個完全相同的圖騰,甚至相似。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葉瀟將利用手中權勢掠奪他人圖騰,且裝載到自己身上的幕后罪魁禍首,嫌疑放置在了皇甫復火身上。
“如果,他能夠在公共場所使用一次‘鎮魄’,就更能證明自己的猜想了?!?br/>
葉瀟心中暗自思忖道。
……
葉瀟在環太空城獨自一人的調查,遇到的另一個更大障礙便是來自姐夫莊良。
自從上次分別之后,葉瀟暫時相信了他,卻沒有繼續觸碰這個善惡不明的人物。反倒是莊良越發積極地約自己出來,用著報告對圖騰事件追查線索的名義。
“目前調查下來,我們懷疑掠奪圖騰的是一個超巨型行星的龐大政府。意圖批量培養出念力師軍團,在新一輪和其他太空政府軍備競賽中取得優勢?!?br/>
“第三懸臂又有三處圖騰被掠奪事件,我們將調查的重心轉移到了念力師協會身上。如果說這世上真有一個組織能夠掌握‘移植圖騰’這項技術的話,那恐怕也只有他們了?!?br/>
“GPA成員原本這個月就要抵達環太空城,但是關于異星文明的事情,他們耽擱了。你明白的,那些納稅財閥對于這種事情比圖騰事件更加感興趣?!?br/>
一輪又一輪的約談下來,莊良并沒有報告給自己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反而盡是一些支離破碎的廢話。
葉瀟以一個女性的直覺,開始本能反感起莊良。她有意識減少了和莊良的約談,即使避無可避,也會拿出自己姐姐的名義來當擋箭牌。
“莊良這個姐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獨自一人在宿舍的葉瀟猶豫了很久,終于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打給了遠隔半個懸臂的姐姐。
“莊良啊……他是一個好人。如果你在環太空城出了什么事情,第一個可以找的人的是他?!?br/>
姐姐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有一些疲憊,和葉瀟匆匆聊了幾句,便掛斷了手機。
第二天如約來臨,當葉瀟忙完了一天的學業,走進圖書館,準備繼續借閱關于黑金集團的書籍時,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沒錯,正是莊良。
莊良用帶著幾分憤怒、幾分羞惱的語氣說道:“不是說了么?調查的事情交給我們反危機科就行了,你為什么還要不聽話,私下收集關于黑金集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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