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云,你真沉不住氣,既然有膽子勾引蘇荷,怎么,還承受不住我的幾句嘲諷嗎?”慕容鈺直視歐陽逸云說道。
早就見識過慕容鈺歪曲事實的功力,歐陽逸云聽了他的話,比自己冷靜下來,不過額上的青筋已經隱隱閃現了,他怒聲說道:
“慕容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說這些話,不止是冤枉了我,也誤會了蘇荷!”
是,他歐陽逸云是一心愛著葉蘇荷,但是,在蘇荷恢復單身之前,他從未做過任何越矩的事情,也從未表露過自己的真心,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若是能與葉蘇荷共結連理,那他們的開始,必須是干凈沒有任何污點的,所以歐陽逸云接受不了慕容鈺的污蔑。
“好一聲蘇荷,叫得可真親密呀。”慕容鈺將歐陽逸云的憤怒當成掩蓋心虛的方式,完全不在意他的怒意,繼續說道:
“葉蘇荷直到今天,都還是我慕容鈺明媒正娶的妻子,她遇到困難,應該找的人也是我,你是什么身份,需要這么多管閑事?!”
從慕容鈺一番話里,歐陽逸云聽出了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對葉蘇荷的幫助,但是他問心無愧,又怎么能夠允許慕容鈺如此曲解他的本心。
“慕容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不會臉紅嗎?”
歐陽逸云一句話讓慕容鈺變了臉色,不過他繼續說道:“蘇荷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認為她沒有想過你嗎?但是最后她為什么沒有去找你,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原因嗎?”
“這是我和她的事,不用你多管。”慕容鈺反駁不了歐陽逸云的話,但是也絕不認輸。
“我沒有管,本來也不想摻和,但是,是你帶著你那個心愛的女人直接找到病房來對蘇荷叫囂,是你一直對她不管不顧讓她心冷,現在,你把自己犯下的過錯推到我頭上?認為是我多管閑事才令蘇荷對你死心的嗎?慕容鈺,你覺得自己可笑嗎?”
歐陽逸云越說,心里越是心疼葉蘇荷曾經受過的委屈,他慕容鈺憑什么在這里罵自己多管閑事,蘇荷一個人承受痛苦的時候,他跟別的女人尋歡作樂,現在,他有什么臉面來罵自己給予葉蘇荷的任何幫助!
你不做,我做,你不愛她,我來愛!
歐陽逸云心底的吼聲沖破云霄,但是此時面對慕容鈺,他根本不屑表露自己的心意,這個男人,根本不懂愛。
慕容鈺被歐陽逸云一番話頂得啞口無言,昨夜葉蘇荷也是如此反駁自己的,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
歐陽逸云并不知道慕容鈺正在自省,繼續說道:
“慕容鈺,我不管你如何解讀蘇荷與我的關系,也不管你怎么誤會我幫她的初心,但是作為朋友,我并沒有做錯什么,也不認為自己多管閑事,若是你當初見過蘇荷無助的模樣,心中還有一點人倫綱常,你今天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歐陽逸云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然而這一段話,卻激怒了慕容鈺。
雙拳緊握,慕容鈺控制住自己想要一拳打向歐陽逸云的沖動,厲聲回應:“我不懂人倫綱常?”他嗤笑一聲,繼續說:“你的女神葉蘇荷,難道就懂了?!”
歐陽逸云被慕容鈺忽然散發的強大氣場,那滔天的怒氣,逼得差點后退一步,不過他抵住了腳跟,毫不退怯。
“你知道我為什么明明和別的女人相愛,卻還是娶了葉蘇荷嗎?”慕容鈺冷笑著問歐陽逸云。
歐陽逸云不表態。
“我和暖暖,早就相愛了,甚至在我們相愛的時候,我都不懂得有葉蘇荷這個人的存在,她是葉盛城在外面的私生女,被接回葉家后一直不得志,所以才想方設法另謀出路,三年前,她設計迷暈我,厚顏無恥的爬上了我的床,事后宣揚出去,我爺爺才逼著我娶她的!這些,她跟你說過嗎?”
“不可能!”歐陽逸云當即否認。
“不可能?”慕容鈺的冷笑聲,帶著恨意:“她在你面前都是怎么說我的?說我無情無義?說我對她不管不顧?沒錯,她說得都對,因為我恨她!若不是她設計陷害,我和暖暖早就終成眷屬,她也不可能占著慕容家少奶奶的身份,作威作福!”
‘“蘇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歐陽逸云仍舊不改心中堅信的事實,那個巧笑兮顏,對每一個人都懷抱溫柔與善良的葉蘇荷,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其中必有誤會!
“你被她蒙蔽了,就像我爺爺一樣,當然認為不可能,但是她在背后做的一切詭譎之事,我通通都知道!”慕容鈺想起新仇舊恨,恨不得此刻葉蘇荷就在眼前,他要當眾撕破她的假面具!
“慕容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蘇荷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的身世,我也懂,早在大學時期,蘇荷就曾經對我提過,她所要的生活,就是父母健康,她會一直留在葉家,幫著父親打理生意,讓葉家的調香業繼續發揚光大,她不可能設計陷害你好脫離葉家。”
歐陽逸云不信慕容陽說是的那面‘事實’。
“那她說過她在葉家過得并不好嗎?她本來就是私生女,暖暖和她的母親自然不會接受她,她們介懷她的身份,始終對她還心存芥蒂,在這種情況下,葉蘇荷怎么可能會想一直待在葉家,所以她才想方設法另謀出路。”
聽歐陽逸云提起他們之間的往事,慕容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然而,這無礙于他堅持自己所認定的‘真相’。
歐陽逸云聽著慕容鈺的話,忽然發現,自己與他說得再多,都是沒有用的。
后退一步,歐陽逸云審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意識到,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葉蘇荷一分。
“慕容鈺,你不懂蘇荷。”
這是歐陽逸云對慕容鈺說的最后一句話,這句話之后,他再也沒有開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