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理解,慕容總裁,您大可放心。”黃經理說這話時,額上已經滲出了點點冷汗。
“好了,大家不用這么緊張,都是自己人,何必戰戰兢兢的,”慕容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部再次恢復了和緩,開起玩笑來:“我沒有這么可怕吧?”
“慕容總裁您真愛說笑……”幾名經理擦了擦額上的汗,笑著迎合慕容斯。
“好了,事情說完了,你們回家休息去吧,今晚是我太著急了,打攪各位清夢啦,”慕容斯一邊說著一邊率先站起了身,五名經理見狀也紛紛站了起來,講著客氣話,慕容斯笑了笑繼續說:“走,我送你們到停車場。”
五人自然又是客氣一番,不過看見慕容斯已經率先走在了前面,也只能一個個跟隨其后,李楠梧和荀仔幾人關了燈,跟在他們身后,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來到停車場,眾人紛紛向慕容斯道別,慕容斯一一答復,就在他們準備走回各自的座駕時,慕容斯忽然冷不丁的又開口了:
“各位的家人現在還在國內,平常我也會走動替你們關心一下他們的日常生活,各位放心,他們在國內很好,等我掌權之后,你們可以將他們接到英國來一起生活,”一邊說著,慕容斯還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轉頭對荀仔說:“荀仔,徐經理的老母親住在老家,我讓你去看望她,你去了吧?”
“去了。”荀仔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
慕容斯聽到荀仔的回答笑了笑,繼續說:“你們可以放心在英國好好替我辦事,不用擔心家人,知道嗎?”
慕容斯此時的話語聽起來像是關心五人的家人,但是五人臉上的表情可一點也不自然,更沒有一絲欣喜,要不是慕容斯在前,恐怕都難維持常態,因為慕容斯在此時提及他們的家人,目的昭然若揭。
替他辦事,忠心于他,家人得到保障,若是心懷異心,那就……
每個人都聽出了慕容斯話里的意思,他的話是保障還是威脅,就看自己的態度如何了。
即使心中發顫,五人還是勉強維持笑顏,言不由衷的感激慕容斯的關懷,慕容斯開口讓他們離開時,幾人慌慌忙忙的走回了自己的車上,冷汗早已浸透衣領。
五輛車,逃也似的駛離了停車場,慕容斯看著紛紛離開的車輛,臉上的笑容得意無比。
與虎謀皮,你們也得給我把心吊在嗓子眼上辦事!
“姐夫,他們應該都沒有問題吧?”高層們走后,李楠梧走到慕容斯身邊問。
“都說人心隔肚皮,我哪看得出來誰有問題,一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貍,剛才我提到他們的家人,就是要他們自己看著辦,敢背叛我,我誅其九族!”慕容斯此時眼底的寒光,陰冷無比,都說人命寶貴,但是在慕容斯的眼里,那些人命不過都是震懾手下的棋子罷了。
“黃高才來的時候確實是我在接待,他們應該不會跟他接觸的。”李楠梧認同徐經理的說法。
“那私底下呢?你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們每一個人嗎?”慕容斯生性多疑,除了他自己,他根本誰都不信。
李楠梧雖然覺得姐夫太多疑了,但是也不敢當面指出來,垂下眼眸不吭聲了。
“黃高才是一個人來的嗎?他出差怎么可能不帶人?”慕容斯想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確認黃高才此行有沒有隨從,于是問李楠梧。
李楠梧一聽這話立即來了精神,立即對慕容斯說:“黃高才來公司的時候確實是他一個人,不過我收買的領事館工作人員給我發回消息,當時跟黃高才入境的還有一個人,叫什么李翔的,黃高才出事以后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蹤跡了。”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到現在才跟我說?!”慕容斯聞言大驚。
“很重要嗎?”李楠梧被慕容斯震怒的神情弄得有些懵了,訕訕的說道:“他沒有跟來公司,根本就不可能了解公司的現狀,跑了就跑了吧……”
慕容斯聽到李楠梧毫不在意的說話,登時氣得七竅生煙,要是別人早被他一巴掌扇過去了,他怒瞪李楠梧道:“如果那個李翔什么都不知情,黃高才嫖娼死了他大可去報警去求助,他跑什么?!”
李楠梧聽了姐夫的分析,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呀,要是那小子全不知情,他跑什么?!
反應過來,李楠梧迅速拿出手機,召集自己的手下,命他們立即到倫敦的各個街頭去找人,一個落魄的華人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打完電話,他連忙對慕容斯說:“姐夫,抱歉。”
慕容斯此刻終有千萬責備,見李楠梧已經盡力彌補了,也不好多加責備,只是冷哼了一聲,轉頭對荀仔幾人說:“你們也去找,稍后我會將李翔的資料傳給你們。”
“荀仔他們不熟悉倫敦的環境,我把你送回酒店再跟他們一起去找。”李楠梧這是想將功贖罪,慕容斯聽了并沒有反對,直接上車先返回酒店,其他的事情讓手下們去做。
就在李楠梧派人出去搜索李翔的蹤跡時,慕容鈺派來的保鏢,以及閆書文派出的人手也在倫敦到處找人,三股力量追蹤著同一個人,暗中較量著。
閆書文的妻子是倫敦當地一名大豪紳的女兒,家族勢力龐大,閆書銘覺得要在這里找人還是他們比較穩妥,于是借著求助的名義向妻子一頓勸說,最后老婆也勸得回心轉意了,岳父也派出了人手幫忙。
兩天后,他們在倫敦郊區的一個農場里找到了躲在里面的李翔。
當時李翔被發現時狼狽不堪,一見人來就躲,閆書文無奈說出了慕容鈺的名號李翔才停止了逃跑,從草垛里出來,一看見熟悉的華人面孔,滿身狼藉的李翔登時就哭了出來,沖到閆書文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