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見許妙言滿臉疑惑,看上去還要再發問,李二狗趕緊搶先一步,大咧咧的說道:“嗯,今天嘛,肯定去不成烏龜山的,剛下完雨,地上還很泥濘,只能過兩天再去!”
“哎呀,那還真是可惜!妙言你不知道,山里面好玩的東西,可多著呢,我記得有一次臭木頭帶我去山里打野雞,真是太有趣啦……”
呵呵,真靈驗了!
這兩個美人兒的注意力,終于被李二狗給轉開啦!
特別是王艷,她簡直就是一個難纏的假小子,現在都沒有纏著李二狗了,倒是許妙言,她卻滿臉興奮,在興致盎然地打聽著有關山上的事情。
許妙言聽得認真,那雙黑漆漆的雙眼里,有著絲絲的狡黠。
看著李二狗故意岔開話題,王艷與許妙言都覺得好笑,于是決定來戲弄李二狗一下。
“對啦,二狗,你還沒跟我解釋呢,怎么還有專挑女人這種動物呀?”許妙言問的認真,但是卻在忍住笑意。
王艷聽見許妙言這樣問,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贊許的看了許妙言一眼。
李二狗頓時一臉黑線。
我擦!
剛把這話題給轉過去,怎么又繞了回來?
許妙言這個小妮子,也太聰明啦。
李二狗心里面很是無語,嘴里卻語重心長地說道:“呃……啊……哈哈……這種動物肯定是有的,等你再長大些,社會經驗豐富一些,肯定就會見到的!”
王艷和許妙言抿著嘴偷偷的笑著,聽慣了李二狗滿嘴胡謅,也覺得是一種非??鞓返氖虑?。
走了幾步路,抬眼望去,遠處的山巒上,浮著層層的薄霧,更顯得意境飄渺,幾個人也是心情暢快。
“喂,臭木頭,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王艷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二狗輕輕的說道:“嘿嘿,就快咯,我們也不往遠處走,就在附近轉轉!”
“哼!不說就不說嘍!”
王艷撇撇嘴,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面倒有些期待起來。
許妙言嫻靜時如秋月照水,但是骨子里面卻有著一種小小的倔強,好想跟李二狗和王艷一起瘋狂一下。
不過她并沒有表達過這樣的想法,并且也一直把這個想法埋在心里面,所以她今天換上如此便捷的衣裳,卻聽見李二狗這樣一說,心里不免有點微微的失望。
李二狗心細如發,許妙言的表情變化,都看在他的眼里,只是在心里面思忖著,先等等吧,這會兒肯定不會和你說破的,這樣就沒意思啦。
三人向山里面又走了一陣,李二狗突然指著前面的一處山谷道:“好啦,這就是我要帶你們來的地方?!?br/>
“嗨,原來是杜鵑谷呀!”
看著前面不遠處出現的小山谷,王艷撇撇嘴,眼中也有些小失望。
其實也難怪她會這樣。
自從昨天李二狗答應要帶著她們兩個人,好好的出來轉轉,王艷的小腦袋里,就在不停的琢磨著,李二狗今天又會帶給她什么新鮮刺激的感受。
誰知道居然是來杜娟谷?
對于外面的人來說,或許杜娟谷還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于石頭村的人來講,這是個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地方。
杜娟谷是兩個山夾著的一個小小的溝壑,就在村子后面不遠的一點。平時的時候,只要大人們去地里干活的時候,就有可能經過這條峽谷。
“哼,臭木頭,肯定是為了討好許妙言!”
王艷在心里面憤憤的想著,一種酸酸的感覺涌上心頭。
再看見李二狗臉上的笑容,也覺得是一種討厭的諂笑,王艷心里面吃著小醋,故意嘟著嘴,也不再和李二狗說話。
李二狗看見她剛剛還有說有笑的,轉眼之間看自己就是滿眼幽怨,怨婦一般。
這女人,翻臉怎么比翻書還快?
沒走一會兒,三個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哇!好漂亮啊!??!”
許妙言放聲大叫,給王艷嚇了一跳。
王艷這一抬頭,才真正從心里面,感到有點兒震撼。
只見那滿溝壑的杜鵑花,被大山環繞著,煞是壯觀。
桃紅、水紅、粉紅、紫紅、玫瑰紅、胭脂紅。連成一片的紅色云霞,輕輕漾開漣漪,滿山漫谷地綻放著,擠開了漫天的灰霾。
壓彎了枝的杜鵑花,在微風中晃晃蕩蕩,宛若一串丁冬作響的細碎的鈴蘭花,那樣奪目輝煌地楔進了陰色的天穹里。
大自然,就像是一個浪漫的情人,對每一個經過和懂得欣賞的人,都給予最大的驚喜,給你一個撲面而來的溫柔!
這些杜鵑花屬于那種綻放的比較晚的,石頭村這邊地形高,氣溫也有些寒,每年大致都在6、7月份才開始綻放。
這些杜鵑有的百枝百扶,錯落有致;有的曲若虬龍,蒼翠清雅,形態各異,讓人為之贊嘆。
物以稀為貴。
這個時候綻放的杜鵑花,也就成了一種貴重的花卉。
沒到杜鵑花開之際,就像是爭奇斗艷一樣,滿溝壑的怒放,夾雜在蔥郁的山體之間,漂浮著清晨之際的縷縷薄霧,更是山水畫一般潑墨渲染,極具視覺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