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開始無法由自己掌控,難道最后連結束的權利她也沒有嗎?!
葉蘇荷徹底的憤怒了,憑什么慕容鈺不放自己走!自己難道連最基本的尊重都要求不來嗎?!
“慕容鈺,你到底想怎么樣!”葉蘇荷狠狠的瞪著慕容鈺,一張粉臉漲得通紅,情急之下禁不住伸手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不過打完了以后,她發現慕容鈺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莫名享受的神情。
葉蘇荷的拳頭,對慕容鈺來說,簡直就如同在撒嬌一樣可愛!
“你!”看著這樣的慕容鈺,葉蘇荷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蘇荷,別問我想要怎么樣,我只想要你。”慕容鈺深情的望著葉蘇荷說著,手臂也不自覺的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兩人的身體靠在一起,心跳聲仿佛都重疊了。
兩人之間貼近的距離讓葉蘇荷心悸不已,尤其是在慕容鈺的鼻息輕輕拂在自己頰上的時候,但是她表面卻故作鎮定,不愿承認即使這種時候自己還是會為這個男人心動。
“你先放開我可以嗎?”葉蘇荷退而求其次,想著先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再說。
“不放!”慕容鈺堅定的回答,這輩子想要他再放開葉蘇荷,除非天崩地裂,不,就算天崩地裂自己也要抱著她。
葉蘇荷咬了咬唇瓣,心底的無奈感徒增許多,自己為什么永遠都掙不開這個男人!
這時,葉蘇荷忽然想起了閆書銘來,他不是說去拿點東西嗎?怎么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他回來自己也好脫身一些,于是她轉而問道:
“閆書銘人呢?”
慕容鈺眼神晃了一下,默不作聲。
此時葉蘇荷終于察覺出其中的異常,她微微瞇起了眼睛,懷疑的盯著慕容鈺看了一會,然后扭頭去看吧臺的方向,好巧不巧的,她剛好看見閆書銘就站在那里,而且瞧見自己望過去以后迅速矮身消失在了柜臺里,一個念頭在葉蘇荷心里頓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魅蕊就是我了?”葉蘇荷咬牙切齒的問慕容鈺。
“在B市就知道了,你不要怪書銘,不是他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發現的。”慕容鈺這時還記得給閆書銘說說好話。
“怎么發現的?”葉蘇荷想知道自己究竟露出了什么破綻。
“展銷會那天你的絲襪破了,我不小心看見了你膝蓋上的傷痕,靈瑯曾經告訴我那個傷口是你為了送她去醫院跌倒留下來的,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毫無交集的人身上有一模一樣的傷痕……所以,我那天就認出了你。”慕容鈺老實回答。
葉蘇荷的眸光倏地變得更冷了,幾乎是咬著牙根在問慕容鈺:
“這么說,你之后對我的糾纏都是故意為之了?慶功宴那晚你是不是故意裝醉的?!”
“額……”聽著葉蘇荷明顯質問的口氣,慕容鈺現在真的好想撒個謊,但是他不愿意對葉蘇荷有任何的隱瞞,于是實話實說,答道:
“對,那晚我是裝醉的,蘇荷,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那晚我一直沒睡,一直在看著你。”
而且怎么看都不夠。
“這么耍我很開心嗎?!”葉蘇荷憤而甩開慕容鈺抱著自己的手,她寧愿慕容鈺一開始看穿自己的時候就坦白告訴自己,自己就不會像猴子一樣繼續在他面前裝傻了,他到底要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多久?!
“蘇荷,我并不是故意耍你啊!”慕容鈺剛被掙開的手臂又立即黏上了葉蘇荷的腰身,焦急的解釋著:“我是怕自己忽然對你坦白之后你會產生反彈心理,再說了,那時候羅瑜也在,我不想害你被她看穿身份。”
“那閆書銘呢?今晚約我出來的其實是你對吧?!”葉蘇荷又問,星眸冒火,自己是被他們兩人聯手給耍了啊!
“回到市里的第二天我就到羅氏去找你了,但是羅瑜告訴我你請假了,我想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讓書銘把你約出來……”在葉蘇荷的逼問之下,慕容鈺現在老實得像個孩子。
“你……”葉蘇荷你了很久,最后還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已經氣得不行了。
此刻葉蘇荷非常的慶幸自己并沒有把葉離的事告訴閆書銘,否則那家伙絕對馬上通知慕容鈺!
“蘇荷,我都對你坦白了,別氣了行嗎?”慕容鈺這一生,真的沒有用過這種哀求的語氣對任何一個人說話,哪怕是他最敬愛的爺爺。
“我沒有生氣,我是不甘心,為什么自己總是要這樣被你玩弄!以前我把你當做天,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聽,哪怕是那些傷人的話,現在我知錯了,我改了,為什么在我下了那些決心之后,你反而來對我說你錯了?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我的一生,是不是都要隨著你的改變沉沉浮浮,沒有自我?!”
葉蘇荷聲色俱厲的問著慕容鈺,所有的不甘心瞬間都爆發了出來。
聽到葉蘇荷說以前她把自己當做天的時候,慕容鈺心底滑過一絲甜意,然而在聽到她說她已經改變之后,又頓感失落,現在已經不是她隨著自己沉浮了,而是自己為她不安,為她沉淪啊!
三年多來,自己受盡思念的苦楚,慕容鈺早就已經為葉蘇荷沉淪了。
慕容鈺一時沒法說清自己現在的改變,口齒伶俐的他就像變成了啞巴一樣,心里一大堆話說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化作最平淡也最真誠的幾個字:
“蘇荷,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以后?
葉蘇荷聽到這個詞語,很不滿慕容鈺擅自將自己規劃到他的‘以后’里面去,她并沒有答應!
認清已經無人來給自己脫困的事實,葉蘇荷也不想再聽慕容鈺這些所謂的原不原諒的話,因為此時或許葉蘇暖就正在慕容家等著他歸來,自己又該怎么相信他?!求原諒,并不是用話語,而是用行動!
葉蘇荷認定慕容鈺的話毫無誠意,她現在只想著怎么脫身,于是放棄了言語,直接改用肢體抗爭,一句話也不說的就開始推開慕容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