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_”
蘇瓷被壓到了，她推了推人：“重。”
沈寒星低低笑了一聲：“那姐姐，我們換個位置好不好？”
少女微歪著臉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里出現困惑。
沈寒星顛倒位置，視線向上。
穩穩地摟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琉璃般剔透的眼眸，出現揶揄：“姐姐喜歡嗎？”
蘇瓷覺得少年...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還是學不會那個詞語。
于是只好乖巧的趴好，又不放心的抬臉問了一句：“真的不重嗎？”
沈寒星眸色轉深，從鼻音里發出一聲嗯。
他安靜地抱著人，開口道：“我剛才又夢見了我的媽媽。”
蘇瓷認真地聽著。
沈寒星說：“她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沒變。”
菟絲花般的女人，永遠只會把她的愛人放在第一位。
就連親生兒子也可有可無。
“我以為她會記得我生日的，我以為我不會期待，.”沈寒星緩緩說著：“放滿了梔子花的門口，我上了樓，她躺在浴缸里，渾身是血。”
少女的抱緊了他。
沈寒星微偏過臉，輕柔的吻落在了那嬌柔的臉上，他輕聲道：“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姐姐。”
如果可以，誰愿意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呢。
少年笑著，在光線下，皮膚是近乎透明的顏色。
琉璃瞳眸的周圍，暈染了一層白色的漣漪。
他收緊手臂：“吶，姐姐，就算你討厭我，我也不會放手。”
他就是這樣一個卑劣的人啊。
有時候甚至在惡意的心想，蘇瓷，是你自己不管不顧闖到我的世界，憑什么想走就走。
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媽媽。
你來替她還債好不好？
“不討厭。”少女軟軟的聲音響起。
沈寒星抱著人。
嘴唇蹭了蹭她的臉頰，心臟無規律的跳動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抓住胸膛那個位置。
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輸了。
輸的一敗涂地——
光是聽到不討厭這三個字，就可以成為少女腳下的俘虜。
蘇瓷抱著人，小聲且認真道：“我不討厭你，阿星，你別難過。”她抿唇：“你媽媽不愛你，我來愛你。”
雖然她不知道人類的愛可以有多濃烈。
但她會很努力。
很努力的給予。
少年瞳眸有一瞬間的收縮，他的心在這一刻疼得厲害。
但疼得他甘之如飴。
沈寒星大力地抱著少女。
蘇瓷感受到有一股濕易浸濕到了她的臉，忍不住轉過：“阿星，你哭了嗎？”
少年手背揚起，遮擋住少女的視線。
拖長聲音：“誰哭是小狗。”
蘇瓷認真地把人的手掰開：“那阿星就是小狗。”
少年的琉璃般剔透的眼眸倒映出她軟綿的小臉。
少女覆手上去。
“阿星別哭，我在。”
沈寒星世界的灰色，破裂得一塌糊涂。
[66]
少女揪著少年的衣角，軟聲道：“阿星，可以解開嗎？”
沈寒星看著她的眼眸，有些漫不經心的想著。
姐姐太可愛了。
他可能..一輩子都會是那個病態的沈寒星。
“可以，不過姐姐要先解釋一下情書。”少年從鐵盒子里，將一堆五顏六色的情書，夾在手中，語氣是明顯的醋味：“姐姐這么受歡迎。”
“有那么多人喜歡你。”
“怎么辦？我更想把你藏起來。”
“誰也別想看到你——”
他低語著。
認真到有點讓人可怕。
“可是..我不喜歡他們。”蘇瓷軟聲道：“你別吃醋。”
怕少年不放心，她認真道：“不然以后，我把它們都給阿星好了。”
以前傅司也是這樣做的。
沈寒星被取悅到了，他低頭。
玫瑰般的容貌，精致灼人。
“姐姐親我一下。”
*
系統：“所以，你們和好了？”
蘇瓷低頭，絞著手指頭，軟聲道：“阿星其實很可憐的。”
系統：“你背叛了爸爸，我不聽我不聽。”
蘇瓷說：“阿星就是不太會愛人。”
她能感受到，少年對她的喜歡。
那是什么樣的喜歡呢。
像是空氣和水。
她就是那個空氣，還有水。
系統：“那也改變不了他是個變態的事實。”
“沒關系的統統。”蘇瓷握著小拳頭，任重而道遠，認真地說：“我會教好他的。”
系統：“那他還欺負你！”
蘇瓷小聲道：“阿星說過幾天就放我出去。”
系統：“氣死爸爸了，爸爸要下線充電。”
它才不信自家崽能教好那個小壞蛋！
一看就知道芝麻到了里邊！
——
而這邊的秦語嫣紙包不住火，沈辰皓在知道了兒子跟蘇瓷的事后。
氣得舊病復發。
“馬上把那個逆子給我抓回來！”
“沈總，少爺把我們的跟蹤系統給黑了！”
保鏢擦著冷汗道。
沈辰皓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老臉發白：“逆子！”
似乎是嫌他刺激得不夠，沈寒星還寄來了一些照片。
少女跟少年看起來。
跟其他的情侶沒有什么不同。
沈辰皓大病了一場。
他夢到了過去的很多事。
他的兒子小時候并不是這樣的，菟絲花般的女人笑著迎接著，而小兒沖過來，叫了一聲爸爸。
沈辰皓是怎么回應的呢。
男人皺了皺眉，對著女人道：“我很忙，以后不要再浪費時間等我了，與其這樣，不如做一些有利沈家的事情。”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