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微歪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小皇帝看。
    她覺得小皇帝好像生氣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錢罐子精習慣性地去哄人：“阿淵？是母后做錯了什么嗎？”
    趙淵盯著她，眼眸中似乎在醞釀著一些什么，到最后，還是沉淀壓抑了下去。
    “朕只是覺得這狐貍出現的太過突然，偏偏跑到母后的屋中來，實在是太過巧合。”
    蘇瓷掀起長睫，漂亮的眼眸看了小皇帝一眼，紅唇微抿，嬌軟軟地說道：“就是...一只狐貍而已，阿淵不要多想。”
    她抬起巴掌大的嬌美臉龐：“阿淵，你是生母后的氣了嗎？”
    少女伸出手，去抓著少年的衣襟，一時間忘了禮數。
    幸好屋里的奴才不在，否則看到當今太后同天子這樣親昵，指不定要在心里多想些什么。
    看著嬌生生的少女。
    趙淵收斂了一些身上的氣息，這才出聲道：“其實朕的屋里，養了一只狐貍。”
    蘇瓷眨了眨眼眸。
    紅唇抿了抿。
    趙淵毫不避諱，看著她，淡淡道：“朕十分寵愛那狐貍，可不想她跟著那狐貍跑到深山野林之中。”
    他握了握劍柄，眼眸下的情緒有點沉淀，陰沉沉的。
    “否則朕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他大概會將那林中的所有動物都殺了，然后殺了天下所有的狐貍，只剩一只。
    蘇瓷有點不太高興。
    她才不會跟公狐貍跑了呢。
    她看了一眼小皇帝，軟綿的小臉有點微繃：“阿淵的狐貍才不會跑。”
    趙淵眼眸一轉，看著她道：“哦？為何？”
    “因為....”
    蘇瓷仰著小臉，看著小皇帝，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阿淵是天子，就算是一只狐貍，都知道怎么選。”
    趙淵卻道：“那母后呢？”
    蘇瓷不由得看了過去。
    小皇帝看著她，足足高了一個頭，垂著眼眸。那張臉俊秀無雙，星眸璀璨：“江山與我，黎民百姓與我，天下蒼生與我，你會怎么選？”
    蘇瓷已經知道怎么選了。
    因為小皇帝要是在她這里不開心了，等到她變成了狐貍，受苦的也是他。
    于是收緊著小手：“我選阿淵。”
    趙淵道：“我也選你。”
    江山跟母后，他都要。
    有了江山，才能保住他人不被覬覦。
    自古以來，無權無勢。
    身懷寶物的，哪個有個好下場。
    他的母后，就應該被他抱在龍椅上。
    享受萬千寵愛。
    -
    蘇瓷不知道那公狐貍是怎么處置的，她只知道她變回了狐貍以后。
    趙淵便抓著她不放了。
    少年蹭了蹭她的下巴，出聲道：“今日有只狐貍闖了進來，是不是你招的？”
    蘇瓷無辜地看著小皇帝。
    然后乖巧地讓人摸了尾巴，歪著腦袋，軟綿綿地叫了幾聲。
    那公狐貍，才不是她偷來的呢。
    小皇帝明明就知道，卻一個勁地欺負她。
    蘇瓷眼眸濕軟濕軟地，不由得張開嘴巴，露出小牙尖，奶兇地咬了一下小皇帝的手指。
    卻是下手輕輕地。
    舍不得咬痛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