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荀仔應下慕容鈺的話,閆書文忽然開口說道:“荀仔,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不管天涯海角,你躲到哪里,我可都是找得到的。”
“當然當然!”荀仔這下忙著連聲應和,他現在確實是誠心誠意投靠慕容鈺的。
“好,那你現在再跟我說一些慕容斯做過的別的事情,我聽著。”確定了要將荀仔放回慕容斯身邊之后,慕容鈺重新問他。
之后,荀仔便如泄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的對慕容鈺講述起慕容斯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慕容鈺一一認真的記下,等他們談完,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后了。
慕容鈺和閆書文臨走的時候,荀仔還在表達自己的決心,慕容鈺只對他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文書哥,這一次確實多虧了書銘的建議了。”走在走廊上,慕容鈺忽然對閆書文說道,若不是閆書銘提醒,恐怕他還按部就班的依照之前保守的計劃進行,也沒有這么快得到這么多有用的訊息。
“那小子偶爾也有點用處。”閆書文笑著回答,話里聽起來是調侃,但是也藏著身為閆書銘兄長的驕傲。
不過慕容鈺對閆書銘難得升起的一點認同感,在回到客廳發現他一直纏著葉蘇荷聊天的時候,消失殆盡了。
“慕容鈺,你不是這么小氣吧?我都不能和蘇荷好好聊一聊嗎?!”被慕容鈺橫插坐進兩人中間,閆書銘氣得都要跳腳了,難道慕容鈺連自己都防著啊?!
“就是不行。”慕容鈺摟住葉蘇荷的肩膀,儼然保護者的姿態冷睨著閆書銘說道。
“為什么?我可是跟你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閆書銘怒氣沖沖的埋怨。
“因為你也是公的。”慕容鈺冷冷的回答。
他的話把閆書銘一下子嗆住了,而葉蘇荷則是無奈的笑了出來,當然,無奈里還有很多幸災樂禍的成分,閆書文也是如此。
不過既然已經抓住了荀仔,慕容鈺總算不用再將接送葉蘇荷的事交給司機了,之前為了讓荀仔幾人放松警惕慕容鈺才派司機接送葉蘇荷,如今荀仔已經投靠,慕容鈺自然又將這個‘任務’接了回來。
第二天葉蘇荷才剛剛起床梳洗好,一下樓就看見慕容鈺興致沖沖的在客廳里等著自己,一見自己立即說道:
“蘇荷,快,來吃早餐。”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呀?”葉蘇荷問慕容鈺,這家伙平時也是很注重休息的,起床時間應該和自己一樣,不過現在看他好像已經沒有了剛起床時的迷糊勁了。
“今天可以送你上班啦。”慕容鈺臉上的笑容,就像孩子一樣,讓葉蘇荷也不由笑彎了眉眼。
“你就這么想當我的司機啊?”葉蘇荷好笑的問慕容鈺。
“嗯!”慕容鈺肯定的回道:“接送你一輩子。”
慕容鈺如此直白的回答,反倒令葉蘇荷自己不好意思的,瞧他說這么肉麻的話也不臉紅……
“怎么了呀?”慕容鈺自己沒發現剛才說了多驚人的情話,發現葉蘇荷垂下腦袋,連忙走過去偏著頭一邊打量她的臉色一邊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葉蘇荷咬了咬唇,這家伙,真的也不是一般的遲鈍,于是‘惡狠狠’的吐了一句:“要你管!”
葉蘇荷沒頭沒腦的一句呵斥令慕容鈺更加疑惑了,不過他喜歡葉蘇荷這樣對自己說話,她的聲音和語氣,在慕容鈺聽來,每一句都帶著撒嬌的意味,令他心動不已。
愛一個人,真的能連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愛。
真神奇,慕容鈺如此想著,臉上竟然露出了與他的霸道總裁氣質完全不符的傻乎乎的傻笑,葉蘇荷睨了他一眼,輕輕抿了抿唇,控制住唇角的笑意。
平和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兩三天,從英國快遞回來的藥丸終于到了,閆書文第一時間通知了慕容鈺,這段時間荀仔的手機都是由閆書文保管,與慕容斯維持著基本的聯系,只有慕容斯打來電話時,閆書文才會將手機還給荀仔,并且親自在旁監督,中間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慕容鈺一接到閆書文的消息立即趕到了閆家,這幾天,閆書文也給荀仔時間去說服了其他幾名兄弟,那幾個兄弟對荀仔唯命是從,對慕容斯也沒有什么主雇情誼,當然立即同意了,不過慕容鈺還是沒有讓荀仔和楠仔接觸,只告訴他到時候跟慕容斯說他母親病重留在了A市就行。
“這是藥丸,你們吃下去就可以走了,記住,十五天。”閆書文將藥丸一一遞給荀仔和他的兩個兄弟,然后和慕容鈺一起監督他們吞服下去。
“閆老大,你這個就……”知道了藥丸的用處,即便早就已經一心歸附于慕容鈺,可是荀仔還是覺得心里有些別扭。
“我怎么了?我跟你很熟嗎?難道我就不能有點防備的手段?我說了,只要十五天,你們乖乖的回來帶著鈺少要的消息找我要解藥就行。”閆書文瞪了荀仔一眼,直白的說道,說實話憑道上的地位,他荀仔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閆書文說話。
“好,我知道了,我們吃!”荀仔倒也痛快,對兄弟示意了一下后,三人一起當著慕容鈺和閆書文的面把藥丸吞了進去,然后展示給他們兩人看。
“好,”閆書文點了點頭,然后將手機拿出來還給了荀仔幾人,繼續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這是我的另外一個號碼,慕容斯并不知道,你跟我聯系就用這個號碼。”慕容鈺說著給荀仔拿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手機號碼。
“好的,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荀仔鄭重的對慕容鈺點了點頭,儼然一副壯士出行的謹慎模樣,然后就帶著兩個兄弟離開了閆家,踏出閆家,他們有十五天的自由。
“鈺少,你就放心吧,這種看似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人,其實往往是最惜命的,荀仔一定會帶著修車師傅的訊息回來的。”閆書文見慕容鈺一直看著荀仔離開的方向,以為他是在擔心,于是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