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緋鯉挽住他的手,嬉笑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管他是金毛犼,還是金毛犬,如果他真的那么厲害,干嘛鬼鬼祟祟的搞這些小動作?這說明什么?”
感受著她手心里傳來的熱度,陸錚微笑著點頭,感嘆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只要他敢來,管他算個球。”
輕輕的海風吹過,就像手心的柔夷般溫柔。和煦的晨曦,灑在蔥郁茂密的從里之中,染成淡淡的金色,將一對并肩而行的人沐浴其中。
唐緋鯉依偎在他的身邊,冰肌雪膚,俏麗動人,她緊了緊陸錚的手,然后把頭依偎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吃吃地笑道:“這樣有挑戰(zhàn)性的生活,不正是龍所喜歡的嗎?
“是啊,龍性好斗。要是老沒有對手,還真有點兒閑的蛋疼。對付這些阿貓阿狗,有點兒太欺負人了。”
唐緋鯉昵聲道:“既然焦土計劃布局完成,我們也要好好的準備準備了。只是……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的父母肯定盼著你回去呢。”
“唔……我的侄女快要出生啦。”陸錚輕輕的點頭道:“我這個當叔叔的,是無論如何也要趕回去的。”
“龍王的侄女,還真是投胎到了好人家。”唐緋鯉嘻嘻一笑,偶一瞥頭,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陸錚的脖頸上。
“對付焦土計劃,我也有了大概的打算。”陸錚緩步前行,悠然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我打算把南海的游騎衛(wèi)調(diào)到東海,配合巨神衛(wèi)守衛(wèi)珊瑚海床。然后將蝦兵蟹將全都抽調(diào)起來,分散著派往華夏各地,駐守個個湖泊,河流。焦土計劃的核心就是旱災,而旱災必定先從水量充沛的河流湖泊開始。”
“嗯,我同意這個計劃。”唐緋鯉點點頭,補充道:“不過。力量一旦分散。咱們就得防備他們逐個擊破了。所以,我提議,在各個河流的結(jié)點,設(shè)置必要的防衛(wèi)前哨。布置防御陣法,不求能萬無一失,只求能拖住他們一時片刻,足夠咱們從水路救援。”
“以河流的大小為標準,設(shè)置強度不同的防御。長江和黃河作為最重要的兩個中樞。平浪元侯和百獸圖正好派上用場。”
“不過我要提個醒。”唐緋鯉微微苦笑道:“陛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無論咱們處置多么得當,損失總是難免的。我想,這一次應對焦土計劃,蝦兵蟹將的恐怕會有折損。”
陸錚反問道:“如果不經(jīng)歷殘酷的斗爭,這些蝦兵蟹將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精兵強將。不能打仗的兵馬,算什么兵馬?”
“不錯。”唐緋鯉附和的點點頭道:“慈不掌兵,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次不止是對你的挑戰(zhàn),也是對蝦兵蟹將的磨練。”
“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去遛遛了。”
陸錚悵然一嘆,對這些蝦兵蟹將他一直以來疼愛有加,但是現(xiàn)在到了真正刺刀見紅的時候,就不能再舍不得了。
港島之行,就此結(jié)束。許志高最為他在華夏祈福會的內(nèi)應,被安排在船王高家,只要時機一到。立即聯(lián)合齋藤財團,展開吞并瓜分遠洋國際的計劃。
東海,珊瑚海床。
金龍懸游在最大的一株紅玉珊瑚頂端,一排排甲殼鮮亮。威風凜凜的蝦兵蟹將,洪亮的嗓音喊道:“恭迎陛下!”
“平身!”
金龍微微頷首道:“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如今我東海龍宮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有一伙圖謀不軌的妖獸,試圖制造舉世罕見的旱災,削弱水族的繁衍。削弱龍宮的力量。現(xiàn)在,朕以四海龍君的名義,命令你們,為了百姓而戰(zhàn),為了龍宮而戰(zhàn)!讓那些魑魅魍魎通通灰飛煙滅,讓所有的忤逆力量冰消瓦解!為龍王的尊嚴而戰(zhàn)!為保衛(wèi)龍宮的諾言而戰(zhàn)!”
“為龍王而戰(zhàn),為龍宮而戰(zhàn)!”
數(shù)千蝦兵蟹將轟然應諾,作為龍宮的子民,比起天天在海底圍著珊瑚海貝打轉(zhuǎn),它們更愿意去戰(zhàn)斗,去向龍君展現(xiàn)它們的力量。
現(xiàn)在有了用武之地,怎不讓它們熱血澎湃。
“大都督蜘蛛聽令。”陸錚厲聲喝道:“朕命你率領(lǐng)金螯衛(wèi)、神機營、飛電衛(wèi)、橫行太保、掌燈侍衛(wèi),明日一早立即從長江入海口,進入華夏腹地。以長江、黃河為中心,沿河布防,嚴密監(jiān)控所有的河流湖泊動態(tài),遇到宵小之輩,務必英勇作戰(zhàn),給予迎頭痛擊,以狀我軍士氣。”
“臣,領(lǐng)命!”
大都督蜘蛛抱拳應諾,甲頁子刷刷作響。在靈氣充裕的珊瑚叢林中休養(yǎng)這段時間,他的體型突飛猛進,如今儼然就是一輛大號的坦克。
“丞相諸葛玄,聽令。”
“老臣在。”龜相諸葛玄出列,在他的身邊聚集了十來只體型龐大的海龜,還有幾只稀有的玳瑁。
一道道點化靈光飄飛出去,海龜和玳瑁金光閃耀,逐漸化為人形,如龜相般人立起來,抱拳頌道:“謝陛下點化!”
“朕命令你協(xié)同幾位龜相,組建長江軍帳,負責協(xié)調(diào)各條河流,各個前哨的運行。”
“臣等,領(lǐng)命。”
“劉明,劉能!”
“臣在。”
追隨陸錚最早,進化程度最高的劉能和劉明,修習了水系法決,又享受過靈水浸泡,連蛻了兩次皮,形貌發(fā)生了比較大的改變,他們的體型看似沒變,但是蝦兵獨有的腦袋,明顯縮小,五官排列整齊,有了些人形的氣象。
智慧上也有著大幅度的提升,當然,吊兒郎當?shù)谋拘缘故菦]怎么改變。
“朕交待你們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陛下請看!”劉明和劉明讓開一條道路,在他們身后水波接連的蕩起漣漪,茂密的珊瑚樹上,一個個五彩斑斕的影子脫離出來,赫然是幾百只擬態(tài)變色的章魚,最大的腕足有兩三米長,最小的則只有碗口大小。
陸錚滿意的點點頭,再次將這些章魚點化。章魚的智慧本來就出類拔萃,經(jīng)過點化,很快就八足直立,效仿蝦兵蟹將整齊的列隊參拜。
那條最大的章魚,腕足伸展開來足有三四米長,統(tǒng)率著眾多的章魚,高呼道:“感謝陛下點化。”
“讓朕瞧瞧你的本事。”
“是,陛下。”那條章魚腕足抖動了一下,忽然將身體拉的細長蜿蜒,顏色瞬息變化,與它身邊的另一株珊瑚樹變的分毫不差,一模一樣。
“唔……還可以。”
那章魚彩光閃動了一下,游到劉明的身邊,身體蜷縮起來,腕足擺出蝦兵的姿勢,顏色再次變化,竟然變成了另一只劉明。
劉明嚇了一跳,咋舌道:“靠,本都尉竟然這么威武……”
陸錚一臉無語,道:“朕封你為變色龍……唔。”他正沉思的功夫,游在他身邊的唐緋鯉笑道:“變色龍犯了陛下的忌諱呢,而且是陸生動物,不太貼切。章魚又叫做望潮,它們又有變色擬態(tài)的本領(lǐng),正適合望潮觀瀾,不如就封為望潮衛(wèi)。如何?”
“還是你有學問。”陸錚贊了一句,笑道:“好,那就封你望潮都尉,賜名章保羅,統(tǒng)率望潮衛(wèi),望潮觀瀾,行偵察刺探之職責。”
“謝陛下賜名,謝陛下賜名。”
“望潮衛(wèi)由你率領(lǐng),跟隨大都督和龜丞相一同前往內(nèi)陸。你手下的兒郎們,可分散派往各個支流,嚴密監(jiān)控水源的動態(tài)。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即通知大都督和龜丞相,由他們定奪。”
變色和擬態(tài)的本領(lǐng),經(jīng)過點化之后,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是一種非常隱蔽,非常方便的偵查手段。
“小臣領(lǐng)命。”章保羅歡歡喜喜的揮舞著腕足,聽著圓滾滾肥嘟嘟的大腦袋,驕傲的與劉能、劉明、劉神等都尉并肩而立。
“巨神衛(wèi)聽命。內(nèi)陸的河流太過狹窄,不適合通行。這東海龍宮是我們的根基,務必嚴密巡曳,不可疏忽。朕還從南海調(diào)遣了另一路游騎衛(wèi),它們的頭領(lǐng)是海豚飛浪,到時候衛(wèi)護東海之責,就交給你們了。”
“是,陛下。”在場的只有巨神衛(wèi)統(tǒng)領(lǐng)鯨雷,其他的巨神衛(wèi)鯨魚,因為鯨山的事件之后,一直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盡心盡責的行駛著巡海的職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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