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慕容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慕容鈺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終于將三人的關系,捋了大概告訴給奧斯頓知曉。
奧斯頓聽完慕容鈺的話,第一問出的問題是:“慕容,你口中蘇荷所做的那些事情,是經過確認了的嗎?”
奧斯頓實在不愿意相信,外表如此美麗,擁有如此單純眼神的葉蘇荷,會是慕容鈺口中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但是事后都確認了,都是她。”慕容鈺回答。
“你是事后確認的?”奧斯頓疑惑的問。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慕容鈺反過來問奧斯頓,他看起來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
“我當然相信你,但是不是有一句話叫什么……耳聽什么……眼見為什么的嗎?”奧斯頓用蹩腳的中文說上了早年慕容鈺教他的一句成語。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慕容鈺替奧斯頓說完了這句話。
“沒錯,就是這句話,你所知道的蘇荷的所作所為,都是你事后自己推理出來的,她也沒有承認嗎?”奧斯頓說。
“她怎么敢承認,”慕容鈺冷笑,他發現奧斯頓似乎一直在為葉蘇荷說話,于是問他:“奧斯頓,我怎么感覺你一直在為葉蘇荷說話?莫非……”
“沒有莫非!”奧斯頓當然明白慕容鈺的意思,他立即否認,“蘇荷雖然美麗,但是朋友妻不可欺,我很尊重她,我對蘇荷的印象源自于她的感激,見面之初,她就對我表示了無限的感激,一個對母親如此孝順的人,城府怎么會這么深。”
“你知道當時我為什么將她引薦給你認識嗎?就是怕她利用外表迷惑你,”慕容鈺冷笑一聲說道:“她在第三附屬醫院就有個老情人,那個歐陽逸云。”
“歐陽醫生我也認識,他似乎也不是那種人。”慕容鈺的態度堅定,奧斯頓發現自己很難改變他的看法,心里暗暗嘆息。
既定印象,往往是最難改觀的。
“我親眼見過他們在一起好幾回,奧斯頓,你別單從外表上評論一個人,中國有句話,叫畫皮畫肉難畫骨,說的就是人心是最難猜測的東西。”慕容鈺本來還要聽一聽奧斯頓的意見,但是現在的他并沒有發現,自己反而是在試圖勸說奧斯頓站在自己的這一邊,他的自尊,根本不允許自己出錯,誤會葉蘇荷。
“慕容,你對蘇荷真的存在很大的偏見。”奧斯頓可沒有被慕容鈺幾句話就游說得變了立場,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那樣的葉蘇荷,絕對不是偽善者。
“其實我以前并沒有用這樣的眼光看過她。”慕容鈺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迷茫,他想起了第一次和葉蘇荷見面的情景。
與葉蘇暖相認以后,慕容鈺就經常往葉家跑,對葉盛城與羅瑜他并沒有留下特殊的印象,除了尊重,但是他的目光,卻曾經停留在葉蘇荷身上過。
這個女人,確實擁有令人驚艷的外表,當時自己跟著葉蘇暖來到葉家,葉盛城與羅瑜在客廳里招待自己,忽然,樓上傳來聲音,他看到身邊的葉蘇暖表情一滯,于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徐徐出現在二樓階梯之上。
當時的葉蘇荷,僅僅只有二十一歲,已經張開成形的明艷五官上,既有著令人驚艷的魅惑力,偏偏閃爍的星眸和稚嫩的唇角,又還帶著幾分少女氣息,她身著淡綠色的短裙,隨身攜帶著一股暖風一般的氣息,慢慢從樓上走下來。
“暖暖,這是誰啊?”慕容鈺問身邊的葉蘇暖,一低頭就發現她的表情極其奇怪,似乎很不愿意見到剛剛走下樓的女子,女子已經下了樓,她仍是別扭的轉開了頭。
葉蘇暖沒有出聲,她也不樂意出聲,是葉盛城開口為慕容鈺介紹了葉蘇荷的身份,雖然,大家臉上都很尷尬。
“慕容鈺,你好,我是蘇暖的姐姐葉蘇荷。”葉盛城介紹完以后,葉蘇荷并不在意葉蘇暖的排斥,落落大方的對自己慕容鈺做著自我介紹,正在慕容鈺想著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葉蘇荷施施然越過他們,徑直走向了門外。
“蘇荷現在在念大學,這次只是放假回來而已。”葉盛城尷尬的笑了笑,對慕容鈺解釋道。
“鈺哥哥,別理她,待會陪暖暖去散步吧。”葉蘇暖也適時的分散了慕容鈺的注意力,或許那時候的她也察覺出了慕容鈺眼底的驚艷。
“那后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奧斯頓的聲音,將慕容鈺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就是剛才對你說的那些事情,讓我對她徹底改觀了。”慕容鈺回答。
“但是在我看來,你做的這些判斷都沒有事實作為依據,或許,蘇荷是被冤枉的。”奧斯頓如此猜測,他的角度非常公允,然而這句話卻有些觸怒慕容鈺了,因為如果葉蘇荷是被冤枉的,那么冤枉她的人,就是自己和葉蘇暖了。
“不可能,蘇暖是絕對不會誣陷葉蘇荷的,你沒有見過暖暖,她是世界上最單純可愛的女孩子。”慕容鈺完全站在葉蘇暖這邊說話。
奧斯頓不置可否,他并未見過葉蘇暖,所以不做任何評價。
此刻,奧斯頓也察覺出了慕容鈺的偏執,他也明白自己一時也無法令他改變,只能轉而詢問:“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跟她離婚,與暖暖在一起。”慕容鈺的話,說得既干脆又堅定,心底微小的抗議聲,早被他捏碎了。
“這么干脆?”奧斯頓開始為葉蘇荷覺得不值。
“當然!”慕容鈺不僅是這么告訴奧斯頓,也是如此告訴自己的。
奧斯頓盯著慕容鈺看似堅定的神情看了幾秒,忽然嘴角露出一抹頑皮的微笑,直面慕容鈺問道:
“那之后我可以追求蘇荷嗎?”
慕容鈺的腦子聽到奧斯頓的話時嗡的一響,答案他還沒想好,嘴巴就已經說了一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