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葉蘇暖有些懵懂的問,她無知的模樣逗笑了阿寬,阿寬挑了挑她的下巴,毫不掩飾自己散發的魅力,眼前的美女可是有可能成為常客的。
“你忘記我是牛郎了?想要我陪,可是要付錢的。”阿寬說。
“錢我有的是。”這是葉蘇暖最大的資本,她立即高傲的說。
“要續時間嗎?”聽葉蘇暖這么說,阿寬靠近她的耳垂低語道。
“誰要續時間了!”葉蘇暖初識情滋味,此時正是最羞怯的時候,被他一挑逗,整個人都炸毛了,惱羞成怒的推開他厲聲說道。
阿寬倒也不惱,施施然退下了床,站在床邊忽然禮貌的對葉蘇暖說:“謝謝惠顧,昨晚的包夜一萬。”
阿寬忽然變得客氣的態度令葉蘇暖心中竟有些患得患失,她拿過錢包撕了張支票給阿寬,阿寬接過去一看,這個女人倒是可以發展,一出手就是支票,看來是個寂寞的富家女,于是從口袋里抽出一張名片放在床頭柜上,對葉蘇暖說:
“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葉蘇暖如同紙老虎一般回答:“誰還要找你了!”
阿寬笑笑不語,竟直接轉身離開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葉蘇暖一人。
葉蘇暖紅著耳垂,泄憤一般的摔著枕頭,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這樣沒了,但是,發泄過后目光觸及那張名片,葉蘇暖又想……那個阿寬,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像鈺哥哥。
最后,在離開酒店的時候,葉蘇暖收起來那張名片。
此后,每每在覺得慕容鈺冷落自己的時候,葉蘇暖真的就回來找阿寬了,阿寬的溫柔和魅惑在很大程度上撫慰了葉蘇暖從慕容鈺那里感受到的淡漠,這種付費的消費方式也讓她越來越沉迷,最后,竟真的當著閨蜜們的面,也能與阿寬談笑風生了。
葉離在葉蘇荷的疼愛之下,一天天的長大,張開的眉眼令葉蘇荷又喜又憂,兒子滴溜溜的大眼完全遺傳了自己的形狀,靈瑯還經常調侃這小家伙眼里藏了一整片星空,但是也就只有這雙眼睛像自己,其余的部位,幾乎與慕容鈺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對劍眉,那挺直的鼻梁,還有笑起來弧度完美的唇。
每次葉離彎著眉眼笑起來的時候,靈瑯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想說不敢說。
葉蘇荷自然知道靈瑯神情古怪的原因,只是也不明說,一轉眼,葉離已經兩個月了,孩子一出生就需要辦理各種證明,在大家的商量下,便由靈瑯和明朗兩人以情侶的名義去給葉離辦理出生證明,好在明朗認識當地的官員,很快葉離的出生證明就辦理下來了。
孩子一出生,就不得不考慮他的未來,葉蘇荷不可能永遠帶著他躲在深山里,以后他需要接觸不同的環境,需要接觸不同的人,還要有良好的教育環境,葉蘇荷為此與靈瑯三人特地開了個小會。
討論來討論去,只要呆在國內就有被找到的可能,雖然兒子出生已經成為事實,但是葉蘇荷決不允許他與自己分開,所以還是要謹防慕容鈺的尋找。
如此一來,只有出往國外是最穩妥的。
但是去哪個國家呢,葉蘇荷知道他們現在討論的不是去旅個游,玩一段時間就回來,自己和孩子有可能需要永久定居國外,現實復雜的手續令她大為煩惱,況且,身邊還有靈瑯幾人,自己和孩子以后要走的路很艱難,他們已經伴了自己將近一年,不能再自私的將他們也牽連進來。
抱著稚嫩的葉離,葉蘇荷垂下了眉眼,看著尚在襁褓的兒子,為難得有些失措。
歐陽逸云是最不忍心葉蘇荷難過的,而且他早就打定主意要一直照顧她,自己有行醫執照,有學院證書,在哪里都可以找到好的工作,甚至因為自己此前參與了某一個醫學項目,法國某醫院還曾邀請自己過去參與科研,于是歐陽逸云便順勢提出了:
“蘇荷,要不然,咱們去法國吧?”
“咱們?”不止葉蘇荷,連靈瑯和明朗也望向歐陽逸云一同發出疑問。
靈瑯和明朗是不能一直陪伴葉蘇荷的,這個問題他們四人早就已經討論過了,靈瑯和明朗父母俱全,并且很牽掛他們,靈瑯的工作范圍在國內,而明朗更是離不開祖國大地的山山水水,他們是不可能跟著自己出國的。
但是歐陽逸云的去向,他們還沒有談起過,現在聽他用‘咱們’這個詞,眾人自然驚訝。
他是要一直照顧自己嗎?葉蘇荷想。
學長是要一直陪伴蘇荷嗎?靈瑯和明朗想。
“蘇荷,你一個人帶著小離,我是不可能丟下你們兩人的,我爸工作忙,以前我們父子倆就是各忙各的,以后要聚,他可以來法國看我,而且我曾經參與了法國一家醫院的科研項目,他們早有意愿邀請我過去工作,我可以馬上聯系他們,出國便順理成章了。”
歐陽逸云話音剛落,靈瑯立即舉手表態:“我也可以去!”
“你不行,”歐陽逸云立即否認了,一同出聲的還有明朗,歐陽逸云繼續說:“你的爸媽都在國內,而且明朗離不開這些山山水水,你跟來做什么?”
靈瑯聽出了歐陽逸云話里的意思,耳尖一紅,立即低頭喃喃自語:“跟他有什么關系……”
歐陽逸云見靈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然后轉向葉蘇荷問道:“蘇荷,你的意見呢?”
“……”葉蘇荷無語一會,然后才吭聲:“我也不能馬上做決定。”
“不急,現在小離還小,起碼等他滿百日才能進行長途飛行,在這段時間里你可以好好考慮,”歐陽逸云安撫葉蘇荷,沒有要她馬上做出決定,隨后又問她:“蘇荷,你想過以后要做什么嗎?”
葉蘇荷自然是考慮過的,將熟睡的孩子往懷里攏了攏,她回答:“我還是喜歡調香制香,要是有可能,我會繼續下去。”
“那法國不是正好嗎?”靈瑯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