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叫司機來就行了,你要不要試試我們的白酒?”慕容鈺不甚在意的對奧斯頓說。
“白酒?我還沒有喝過呢,比紅酒還好喝嗎?”奧斯頓雖然不嗜酒,但是還是喜歡品酒的。
“你喝了不就知道了。”將一瓶頂級茅臺遞給奧斯頓,慕容鈺自己也拿了一瓶紅酒,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打開瓶蓋就就著嘴喝了一大口。
“……你這喝法很豪邁啊。”奧斯頓感嘆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若是古往今來的造酒人知道慕容鈺這種喝法,指不定能撬開棺材板爬出來找他好好說道說道。
“管它的,自己開心就好。”慕容鈺今晚就想放開一切,大醉一場,他早就通知家里的司機,若是十二點自己還沒有回去就帶人來接他們了。
奧斯頓在慕容鈺旁邊坐了下來,看出他有意放縱一下,于是也打開了白酒學他灌了一大口,沒想到立即被濃烈的酒氣嗆得咳嗽起來,把慕容鈺逗得直笑。
“我們的白酒,酒勁可不比紅酒差,你慢點喝。”
“你不早說!”奧斯頓咳得臉紅脖子粗,但是一股醇厚的酒香從喉嚨蔓延到五臟六腑,舒服得很,他快慰的呼出一口酒氣,看起來已經有些微醺了。
“這才剛開始呢,你可別先醉了。”慕容鈺看著奧斯頓兩頰上的酡紅,調侃道。
“不會,我一定陪你到底。”奧斯頓笑著對慕容鈺揚了揚酒瓶。
兩個多年好友,在滿天星光的陪伴下,開始談天說地,慕容鈺與奧斯頓確實十分投緣,話多少都說不盡,兩人聊了許久之后,話題還是禁不住聯系到了葉蘇荷身上,奧斯頓心里始終放不下這件事。
“慕容,你和蘇荷怎么樣了?”奧斯頓看慕容鈺喝了不少紅酒,想著現在提應該無礙了。
“我們已經協議好離婚了。”慕容鈺一開口,就是個爆炸性的消息。
“什么?已經協商好了?”奧斯頓驚訝不已,繼續問:“蘇荷同意了?”
慕容鈺抿了一口酒,低聲回答:“以前是我一直要求,她不答應,答應了又反悔,這一次,是她主動提的……”
而且,還給了自己明確的時間。
這種倒計時式的等待,令慕容鈺總是覺得不快。
“蘇荷主動提的?”奧斯頓驚疑的問,見慕容鈺點了點頭后,低語道:“可能是死心了吧。”
葉蘇荷也曾提過死心一類的話,現在再聽奧斯頓也如此認為,慕容鈺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奧斯頓側過頭,發現慕容鈺神情似乎有些低落,兩道劍眉也擰了起來,心里更加認定了,他一定還是在乎她的,不過開導的話他不想再提,慕容鈺執迷不悟,可能真的是要失去一次,才懂得珍惜吧。
就是不知道,這唯一一次的失去,即便懂得了珍惜,還能不能挽回了。
慕容鈺想起葉蘇荷,心情如墜云端,不停的下墜,卻又些不甘。
“慕容,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蘇荷了?”奧斯頓實在忍不住問。
“在乎啊,她是我的妻子,怎么會不在乎,”慕容鈺手里攥著酒瓶,第一次坦白面對自己心底的聲音,或許,酒精也起了一些作用,他繼續說:“只是,我不愛她。”
奧斯頓聽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深覺感情這東西實在太玄妙了,若是以后自己也遭遇上,或許比慕容鈺還要懵呢。
“不管如何,希望你們都幸福。”奧斯頓對慕容鈺舉起了酒瓶,祝福道。
“嗯,希望我們都幸福。”慕容鈺用紅酒瓶碰了碰奧斯頓的白酒瓶,兩個好友,繼續品位美酒的香醇,讓煩心的事,揪心的人,暫離心房。
這一晚,慕容鈺和奧斯頓果然都喝醉了,兩人不管不顧的癱倒在巴塔山的長椅上,零星的游人早已散去,只有他們兩人還在這里吹晚風。
“慕容鈺,慕容鈺,你醒醒……”慕容鈺醉得一塌糊涂,忽然覺得有人在喊自己,他想睜開眼睛,無奈眼睛睜開之后,看見的人影盡是闌珊,根本辯不出來人是誰,于是索性又閉上了眼睛。
“怎么醉成這樣,奧斯頓,奧斯頓醫生,你還能站起來嗎?”來人見慕容鈺沒有回應,又去喊他身邊的奧斯頓,不過得到的,依然是一樣的反應。
“少夫人,少爺和他的朋友肯定是醉了,您讓開一點,我們來把他們抬上車。”司機已經道出了呼喊慕容鈺的人的身份,正是葉蘇荷。
葉蘇荷本來并不知道慕容鈺和奧斯頓在這里,今晚她陪夏暖忘記了時間,回到家時已經是十點半了,沒想到一進客廳就見慕容陽正在和兩名司機在講話。
“你們現在就去把他帶回來。”慕容陽對兩名司機說著。
“老爺,少爺吩咐十二點不回來我們才……”一名司機垂著眼眸恭敬的說著,沒想到話沒說完就被慕容陽給打斷了。
“現在馬上去,你們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慕容陽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生氣了。
葉蘇荷趕緊走了過去,問慕容陽:“爺爺,發生什么事了?”
“蘇荷,你回來了?”慕容陽一見葉蘇荷,皺起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了。
“嗯,陪媽媽忘記了時間,回來有些晚了,司機這是要去接誰?”葉蘇荷一邊解釋一邊問。
“是鈺兒,他不知道跟誰喝酒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還讓司機過了十二點才能去接他,不像話!”想起孫子,慕容陽又來氣了。
葉蘇荷聽了慕容陽的抱怨,沉吟一會,忽然想起來明天就是奧斯頓醫生離開的日子,估計今晚慕容鈺就是在陪他,若是如此,現在去打擾反而不合適,于是趕緊對慕容陽說:
“爺爺,您先別擔心,他不是出去應酬喝醉,前段時間為我母親主刀的奧斯頓醫生是他的大學同學,明天奧斯頓就要離開了,可能他是在陪他。”
慕容陽猶疑的看著葉蘇荷,說:“真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