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右抱著一大束白玫瑰進來,手上還提著兩個保溫桶,一臉的熱情。
    常寧看見他,很是怔了下。
    而此時,接電話的洛商司聽見聲音,那背對著常寧的身子轉(zhuǎn)過,眼眸落在常寧面上。
    她眼睛睜著,看著進來的人,面上滿滿的怔愣。
    顯然,她剛醒沒多久,看見祁正右突然出現(xiàn),很是反應(yīng)不過來。
    洛商司張唇:“先這樣。”
    他掛了電話,走過來。
    常寧沒注意洛商司,此時她的心思都在祁正右身上了。
    祁正右怎么會過來?洛商司跟他說了自己生病的事?
    想著,常寧思緒逐漸清明。
    是了。
    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早了,早便過了工作時間,她生病在醫(yī)院,不能去工作,洛商司自然要跟祁正右說的,這樣祁老才不會擔心。
    而祁正右之所以來這里,自然是來看她的。
    不論是和洛商司的關(guān)系,還是祁老那,祁正右都該過來。
    常寧想明白,臉上生出歉意:“不好意思,突然感冒,暫時不能去工作了。”
    她來匯城工作,不是腳扭傷便是朋友生病,抑或解決和周妤錦的矛盾,然后自己感冒。
    似乎她一開始便不該來匯城,哪哪都不順。
    祁正右抱著大束的白玫瑰提著保溫桶進來,聽見常寧的話,頓時皺眉:“嫂子這說的什么話,你又不是故意的。”
    說著,祁正右想到什么,眨眼,看向坐到了床前的洛商司,一臉看似關(guān)切的問:“商哥,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嫂子都還好好的,怎么這一回去就感冒了,還進醫(yī)院了?”
    祁正右便好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般,很是不解,很是疑惑,就如上次常寧腳受傷,他問洛商司一般。
    不過,他的故意成分明顯比上次大了不少。
    尤其此時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思,他眼里都是幸災(zāi)樂禍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
    就好似,他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就是要洛商司說出來,然后好好嘲笑洛商司一番。
    聽見祁正右的話,常寧微頓,這才想起洛商司還在病房,她看向病床右邊。
    洛商司坐在椅子里,身體靠在椅背,深沉的眸子凝著祁正右,無波無瀾,他張唇:“你說呢?”
    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話語,聽著并不可怕,可以說相當?shù)陌卜€(wěn),但是,祁正右卻聽的一瞬心顫。
    祁正右眼里的笑當即就凝固,說不出話了。
    常寧看著洛商司,倒是沒注意洛商司說的話,他接完電話了?
    腦海里浮起他剛剛接電話話時說的話,常寧唇瓣張開,便要出聲讓他去忙,自己在醫(yī)院沒事。
    他很忙的。
    盡管,她想好好跟他聊聊,把事情說清楚。
    畢竟昨晚,完全沒說清楚,而且昨晚的事,他應(yīng)該忘記了吧?
    可是,常寧剛張開唇瓣要說話,祁正右的聲音便落進耳里。
    “哎呀!嫂子肯定是抵抗力差了,正好最近換季,這才生病,嫂子可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能再生病了,不然商哥都得茶不思飯不想了。”
    祁正右被洛商司這淡淡的一句給嚇的那總是控制不住要造次的膽兒瞬間縮了回去,趕忙轉(zhuǎn)過話語。
    而他說著話,把保溫桶放床頭柜,隨即便把手里捧著的一大捧白玫瑰遞到常寧前面,大聲說:“嫂子,商哥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