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話音剛落,只見慕容鈺渾身一震,整個人像是被電到了一般,隨后不可置信的轉過了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自己左側皆是云淡風輕的神情的明朗和靈瑯,慕容鈺有些懷疑的眨了眨眼,像是在確認眼前兩人的真實性,模樣難得的有些呆愣。
“我們可不是畫。”靈瑯好笑的說,不知怎么的,看見慕容鈺為了葉蘇荷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對他的成見倒是減少了許多。
慕容鈺終于相信明朗和靈瑯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們就在自己眼前!
霍地站起身,慕容鈺一個伸手就直接揪住了明朗的衣領,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蘇荷呢!”
明朗雖然比慕容鈺稍微高一點點,但是此刻氣勢是完全低于他的,因為慕容鈺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
不過慕容鈺的舉動倒是沒有出乎明朗和靈瑯的意料之外,他能忍住不直接揍人就算冷靜的了。
“周圍可都是人呢,慕容鈺。”明朗雖然被揪著衣領,但是表情仍是一派云淡風輕。
慕容鈺聞言看了看周圍,果然在這種優雅的環境下兩人一有身體接觸立即引來旁人的注目,他冷靜了下來,明朗和靈瑯既然現身想必也不會逃跑,剛才的舉動只是下意識的罷了,所以他隨即松開了手,不過并沒有任何歉意的表現。
“蘇荷呢?!”慕容鈺的語氣,更加強硬了。
“你明明知道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靈瑯在一旁回答,下一秒便硬是接下了慕容鈺狠厲的一眼,還真別說,靈瑯竟被他盯得有些心虛起來。
“不告訴我?你們帶著蘇荷私自逃跑,現在理所當然的出現在我面前,竟然還敢還隱瞞蘇荷的下落?!”慕容鈺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意,說出的話如同低鳴一般。
他們憑什么如此云淡風輕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們知道自己這一年多是如何渡過的嗎?每夜睡在已經沒有蘇荷氣息的床上,期待著天明之后或許會有她的消息,這些煎熬,他們懂嗎?!他們不懂,他們也不理解!
靈瑯見慕容鈺問得如此蠻橫,話也不愿意好好說了,冷笑一聲后說道:“什么叫私自逃跑?蘇荷是個有人身自由和自主意識的成年人,她想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吧。”
“自由嗎?”慕容鈺冷冷的盯著靈瑯,細數他們所謂的罪名不成立的理由:“離開之前,說去參觀母校,其實爭取時間準備離開的行李和物品吧?說給明朗送行,最后直接把我一個人扔在機場,你們知道那天我幾乎要急瘋了嗎?這不是私自逃跑是什么?!”#@$&
明朗和靈瑯聽了慕容鈺的控訴面面相覷,不過很快靈瑯就反應過來了,學著慕容鈺的語氣,冷聲問他:“即使你說得對,可是蘇荷為什么走,難道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我!”慕容鈺一時竟反駁不了靈瑯的話,他當然知道,蘇荷是因為自己一直逼她交出葉氏股權,所以才……可是,他們如此行徑就是不對!
慕容鈺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心中有數,但是作為你口中所說的有人身自由和自主意識的成年人,這就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嗎?逃跑?!她是我的妻子!離開也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慕容鈺大男子主義的言論令靈瑯擰緊了眉頭,厲聲說問道:“除了逃跑,蘇荷還有別的選擇嗎?!再說了,她現在也不是你的妻子了!”靈瑯毫不退卻的與慕容鈺針鋒相對,若是身處科幻電影,說不定兩人互相瞪視的眼神都能閃出電光來了。
明朗在一旁看著慕容鈺和靈瑯較真,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直接伸手將靈瑯拉到了自己身后,就在靈瑯要再鉆出來的時候,明朗朗聲說道:“你們現在互相指責有什么用,靈瑯,你冷靜點,我們可不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
經由明朗提醒,靈瑯眸光一轉,想起了他們此行的目的,知道現在再翻舊賬確實不理智,于是掩下不忿,安分的站在了明朗身后。
明朗見靈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放下了心,他還真怕靈瑯今天就這樣和慕容鈺爭吵起來,然后他轉向慕容鈺說:“慕容鈺,到我的休息室去說吧,這里不方便。”
剛才慕容鈺和靈瑯的爭執已經引起不少人關注了,明朗可不希望隱私曝光。
靈瑯偃旗息鼓,慕容鈺也冷靜了下來,他也看出來了,要想好好說話只能與明朗對話,于是點了點頭,跟著他們離開展廳,前往休息室。
就在慕容鈺與明朗前往休息室的時候,展覽館迎來了一位意不在畫的客人,葉蘇暖。
葉蘇暖知道慕容鈺今天一定還會來看畫展,于是悄悄的也跟來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畫令她的鈺哥哥那么著迷。
不過葉蘇暖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展覽館為了展出明朗的畫經過了特殊的設計,走廊迂回反復,那副最重要的葉蘇荷的畫像在展覽廳中心展出,只有有耐心賞畫觀畫的人才能一路尋去,但葉蘇暖走了幾個來回幾乎要迷路了還是不見慕容鈺的影子,墻上掛的又都是她好不感興趣的山水畫,在轉了有半個小時之后,她耐心耗盡,終于還是離開了。
反正,一幅畫又沒什么了不起的。
慕容鈺隨著明朗來到休息室,他看到休息室內設備俱全,看來明朗早就回來了,只是不現身罷了。
想到這里,他有些不忿,開口問道:“你們早就回來了吧?”
“先坐。”明朗沒有回答,將慕容鈺引到沙發坐下,三人割地而坐,怕慕容鈺與靈瑯再起沖突,他還特地讓靈瑯坐得離慕容鈺遠一些了。
“看我那個樣子,很好玩嗎?”慕容鈺坐下后不忘諷刺。
“不好玩,但是我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明朗聳聳肩回答,雖然那的的確確是他和靈瑯的小小的惡趣味。
“你們想確認什么?”慕容鈺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