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魂丹根本就不是蕭純陽憐如今可以妄想的。</br> 別說是他,就算是炎螺親自動手煉制,都不是那么容易。而炎螺如今,因為蕭純陽憐這個召喚師的關系,實力受到了大幅度的限制,四品之下魂丹雖然還能煉制,但是四品之上,卻已經是有心而無力。</br> 另外,化神丹中所需要的幾種藥材,更是聞所未聞,蕭純陽憐著人去各大藥鋪打聽了一下,根本毫無頭緒。</br> 甚至他親自翻看了關于幻魂大陸各種關于藥材的書籍中,也并未找到任何一種是符合要求的。</br> “別急,慢慢找,總能找到的。另外煉藥也需要你自己動手,所以如今最先需要解決的,還是你體內混沌之火如何引出來這一點。只有這方面解決了,后面很多事情才能完成。”</br> 看到蕭純陽憐暗暗著急的樣子,平時喜歡捉弄他取樂的炎螺大美女也是難得的出聲安慰道。</br> 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回了蕭純陽憐本身。</br> 不管是增加身邊阿爾托莉雅和炎螺實力,讓她們不用受到限制,能夠發揮出自己本身實力這一點,還是幫助姐姐蕭瀟避免光暗體質英年早逝這方面,都需要他能夠煉制高品級魂丹。</br> 而這一切,又必須他能夠使用體內的靈魂之火。</br> “但你不是說,唯一可以解決我體內那什么混沌之火的,天下間只有火神祝融一人么?”</br> 說起這個,蕭純陽憐都是一陣無奈。</br> 按照炎螺的說法,除了傳說中的火神祝融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解決蕭純陽憐的問題。</br> 但是要找到火神祝融?這不是開玩笑么!</br> 火神啊!我滴個娘啊!那可是神!</br> 先不說地球華夏神話中的神氐在幻魂大陸上是否存在,就算存在,他怎么去找?</br> “你笨啊!難道你忘記你是召喚師了?”</br> 對于某人的遲鈍反應,炎大美女表示了強烈的鄙視,俏生生的一個白眼刮了某人一眼。雖然這個白眼對于某人來說更像是媚眼!電眼!讓某人被電的渾身一顫,下面可恥的都有了……恩咳咳……</br> 不過炎螺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了。但是明白過來之后不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那表情要多夸張有多夸張。</br> “大姐,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把火神祝融給召喚出來?”</br> 召喚火神?</br> 天吶!火神是什么等級?天品?</br> 不不不!天品算個鳥啊!那可是神!真正的神氐啊!按照幻魂大陸上的劃分,那至少也是傳說中不可能被人類召喚師召喚出來,實力達到神品的恐怖存在啊!</br> 別說是他,就是一個在幻魂大陸上,高高在上,比那各國皇帝都要地位高超的天品高手們,別說召喚了,他們都不敢這么說啊,最多也就是在心中意淫一下。</br> “當然了,不然還有其他辦法?”</br> 完全無視了蕭純陽憐那驚訝萬分的表情變化,炎螺嫵媚的吃吃一笑,仿佛意有所指一般,語氣頗為古怪,“姐姐我可是很期待你把她召喚出來的哦!哼哼!”</br> 總感覺某人不懷好心呢?是錯覺么?</br> 而且,看炎螺的口氣,仿佛她和火神祝融認識?</br> “我說,你們不會認識吧?”</br> 說起來,不管是神農炎帝,還是火神祝融,貌似都是神話時代的人物。要說認識,貌似也說得過去。</br> “認識么?姐姐我可是什么也沒說哦!”</br> “……”</br> “好吧,但是,火神祝融好歹也是神一級的存在,那至少也是神品層次的召喚,能行?”</br> “你果然是個小笨蛋!”</br> 炎螺伸手彈了一下某人的額頭,動作親昵,附身的那一刻,胸口那一抹雪白的顫抖讓蕭純陽憐心臟狠狠的抽動了一下,連忙大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br> 這妞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他那純潔的少年之心啊!簡直是叔叔可忍,嬸嬸也忍不住了!</br> 但是想了半天,貌似他還得忍。</br> 排除眼前美女乃是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雄這一點不說,雖然乃是人型系的英雄,外表看上去和人類一樣。但是本質上,和召喚獸在身份上是一樣的!</br> 如果發生一點什么,那算不算是人獸?</br> 就算他可以不顧人倫道德,不介意發生點什么,可是一想到眼前美麗動人的豐滿御姐乃是老祖宗之一的英靈,瞬間所有欲火就消失無蹤了。</br> “喂喂!大姐,說話可以,但是能不能別動手動腳啊,我可是良家婦男!清清白白的!不要隨便拉拉扯扯!”</br> 蕭純陽憐雙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樣子絕對讓人升起扁他一頓的沖動,非常的欠扁。</br> 被蕭純陽憐這個舉動給逗笑了的炎大美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前仰后合,那熱火的身軀更是因為動作過大,胸前兩團偉岸一陣波濤洶涌,讓蕭純陽憐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焰又再次冒起。</br> 他突然有種想法,根本不需要找火神祝融來引發體內的什么混沌之火,就靠這個勾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就能把他無窮的欲火給勾引出來,然后焚燒一切!</br> “看你平時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小腦袋瓜子里心思倒是不單純!”</br> 秋水雙眸微微白了一眼,炎螺收斂起剛才的媚態,說道,“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特殊之處了?對于其他召喚師來說,把火神那家伙召喚出來的幾率幾乎是零,但是對你來說,其實只要符合了一個條件,根本就是有著十成的把握啊!”</br> 自己的特殊之處?</br> 蕭純陽憐微微一思考,接著就明白了過來。</br> 他是零魂師!零魂師可以完全無視一切品級之分,強行召喚任何品級實力的存在。哪怕是神一級的,也不在話下!</br> 而蕭純陽憐這樣的零魂師又有著其他零魂師所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他有著蕭家那種神奇的召喚手段!</br> 圣物召喚!</br> 找到和火神祝融有所關聯的圣物!這是唯一,也是最有效和有可能把火神祝融召喚出來的方法。</br> “和火焰有關的圣物?”</br> 對于蕭純陽憐的詢問,蕭鎮山雖然并不清楚到底因為什么,但是他卻給出了一個還算有用的答案。</br> 天地塔!</br> 在幻魂大陸上,有著一個傳聞連接傳說中諸神所居住的天界的高塔。位于大陸的中央,那里有著一座高聳入云,根本望不到頭的巨塔。</br> 具體存在年限如今已經不可查,但是只知道有人類文獻記載以來,這座巨大的高塔就已經存在。</br> 這座巨塔到底原本是什么名字,如今誰也不知道。但是因為這座巨塔看上去仿佛是天空和大地之間的一座連接橋梁,所以被人們稱之為天地之塔。</br> 傳聞天地之塔中總共有一百層,每一層中另有乾坤,各自都有著獨立的空間。</br> 每一層中,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生物,甚至是怪物!仿佛就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一般。</br> 聽上去好像讓人無法置信,但是那些曾經親身經歷過天地之塔內部空間的人,才會感嘆,這根本就是神才有的神通!</br> 之所以蕭鎮山讓蕭純陽憐去天地之塔,就是因為當年蕭家老祖宗,就是在一次天地之塔內部的冒險中,得到了那神奇的召喚手段。另外,蕭家保存的這些圣物,無一不是在天地之塔中所得到。</br> 甚至于,蕭純陽憐如今才得知,他那個哥哥蕭厲天,蕭家的天才,就是當年去了天地之塔歷練,然后在第二層某個地方失去了蹤跡,從此音訊全無,生死不知。</br> 而姐姐蕭瀟,同樣這些年,幾乎都在天地之塔中歷練!</br> 那里是整個大陸所有強者和想要成為強者的召喚師最佳的歷練之地,也是一個充滿了機遇和危險并存的神奇之地!</br> 在那里,有著無數寶物和神獸圣獸。在那里更是有著無數危險的怪物生活,連一些地品高手,在天地之塔五層以上,不小心之下,都會有生命危險!</br> 那里,不時能傳出某個幸運兒因為契約了某個強大的魔獸而一舉成名,成為高手。也不時有人傳言,誰誰誰,在天地之塔中找到了上古遺物,一夜暴富!</br> 當然,更多的乃是為了夢想和變強而前往的各種天才和高手,可惜,得到的人永遠不及那些默默無聞甚至死去的人的萬分之一。</br> 就當蕭純陽憐準備動身,前往天地之塔的時候,沒想到發生了一些意外。</br> 這一日下午,蕭純陽憐正好陪伴著姐姐蕭瀟在夏目城中走動,對于蕭瀟來說,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夏目城,這些年從未怎么呆在家里過,對于這個城市還是相對的陌生。</br> 雖然蕭純陽憐自己也不能說多熟悉,但至少這段時間他也不是白費的。</br> “姐,你明天就要走了?”</br> 對于這個消息,蕭純陽憐可是完全沒有準備。雖然這個姐姐一天中有一半時間會被黑暗一面人格支配,是一個無比危險的人物。但是另外一半時間,則是非常的溫柔,完全就是一個相當寵溺弟弟的好姐姐,而且對于黑暗一面人格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br> 對于這個姐姐,說實話,蕭純陽憐雖然才接觸沒幾天,但是也已經有了一定的感情。在聽到她說要離開時,心中不由的一陣不舍。</br> 而且,他還沒有找到機會拯救這位姐姐呢!怎么可以就讓她提前離開?</br> 明顯感覺到蕭純陽憐的不舍,蕭瀟溫柔一笑,伸手摸著蕭純陽憐的腦袋,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聽父親說,你最近打算去天地之塔?到時候你可以來第四層找姐姐,當然,前提是你必須能有至少地品一級的實力,不然不可以進入三層之上知道么?”</br> 沒等蕭純陽憐回答,突然一個聲音很是突然的插足了進來。</br> “咦?”</br> 眼前微微一晃,出現了一名俊秀白衣青年,此刻正用著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望著蕭純陽憐和蕭瀟兩姐弟這邊。</br> “你是蕭瀟?”</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