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所謂的四大家族指的就是幻魂大陸最為強大的四個長盛不衰的家族。任何一個家族,傳承的歷史都不會少于五千年,甚至傳聞四大家族中,最古老的李家是從遠古時代傳承下來的。</br> 當然,這是一個傳聞,連如今李家自己的族人都不知道這個傳聞的真假。但是李家有著萬年的歷史,這毋庸置疑。</br> 甚至連三大帝國,其實暗地里都是為四大家族馬首是瞻。雖然不能說上下級關系,但是雙方的緊密關系數千年來一直持續到現在。</br> “李家的人?”</br> 說實話,蕭純陽憐在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心中多少一驚。但是轉念一想又失笑了起來,李家是什么家族,哪怕是在東南大陸那種山野偏僻之地,都廣為人知。</br> 傳聞,天龍帝國的皇族就是李家的一個分支,可見李家的影響力。同時,四大家族中各自至少有著一名天品強者坐鎮,這也是其余勢力不敢小視這些傳承數千年古老家族的最大原因。</br> 這樣的家族的子弟,哪怕是旁系子弟,也不敢能出現在天地之塔第二層這種小地方吧?</br> 當然,他無法判定到底是也不是,所以他暗中跟著這些人,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br> 趁著天還沒黑,蕭純陽憐隱隱的吊在這群人身后十多米距離,看上去猶如和周圍其他冒險者沒有區別,加上他有意讓自己不讓人注意,除了少數‘花’癡‘女’看到他滿眼放電外,到還讓他一路跟蹤到了這群人在圖‘蒙’城內的住處。</br> 然后一看之下,他啞然失笑。也不知道是否是天意如此,這群人所居住的地方居然就在紅蓮傭兵團圖‘蒙’城駐地的邊上,僅僅相隔不到二十米距離。</br> “真是緣分啊,看來上天都想要讓我發現你們。”</br> 對于這些人,他倒是沒有多少惡意。先不提那些陌生人,就說天韻宗的那位少宗主,說穿了和他也是陌生人,兩人在此之前,也就是端木家那個自尊心極其高傲的大小姐來退婚的那一天,有過接觸。</br> 不過,他很好奇的是,不管是這個天羽浩還是那些人,為何會在這里?</br> 他們當中,天羽浩這個少宗主明顯是地位最低的,從那些人毫無顧忌的拿他開玩笑嘲諷而他不敢發怒就看得出。這么一些人,出現在這里,明顯有什么原因。</br> 其他不敢說,天羽浩在當初去蕭家的那時候,就已經是品召喚師,按照他的實力,直接可以前往天地之塔第三層。</br> 其他人看上去,一個個也來歷不凡,滿身傲氣。這群人卻對圖‘蒙’城內那個古代陵墓那么感興趣,這就不由的讓蕭純陽憐心中猜測。</br> “敖米爾那群人成也是進入到了古代陵墓當中,而他們也出現在這里,難道其中有什么關聯?”</br> 因為古代陵墓要午夜時分才會開啟入口,所以現在距離那個時候還有兩個多時辰,蕭純陽憐直接讓紅蓮傭兵團的某個傭兵,負責注意一下天羽浩等人住的地方后就一個人呆在房間內,開始鼓搗起一些之后有用的東西了。</br> 煉‘藥’!</br> 說起來,自從炎螺陷入頻死沉睡后,他就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動手練過‘藥’了。此刻,在等待古代陵墓開始的時候,他突然翻看其當初從那個魂丹師手中殺人奪來的空間戒指,里面倒是有不少‘藥’材,雖然都不是太過于名貴的,無法煉制太高品級的丹‘藥’,但是話又說話來,蕭純陽憐在沒有炎螺作為指導的現在,在煉‘藥’術上本就是半吊子的學徒,太過于高端的‘藥’材,他還真沒辦法煉制。</br> “煉制一點傷‘藥’和恢復體力的丹‘藥’吧。”</br> 想要從敖米爾等人手中虎口奪食,免不了一場龍爭虎斗。蕭純陽憐在吃過一次虧后,當然不會像之前那般沖動的什么都不準備。</br> 傷‘藥’和體力丹‘藥’,這兩種丹‘藥’品級都不高,分別是一品和二品,算是市面上看到的比較多的‘藥’品。剛才他就在圖‘蒙’城內轉了一圈,發現了幾個賣魂丹的鋪子,但是一看那價格,瞬間就轉頭走人了。</br> 一品傷‘藥’賣金幣一瓶,二品體力丹‘藥’居然要金幣一瓶!</br> 他突然感覺,蕭家在出售丹‘藥’的時候,還是太善良了,看看這里的價格,簡直是黑市啊!</br> 可是價格所謂貴的離譜,但是他卻發現,生意火到爆!</br> 那簡直就是供不應求,完全讓他目瞪口呆。還是愣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為何這里賣的那么貴,卻生意那么好。</br> 完全是因為市場不同,所面對的供應群體不同。</br> 幻魂大陸任何一個召喚師都是稀有生物,絕大部分人是不可能成為召喚師的。</br> 但是在天地之塔,任何一個人都是召喚師,而且能夠來到此地的,實力都不低。所以對比尋常普通人,他們手中可利用的金幣要多的多。</br> 而且,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天地之塔是一個充滿機遇和危險并存的地方,或許一夜暴富,或許死無全尸。</br> 一品的傷‘藥’和二品的體力丹‘藥’雖然不能起死回生‘肉’白骨,只能簡單的處理一下外傷,恢復一下消耗的體力。可是,往往就是這么一點點作用,在很多時候足以拯救一個人的‘性’命。</br> 當然,蕭純陽憐不會去當冤大頭,畢竟他自己就會煉制。這兩種丹‘藥’,傷‘藥’他早就煉制過,甚至比那些出售的品質更好。至于體力丹‘藥’,這東西雖然從未接觸過,但是配方在天地之塔幾乎人人都清楚。</br> 這就是環境的不同,在幻魂大陸魂丹的配方可是機密。但是在這里,一些四品以下丹‘藥’的配方猶如大街上的爛白菜,沒人理會。</br> 通過紅蓮傭兵團的人,蕭純陽憐得到了一份體力丹‘藥’的配方,粗看了一下發現非常簡單,簡直就是最差的二品魂丹。</br> 另外,所需要的‘藥’材也幾乎是常見的那種草‘藥’。</br> “幫我去把這些東西買來,我急用!”</br> 蕭純陽憐看了一下空間戒指內的‘藥’材,發現少了幾種,所幸都是最便宜的那種草‘藥’,他找來了紅蓮傭兵團的人,讓他們幫自己采購。</br> 雖然不懂這位大少爺要這些草‘藥’干嘛,但是紅蓮傭兵團在這里的負責人,那個中年男人倒是二話不說,立刻派人開始采購,不到一個小時,就把蕭純陽憐要的東西全部拿來了。</br> “多少錢?”</br> 蕭純陽憐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把錢給他們。但是那個傭兵團內負責跑‘腿’的傭兵一聽,立刻搖手,“白少爺,我們怎么能用你的錢呢!我們幫你辦事可是我們的榮幸,大姐頭可是預先告訴我們了,你的身份尊貴無比。”</br> 紅蓮到底跟他們說了些什么?蕭純陽憐一陣無語,不過他也沒強求,而是點了點頭。</br> 之后,他關上了‘門’,開始了自己在炎螺沉睡后,第一次一個人親自煉‘藥’。</br> ‘藥’鼎是傭兵團的人提供的,當時在搬來的時候,那幾個傭兵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崇拜和敬仰。畢竟一名能夠煉制魂丹的魂丹師,在天地之塔內也是身份尊貴的,甚至受人追捧。畢竟巨大的冒險伴隨著高死亡率,魂丹師受到歡迎可見一斑。</br> “可惜,炎螺的那個‘藥’鼎無法使用,不然至少可以提升丹‘藥’一個品級。”</br> 一個好的‘藥’鼎對于煉‘藥’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沒見神話傳說中,號稱天上地下第一煉‘藥’專家的太上老君,也要用那個卦爐來煉制仙‘藥’么?你讓他試試用凡間的黑鐵鍋子看看!縱然是太上老君估計結局也是熬出一大鍋子黑芝麻糊吧。</br> ‘藥’材都準備妥當,蕭純陽憐正準備起火,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br> “等一下,我的毀滅黑炎,是否可以煉‘藥’?”</br> 當時炎螺在教授他煉‘藥’術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真正的丹‘藥’,都需要用特殊火焰來煉制,甚至很多‘藥’材,不是特殊火焰,還根本煉化不了。</br> 雖然如今煉制的傷‘藥’和體力丹‘藥’不需要那么麻煩,但是如果直接用特殊火焰來煉制,是否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br> 蕭純陽憐一直是一個膽大白天的家伙,加上有沒炎螺這個煉‘藥’大師在一邊督促,根本無人可以阻止他的瘋狂。</br> 想到就做,他張開右手,頓時一小簇黑‘色’火焰在手掌心上冒出。他倒也沒有失去理智,只是喚出了一絲絲體內的毀滅黑炎,畢竟這東西破壞力太強了,一個搞不好,房子都要在頃刻間燒毀。</br> 把‘藥’材全部放入‘藥’鼎當中,根據炎螺教授的煉‘藥’基礎知識,第一步煉化‘藥’材,把其中的‘藥’力給煉化出來非常重要。</br> 這一步雖然并非是整個煉‘藥’過程最兇險的一環,卻也是最重要的一環!</br> 多少魂丹師在成為真正魂丹師之前,作為‘藥’童,光學習熬制‘藥’材,就不下五六年甚至十年如一日!</br> 黑‘色’的火焰在‘藥’鼎底部開始燃燒,瞬間就看到用‘精’鋼鍛造的‘藥’鼎眨眼間,就變的通紅起來,接著仿佛有著融化的跡象。</br> 這一看之下,蕭純陽憐嚇的連忙把毀滅黑炎熄滅。</br> 還好,他動作快,不過就算這樣,‘藥’鼎也已經報廢了,整個底部都出現了變形,就差一點點,就被燒穿了。</br> 而‘藥’鼎內的‘藥’材,居然全部化作了一層黑‘色’的墨粉,一看就知道也報廢了。</br> “難道我的想法不對?”</br> 看到這個,他糾結的皺起了眉頭。</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