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來到樓下見葉蘇暖站在走廊上發(fā)怔,不明原因的她連忙走過去訴苦:“小姐,剛才我看見少爺了,嚇?biāo)牢伊恕!?br/>
“他也嚇到我了……”葉蘇暖低低的聲音不知是在回答小莫還是自言自語。
“小姐,你說什么呀……”小莫沒聽清,盯著葉蘇暖問。
葉蘇暖回過神來,立即張嘴責(zé)備小莫:“都怪你,我來了以后仗著我的信任耀虎揚(yáng)威的,現(xiàn)在你欺負(fù)傭人的事都傳到鈺哥哥耳朵里了,剛才他還怪我呢!”
葉蘇暖睜眼說瞎話,把氣都撒在了小莫的身上。
小莫聽了連忙辯駁:“小姐,我沒有……”
“你還說!”葉蘇暖狠狠的瞪了小莫一眼,對方趕緊把嘴閉上了。
有出氣筒葉蘇暖總算是稍微舒心了一些,對小莫說:“以后收斂點(diǎn)。”
小莫心里直叫苦,她就欺負(fù)那些傭人最多的其實(shí)是她自己吧!因為慕容鈺不理會她,她總是把怨氣撒到其他人身上,自己雖然是她的心腹,也常遭魚池之殃。
不過小莫只敢想,哪里敢說,于是便順從的對葉蘇暖說:“那小姐以后咱們該怎么辦呀?”
“怎么辦?”葉蘇暖眉頭一挑,那副模樣嬌縱十足,厲聲說道:“讓我抓住是誰去找鈺哥哥打報告,我整死他!”
慕容鈺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明天,他要召開股東大會宣布重大決策,剛才都是在為會議做準(zhǔn)備,與自己信任的下屬們決定會議進(jìn)程。
不過令慕容鈺意外的是,自己剛剛出書房門,便見葉蘇暖端著一個食盤站在門口,看見自己出來滿臉的驚喜。
“鈺哥哥,你忙完了?”葉蘇暖高興的說。
“怎么還不休息?”慕容鈺睨了一眼食盤上的粥,問葉蘇暖。
“人家見你忙到這么晚,可能肚子餓了,所以給你準(zhǔn)備了宵夜,我在這里等了你半小時了……”葉蘇暖扁扁嘴,又委屈又討好的說。
慕容鈺說:“粥都涼了,我不餓,你熱了以后自己吃吧。”
葉蘇暖沒想到慕容鈺根本毫不感動,虧得自己等了那么久,雖然前面都是小莫幫自己端著,但是她也含辛茹苦的站在這里了呀!
“鈺哥哥,你不需要暖暖的關(guān)心了嗎?”葉蘇暖嘴唇微微發(fā)抖,故意站在慕容鈺身前攔住他的去路,低聲問。
“你別誤會,我太累了,沒有什么食欲。”慕容鈺被攔住也不惱,淡淡的說著。
“鈺哥哥,你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么呀?”葉蘇暖抬起眼眸望著慕容鈺問,她知道慕容鈺是真的忙,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分散了他對自己的注意力。
“公司的事,還有,找蘇荷。”慕容鈺將慕容斯的事情完全省略,但是對葉蘇荷,卻是要故意告訴給葉蘇暖聽的。
“也是,找不到她你們就領(lǐng)不了離婚證,我們?nèi)~家的股權(quán)也拿不回來了,”葉蘇暖以為慕容鈺是在關(guān)心自己與他的未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繼續(xù)說著:“鈺哥哥,辛苦你了。”
“我聽說你媽媽那邊也在派人不停的找蘇荷?”慕容鈺隨口問道。
“嗯,一直在找,找到她,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她!”葉蘇暖眼底滑過一絲陰狠,她以為,慕容鈺也是一樣嫌葉蘇荷阻撓他們的。
葉蘇暖的那一絲陰狠沒有逃過慕容鈺的眼,他心想,自己一定要在羅瑜之前找到葉蘇荷,羅瑜和葉蘇暖其人,找到蘇荷之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于是說道:“嗯,如果你媽媽那邊有什么消息,也告知我一聲。”
葉蘇暖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又奇怪的問:“鈺哥哥,你現(xiàn)在怎么說‘你媽媽’呀,往常不是喊‘媽’的嗎?”
“說順口了。”慕容鈺隱藏起自己對羅瑜的厭惡,隨即又問葉蘇暖:“你最近有回公司看看嗎?”
“沒有呀。”葉蘇暖端著食盤懵懵然的回答。
“你媽媽把葉氏公司更名為羅氏公司了,這件事你也不知道?”慕容鈺一見葉蘇暖茫然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不知情。
“是嗎?”葉蘇暖雖然疑惑,但是顯得毫不在意,反正改成什么名字以后也是自己的東西。
慕容鈺見葉蘇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于是也不打算說什么了,說了聲‘累了’就邁步朝房間走去,葉蘇暖怔怔的站在他身后,不知所想。
凌晨,羅瑜的手機(jī)鈴響了。
好夢被打擾,羅瑜有些氣惱的接起了電話,沒想到是女兒的。
“小暖,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干嘛?”羅瑜忍住惱怒,控制著音量問女兒。
“媽,我有點(diǎn)事情想問你。”
“怎么了,是不是和鈺兒出了什么事?”
“不是,”葉蘇暖接受了慕容鈺‘忙’的理由,所以沒有想羅瑜提,而是轉(zhuǎn)而問道:“鈺哥哥今晚告訴我你把公司名字更改了是嗎?”
羅瑜聽完心里一咯噔,葉蘇暖會問,證明還是在乎的,于是把之前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拿出來用了:
“小暖,你不是不知道,你幾乎都沒來公司,族里的老人早就對你頗有致辭,對我處理事務(wù)也是存有異議,所以媽媽干脆把公司更名,但是執(zhí)行董事還是你,這樣方便媽媽管理公司呀。”
葉蘇暖自己是理虧的,她想了想羅瑜的話,覺得她說得確實(shí)在理,然后才回答:“媽,我知道你的苦心。”
不過生性多疑的羅瑜卻反而計較起葉蘇暖的詢問來,認(rèn)為她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于是問她:“小暖,你該不會是懷疑媽媽吧?”
葉蘇暖嚇了一跳,趕忙否認(rèn):“媽,怎么會呢!是鈺哥哥提到了我才想起來問問你的。”葉蘇暖覺得委屈極了,她可絲毫沒有懷疑過媽媽,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人就是她了。
“媽只是隨口問問……”羅瑜知道自己的話確實(shí)太過了,女兒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她其實(shí)最清楚,然后笑著說:“這不是怕你心里有疙瘩嘛。”
羅瑜說這話時,心底是虛的,因為她變更公司名稱,確實(shí)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