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言心里很害怕,卻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李二狗摟在她腰間的厚重手掌,輕輕摩擦所帶來的酥麻和癢癢。
許妙言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在這樣危險的時候,被李二狗用這樣一種極其曖昧的方式來接觸她的嬌軀。
雖然李二狗只是要幫助許妙言,可是隨著想起在城里的那一幕幕,她的腦袋里面越來越顯得亂糟糟的,害怕,嬌羞和膽怯,甚至還有說不上來的喜悅,像是嘰嘰喳喳的麻雀,在她腦子里面飛來飛去的。
此刻,許妙言和李二狗挨的很近。
近到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氣息,能夠看到李二狗劍一般的眉毛,深潭一般的眼眸,還有那線條堅毅沉穩的側面輪廓。
那張和許妙言舅舅很是相似的輪廓。
“怎么回事?二狗長得還真像舅舅呢!”
漸漸的,許妙言的臉上變得紅彤彤的。
這不是許妙言第一次臉紅,可是這次臉紅,卻是第一次李二狗的長相引起。
許妙言自己卻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
他一只手扣住河壩的上邊緣,一只手托著許妙言,腳下是滑的,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氣。
我操啊!
難道老子就要保持這個姿勢,直到累死么?
突然間,李二狗頓時感到身上輕了許多。
難道又出問題了?
李二狗趕緊向上一看,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許妙言便被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給救上了岸。
李二狗的聽覺經過九陽神力的改變,已經變得不知道高出常人多少倍,可是卻沒聽出來黑衣人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就連他剛才是如何出手的,李二狗也都沒有看清楚。
只是在恍恍惚惚間,看到了一雙不帶有任何色彩的眼睛。
我去!
這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啊?
像是來自地獄,又像是來自天堂。
冰涼的像是高山上的積雪,扎眼的如同烈日下的陽光,就像是來自鬼神的窺視,有種肆無忌憚的張狂。
這一會兒,李二狗的腦子突然就清醒過來。
依他現在的洞察能力,甚至根本沒有覺察到,那個黑衣人是如何存在的。
依他現在的能力,甚至還沒能看清楚,那個黑衣人是如何出手的!
我靠!
這還是人嘛?
等不到李二狗接著來想這些問題的答案,只感覺有一股力道,將他身上的重量卸下,李二狗頓時感覺身子一沉,手上一松,就要滑到水里面。
其實這樣掉進水里面,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李二狗卻明顯的感覺的到,那個將許妙言拉起來的人,故意巧妙的將力道卸到了李二狗的身上。
還有那雙冰冷的眼睛,讓李二狗覺得很是不爽。
在那一瞬間,那種不服輸的勁兒,像是瘋狂的藤蔓,在李二狗心里滋長。
李二狗深吸了一口氣,全身的每一處細胞都在沸騰。他的一只手使勁兒沿著壩體邊緣向上一翻,頓時覺得竟然是身輕如燕,腳下再稍稍的一用勁兒,直接便翻到了小河壩上面,穩穩的站住。
“呼呼哈——”
就像是報了一箭之仇,李二狗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副很爽的樣子。
此時李二狗看見王艷正扶著許妙言,許妙言并沒有大礙,只是臉上一片潮紅,想來應該是當時有點兒受到驚嚇,現在想想還覺得比較刺激。
“好刺激呀,王艷!”
許妙言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似乎并不知道剛才有多么的驚心動魄。
李二狗頓時一臉黑線——
早知道,老子就把你直接丟水里面咯!
嘿嘿,不過那樣一來,不就是傳說中的濕身嘛?
這樣想著,李二狗的眼睛不自覺的又看向了許妙言,衣服上面沾了些許水跡,緊緊地貼在身上,更顯得峰巒起伏,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哎呦我去!
別這么來誘惑老子啊!
剛看了一眼,李二狗就不敢再接著往下看。
此時,李二狗只穿了一條小褲衩,河邊除了王艷和許妙言,還站了那么多看熱鬧的人,要是再看上一會兒,那自己這洋相可就出大發了。
只是剛轉過頭來,便忽然想起剛才將許妙言拉起來的黑衣人,于是急忙四處一看,居然找不見那個人!
我去!
老子難道遇見鬼啦?
看著旁邊走來一個看熱鬧的家伙,李二狗趕緊在那小孩兒頭上敲了一下。
“喂!干嘛敲人家腦袋!”
那個小孩子在李二狗身上捶了一拳,氣呼呼的跑遠了。
嗨!
知道疼的啊!
這可不是在做夢啊!
許妙言看見李二狗這樣,奇怪地問:“二狗,你怎么啦,沒出什么事呀,干嘛要欺負那個小孩呀!”
不管怎樣,剛才許妙言差點兒滑倒,要不是他奮不顧身的救了她,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情況。這讓許妙言心里面很是感動,這會兒早就忘了,要不是李二狗故意來嚇她,她才不會差點兒掉進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