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本來葉蘇荷好好的準備休息,忽然覺得腹中疼痛,等叫來靈瑯的時候,下身已經溢血了,靈瑯連忙喊了歐陽逸云上來,此刻正趴在床邊焦急的看著歐陽逸云為葉蘇荷查看情況。
葉蘇荷皺眉躺在床上,為了孩子,她已經顧不得什么害臊不害臊的問題了,張開雙腿接受著歐陽逸云的檢查。
歐陽逸云緊皺眉頭為葉蘇荷查看情況,一般孕早期出現流血現象大多與先兆流產有關,這些婦產科醫生早就提醒過他們了,葉蘇荷的身體情況又比較特殊,但是好在出血量不多,而且也沒有繼續出血的情況,歐陽逸云檢查完畢后讓靈瑯扶著葉蘇荷去換洗,自己坐在床邊,凝神沉思。
歐陽逸云知道,他們需要去一趟醫院,宮外孕也有可能引發流血,自己雖然帶齊了所有的設備,但是總不如醫院那么細致,特別是體內檢查。
但若是他們回到了縣城里,萬一被人發現蹤跡,那該如何?
靈瑯幫葉蘇荷清洗完畢出來以后就看見歐陽逸云一副苦思不解的模樣,連忙問他:“學長,到底出什么問題了?”
“我也不能確定,必須去一趟醫院。”歐陽逸云抬起眸,對著葉蘇荷說。
葉蘇荷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懂歐陽逸云說話時為何神情如此凝重,一旦離開了紫玲山進入人群當中,他們是會有暴露的風險,但是不去醫院,自己的身體……還有孩子……
靈瑯往常話最多,但是現在也沉默了。
這時,明朗抱著一床新的床單走了進來,看見三人愣在原地默不作聲,奇怪的問:“你們怎么了這是?”
“學長建議蘇荷去醫院檢查,但是……”靈瑯睨了明朗一眼,猶豫的說著。
“有什么但是的?!”明朗根本不像其余三人那樣把事情想得太過復雜,他將床單放在床上,直接說:“命重要,孩子重要,還是怕被發現重要一點?要是被發現大不了再換地方,但是蘇荷的身體可耽誤不得!”
明朗一語驚醒夢中人,當然是生命和孩子更重要,他們沒有可顧慮的!
“明朗說得對,我們明天一早就下山。”歐陽逸云當即說道。#@$&
“那今晚我陪著蘇荷睡,”靈瑯也應和道:“過了今晚再說,蘇荷,你現在肚子疼嗎?”
葉蘇荷對靈瑯安慰的笑了笑,回答:“其實不是很疼,就是剛才被嚇壞了。”
“那我和蘇荷休息了,你們這些男士就先出去吧。”靈瑯見葉蘇荷說沒事,轉頭對歐陽逸云和明朗下逐客令。
“我先鋪好床單……”明朗重又拿起床單一邊說著,不過很快床單就被靈瑯搶了過去,歐陽逸云也直接拉著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間,兩人配合無間的動作讓明朗莫名其妙,被歐陽逸云拖出去的時候還嘟嘟囔囔著:“讓我鋪床啊……”
等歐陽逸云把明朗拖出門去,兩人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靈瑯才關上門,嘴里抱怨道:“那個遲鈍的大笨蛋!”%&(&
明朗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連男女有別都不忌諱,歐陽逸云雖然也是男人,但他是醫生,葉蘇荷面對他能坦然處之,不代表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可以同樣毫不尷尬的面對明朗,靈瑯和歐陽逸云都注意到了葉蘇荷的尷尬,只有明朗毫不自知,所以靈瑯才抱怨。
“他是為我好。”葉蘇荷笑著說,雖然床上的血跡也確實令她很難堪。
“好得過頭了。”靈瑯想起明朗那傻敦敦的樣子,說話都咬牙切齒起來了,不過一邊說,她沒忘記上床給葉蘇荷換被單,葉蘇荷也想動手幫忙就被她攔了下來:“我的大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別動了好嗎?”
葉蘇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唇邊暈出來的笑花溫柔無比,竟把站在床上的靈瑯給看呆了,等葉蘇荷發現問她怎么了的時候,靈瑯才搖了搖頭,然后說:
“我發現你懷孕之后顏值直線上升啊,隨便笑一笑連我都看呆了……”
靈瑯現在知道歐陽逸云每天面對葉蘇荷有多煎熬了。
“你瞎說什么!”葉蘇荷聽了罵靈瑯荒唐。
“真的……是不是激素變化造成的呀?”靈瑯說著還真的認真的盯著葉蘇荷問了。
“我怎么知道……”葉蘇荷只覺無語。
這邊葉蘇荷和靈瑯在斗嘴,那邊歐陽逸云和明朗來到樓下,兩人商量明天的出行計劃。
“咱們計劃一下看看怎么保險一些。”明朗率先說道,歐陽逸云睨了他一眼,好笑的問:“你不是不擔心被發現嗎?”
“怎么可能!”明朗挑眉否認,繼續說道:“只是不想讓蘇荷難以抉擇罷了,先讓她安下心,其余的我們替她操心就行了。”
歐陽逸云這才反應過來明朗不是心大,反而是心太細了,于是贊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開始商量明日的計劃。
第二天,歐陽逸云一大早就起床了,本來以為自己是起得最快的,沒想到去敲葉蘇荷的房門才發現里面沒有人,下了樓去,其余三人已經在餐廳里吃早餐了。
“學長,你最慢。”一見歐陽逸云下樓,明朗邊吃早餐邊調侃他。
“你們怎么這么早?”歐陽逸云看了看手表,現在可才剛剛六點半呀,他認為自己已經很早了。
“明朗6點就叫我們起來了,說是要提前吃好早餐,怕待會檢查時間過長不好用餐。”葉蘇荷笑著為歐陽逸云解釋。
“那怎么不叫我?”歐陽逸云皺起了眉頭,明朗怎么不叫自己呢。
“昨晚你擔心得很晚都沒睡吧?”明朗知道歐陽逸云屋里的燈一直沒滅,說道:“想讓你多睡會。”
“我沒事。”歐陽逸云不在意的回答。
“好了,來吃早餐吧,待會我們就出發。”靈瑯見葉蘇荷的神情有些內疚,連忙招呼歐陽逸云吃飯。
四人用完早餐后,他們幾人特地換上了與平時不同的裝束,打扮得像登山客一般,甚至連帽子都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