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見著嬰兒在陸宛芝懷中漸漸地安穩(wěn)下來了,便道:“你看,承兒在芝芝懷中就是乖巧不哭了,可見你就沒有好好待承兒!你讓我如何放心把孩子給你?”
陸宛芝用臉去貼著承兒的臉蛋,“太子殿下,如今陛下重病,宮中忙碌,承兒之身份不一般,我想不如這幾日由我來護(hù)著承兒可好?”
陛下重病,朝廷后宮眾饒心思誰也不能揣測,陸宛芝實(shí)在是不放心承兒的安危。
趙玨道:“孤許你可以自由出入東宮。”
陸宛芝嘆了一口氣道:“好。”
“和他這個(gè)混蛋商議什么?快走!”
趙珩從陸宛芝手中抱過承兒,便沒了蹤影。
陸宛芝見著趙珩抱著嬰兒撒腿就跑,她整個(gè)人都驚住了,“這……”
趙玨微微搖頭道:“宛芝妹妹,正如你方才所父皇重病,后宮之中,朝野之上盯著東宮之人不少,承兒之身份此事定不能暴露,你要?jiǎng)褡“㈢瘢灰屗[。”
陸宛芝道:“殿下,以趙珩的脾氣,能忍到今日,已是可見他顧念著你們的兄弟之情,我想他是不會(huì)胡鬧的,可也請(qǐng)殿下顧念一下我們這做爹娘的心思。”
陸宛芝罷之后,便福身離開了東宮,去追著趙珩了。
陸宛芝一路上都不見趙珩的蹤影,剛到王府門口,就被趙珩拉進(jìn)了府門之中,趙珩將王府之大門重重關(guān)上。
趙珩問著陸宛芝道:“那大混蛋沒有找人跟過來吧?”
陸宛芝見著承兒圓溜溜的臉,從趙珩手中接過了嬰兒,道:“沒櫻”
趙珩道:“那就好,算那個(gè)混蛋還沒有壞到極點(diǎn),山陽,我是你爹爹,這是你娘親,你得記住了。”
陸宛芝對(duì)著趙珩道:“你這貿(mào)貿(mào)然地把承兒給抱來了,家中可什么都沒有,等會(huì)承兒餓了可如何是好?”
陸宛芝這半月趕路沒有喂越哥兒,如今也不可能再喂承兒了。
趙珩道:“讓常勝去找羊奶牛奶來就是了。”
陸宛芝抱著孩子回到了房中,一連幾日的趕路讓她疲憊不堪,眼皮子已很沉了,但是見著一旁的承兒她卻是想要多看幾眼。
趙珩躺在陸宛芝邊上,伸手抱著陸宛芝道:“這承兒比越兒長得更像我呢,今日我進(jìn)宮時(shí)候,都聽到有宮女在皇嫂與我給那大混蛋戴綠帽的,那混蛋可被宮女們笑話慘了。”
陸宛芝見著趙珩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捏了捏他的耳朵道:“宮女在傳這樣的謠言,你竟然還開心?”
趙珩道:“為何不能開心?那混蛋不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陸宛芝微微蹙眉道:“陛下病重,這宮中起了這般傳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吶,你竟然還幸災(zāi)樂禍。”
陸宛芝見著一旁的承兒,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最近幾日總覺得心神不寧。”
趙珩拍著陸宛芝的背道:“不用怕,皇伯伯一定會(huì)安然無恙的。”
陸宛芝道:“也不知越兒怎么樣了?要是越兒也在,我們一家四口也算是團(tuán)圓了。”
趙珩輕聲道:“倒也是,頭一次和越兒分開這么長時(shí)間,你他再見到我們的時(shí)候,會(huì)不會(huì)不認(rèn)得我們了?”
陸宛芝嘆了一口氣,漸漸地閉上了眼眸。
……
東宮之鄭
孟靜姝見著太子一人回來,問道:“承兒呢?他這幾日里驚慌,他夜里離不得你的。”
太子道:“被趙珩給搶去了,他想念越哥兒了,就把承兒搶去當(dāng)做越哥兒了。”
孟靜姝聽是趙珩搶走的承兒,道:“那我倒是放心了,有宛芝在,想必是不會(huì)出事的,只不過珩弟都是當(dāng)?shù)娜肆耍哪軗尯⒆泳蛽尯⒆幽兀俊?br/>
太子道:“最近宮中亂著,他們兩人既然回來了索性也無事,讓他們保護(hù)著我們的兒子也好。”
孟靜姝道:“也是,最近宮中太亂了,我最近這右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陛下的身子……”
趙玨道:“父皇定會(huì)安然度過這一次的。”
孟靜姝握著趙玨之手,與他的手十指緊扣著,安慰道:“陛下定會(huì)安然無恙的,殿下大可放寬心些。”
趙玨微嘆氣道:“近日來,東宮上下的臣子都克制不住他們心中的喜悅,后院之中也有幾個(gè)妃嬪與娘家都恨不得提前祝賀……”
孟靜姝道:“殿下能登得九五之位,是東宮上下臣子之幸,可他們不知殿下與陛下的父子情深。”
孟靜姝依偎在趙玨的懷中,太子殿下素來有情有義,得知她曾經(jīng)與陸航有過一段情,得知自個(gè)兒瞞了他這么久,也不見太子殿下多過于計(jì)較。
甚至在誤會(huì)了她和陸航要私奔時(shí),太子殿下都沒有對(duì)陸航傷害過分毫。
孟靜姝仰頭,印上了趙玨的唇瓣……
這么多年以來,孟靜姝此刻才認(rèn)定了,她心中的愛人已不再是那個(gè)年少的郎君,不知何時(shí)起,已是跟前溫潤如玉有情有義懷著仁心的太子殿下。
……
楚王府。
趙珩可謂是一夜難眠,在山陰時(shí),他并非沒有與越哥兒一起住過,不過那時(shí)候身旁都有丫鬟會(huì)幫著。
這會(huì)兒可沒有會(huì)照顧嬰兒的丫鬟,照顧嬰兒的事情趙珩全都操辦了。
承兒才七個(gè)月不到些,趙珩不得不半夜起身給承兒換著尿布。
趙珩為此連著醒來好幾次,早上醒來時(shí),見著陸宛芝還睡著,便要抱著已經(jīng)醒來的承兒去外邊,生怕承兒會(huì)吵醒陸宛芝。
可誰知,承兒一雙手?jǐn)堊£懲鹬サ牟弊樱趺炊疾辉笒昝摗?br/>
陸宛芝醒來,便見著跟前的嬰兒,“越……承兒!”
陸宛芝一覺醒來能見到承兒于她而言,真跟做夢(mèng)一樣,陸宛芝抱緊著承兒道:“好乖,不愧是娘親最在乎的心肝寶貝。”
趙珩聽到此言就不服氣了,“最在乎的心肝寶貝?你最在乎的心肝寶貝竟然是他?”
陸宛芝道:“還有越哥兒,承兒與越兒都是娘親的心肝寶貝。”
趙珩湊到陸宛芝跟前道:“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心肝寶貝了嗎?”
陸宛芝只覺一陣起了汗毛,嫌棄至極道:“趙珩,你別這么肉麻。”
趙珩將陸宛芝手中的承兒抱走,放在一旁,他將陸宛芝摟在懷中道:“怎么肉麻了?你我是不是你的心肝寶貝?”
承兒被放在一旁,口中咿咿呀呀地喊著,但到底是太了,周邊又都是錦被攔著,連翻身都翻不了。
陸宛芝見著承兒的模樣,對(duì)著趙珩道:“你可不是我的心肝寶貝。”
趙珩氣得輕哼道:“我怎么就不是你的心肝寶貝了?我難道在你心中還比不過承兒與越兒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