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死死盯著那左老,“你是那葉觀的同伙!”</br> 此刻他覺得有些不正常。</br> 媽的!</br> 無冤無仇的,這個狗日的怎么會像瘋狗一樣攔著他們不放?</br> 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這些人都是那葉觀的同伙。</br> 念至此,玄陽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br> 左老則沒有廢話,直接化作一道劍光朝著他狠狠殺來過來,因為此刻他也打出了真火。</br> 玄陽悄悄捏碎一枚傳音符。</br> 搬救兵!</br> 因為他們兩個確實奈何不得眼前這些人。</br> 很快,大戰再起。</br> ...</br> 秘境內。</br> 葉觀一行人繼續前進,沒一會,眾人來到了一片海域前。</br> 從岸邊看去,一望無際。</br> 眾人眉頭皺了起來。</br> 為首的周梵笑道:“看來,我們得乘船了。”</br> 說著,她指了指下方。</br> 眾人順著她手指看去,在下方岸邊處,停放在一艘古老的木船,船并不大,但也不是特別小,可以乘坐二十來人。</br> 有人突然詫異道:“怎會有船?”</br> 周梵微微一笑,道:“應該是有人已經過去過,并且還回來了。”</br> 已有人過去!</br> 聞言,場中眾人皆是有些詫異與震驚。</br> 那黑袍中年男子問,“姑娘,我們難道不是第一批進來的人?”</br> 周梵搖頭,“自然不是,外面那陣法雖然也是四級宇宙文明所布,但那陣法內蘊含的陣法一道卻與這里面的一些禁制截然不同,若是我沒猜錯,曾經必定有一個強大的四級宇宙文明進入過此地,并且在出去之后,他們在外布下了一個陣法,將此地遮掩起來。”</br> 葉觀看了一眼周梵,頗有些詫異,這個女人心思當真縝密。</br> 聽到周梵的話,場中眾人皆是有些失望,原來已經有人來過,那就意味著,他們進來只能撿一些剩下的寶物。</br> 周梵笑道:“諸位先莫要失望,或許前方有驚喜呢。”</br> 說罷,她玉手持扇輕輕一引,下方那艘船頓時被移到海水之中。</br> 片刻后,眾人齊齊上來船。</br> 眾人乘船朝著遠處大海深處而去。</br> 葉觀站在船頭,海風襲來,涼爽無比。</br> 這時,一陣香風襲來,周梵出現在葉觀身旁。</br> 葉觀微微一笑,“梵姑娘。”</br> 周梵笑道:“葉公子對這里面的東西好像都不是特別感興趣?”</br> 葉觀笑道:“并非不是感興趣,先前那顆黃金樹我就感興趣,雖然也買得起,但對我來說,卻有些不值得了。”</br> 神物什么的,有塔爺與青玄劍在,他還真看不太上別的東西。</br> 因此,在他這里,祖脈更重要。</br> 周梵看了一眼葉觀,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br> 沒多久,小船拐過一座小山后,迎面而來的是連綿不絕的群山,一眼看不到頭,在那無數的群山山壁之上,一道道水龍自山頂傾瀉而下,匯入大海之中,壯觀無比。</br> 天是灰暗的。</br> 水是昏暗的。</br> 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群奇異的三足鳥盤旋在眾人頭頂,嘶鳴凄叫。</br> 船上,眾人皆是開始戒備起來。</br> 船頭,周梵看著遠處那些山壁,贊嘆道:“銀川掛巍峨......如此奇景,當真罕見。”</br> 葉觀微微點頭,“若無身外事,去游歷一下宇宙,看一下世間美景,倒也是一件樂事。”</br> 周梵突然轉頭看向葉觀,笑道:“葉公子也喜歡游歷宇宙?”</br> 葉觀點頭,“想。”</br> 周梵突然道:“不如以后我們結伴而行?”</br> 葉觀愣住。</br> 周梵神色自然,微笑道:“我們修行之人,生命比尋常人要長許多,若是都用來放在修行上,那未免也太無趣了些。”</br> 葉觀笑道:“梵姑娘也喜歡游歷宇宙?”</br> 周梵點頭,“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這么做,我曾去過一片神秘海域,那海域無邊無際,在海底深處,葬著一具女尸,女尸每萬年睜眼一次,而當她睜眼時,海水會枯竭,星河會倒轉,無數星辰墜落,大道時光也會逆流......還去過一個神秘星域,在那片星域之中,有一座一眼看不到頭的石梯,石梯旁有一塊石碑,石碑上有兩個大字:道梯。據說,此石梯只有開道境才能夠登頂,而只要能登頂,就能夠以‘神’的視角,俯瞰整個宇宙星河........”</br> 葉觀有些好奇,“梵姑娘可上去過?”</br> 周梵笑道:“自然是要試試的,不過可惜,我只登不到萬階石階就停了下來。”</br> 葉觀不解,“為何?”</br> 周梵頗有些無奈道:“實力不夠,再往上登,就有性命危險了。”</br> 葉觀沉聲道:“真的只有開道境才能夠登頂?”</br> 周梵點頭,“差不多。”</br> 葉觀問,“誰造的?”</br> 周梵搖頭一笑,“未解之謎。”</br> 葉觀沉默。</br> 周梵繼續道:“我還去過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一條無邊無際的河流,名時光河,據說是某位絕世大能以無上神通強行攝取了大道光陰,然后讓其匯聚成河.......”</br> 說到這,她突然間變得興奮起來,“那條河,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河,可惜,不能在那里久待。”</br> 葉觀不解,“為何?”</br> 周梵苦笑,“那個地方有大道光陰,站在那里,自身壽命會迅速流逝......再那里看風景,是真的要命的。”</br> 葉觀:“......”</br> 周梵笑道:“宇宙無窮,奇妙也無窮,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完整個宇宙的奇妙風景。”</br> 葉觀突然道:“梵姑娘是皇室之人?”</br> 周梵點頭,“是。”</br> 葉觀道:“以姑娘天賦與實力,在皇室之中應該是皇儲的存在吧?”</br> 周梵笑道:“不是。”</br> 葉觀有些詫異,“不是?”</br> 周梵點頭,“大周皇子皇女,共有上萬,而我大周立皇儲很簡單,也很直接,皇儲百年一換,百年內,誰有能力,誰的幫手多,誰就上。”</br> 葉觀有些疑惑,“百年一換?”</br> 周梵點頭,“是的,當上皇儲的,他需要變得更優秀,變得更強大,幫手越多,他才能夠繼續當皇儲,而那些沒當上的,他們也不用灰心,只要努力變得更加強大,幫手越多,下一屆沒準就是他們。”</br> 葉觀輕聲道:“這種模式,很殘酷。”</br> 周梵笑道:“非常殘酷,但好處也很明顯,那就是大周歷代皇儲與皇子皇女,很少有草包的。”</br> 葉觀突然道:“你們大周有人造反過嗎?比如,弒父。”</br> 小塔:“.......”</br> 周梵轉頭看向葉觀,她眨了眨眼,“你這個問題......你們那里經常發生這種事情嗎?”</br> 葉觀訕笑了笑,“沒有,就是好奇問一下。”</br> 周梵笑道:“為們大周皇帝,五百年一換,而且,必須是開道境。其實,在大周,皇儲更爽一些。”</br> 葉觀不解,“為何?”</br> 周梵笑道:“大周皇帝其實相當于是一個吉祥物,到了開道境,他對紅塵俗世根本沒有任何的念想,至于資源,整個帝國資源他都可以享用。因此,真正辦事情的是皇儲,想要資源的也是皇儲,一旦成為皇儲,祖脈管夠,大周武庫與傳承之地,每百年可進入三次.......反正好處太多太多。至于大周皇帝,他基本沒有出現過,除非帝國有危急時刻,不然,平時我們都見不到。”</br> 葉觀輕聲到:“原來如此。”</br> 說到這,他看向周梵,“姑娘有沒有想過做皇儲?”</br> 周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想,做了皇儲,那權利與好處,真是太大太大了。”</br> 葉觀笑了笑,沒有說話。</br> 周梵突然像開玩笑一樣道:“葉公子,不如你來跟我一起干?我做了皇儲,我們有福同享。”</br> 周梵身后,一直閉眼的右老突然睜眼看了一眼葉觀。</br> 葉觀連連搖頭,“不不,我這實力去跟你干,那不是給你拖后腿嗎?”</br> 周梵笑道:“實力不實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葉公子你這個人老實,好相處,值得托付......哦不是,值得交友,嘿嘿.......”</br> 葉觀:“.......”</br>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道:“你們看。”</br> 眾人看向不遠處,在數千丈外,那里的海面上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而在那個黑色漩渦之上,烏云密布,柱般粗的雷電筆直落下,沒入那個黑色漩渦,然后消失不見。</br> 有人沉聲道:“那下面有未知生物。”</br> 葉觀看向那黑色漩渦,可惜,他的神識剛靠近那片區域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br> 眾人連忙驅使船停了下來。</br> 黑袍中年男子看向身旁的一名白衣老者,“老白,你去瞅瞅。”</br> 白衣老者斜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你怎么不去?”</br> 黑袍中年男子平靜道:“我怕死。”</br> 白衣老者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半步開道境是用藥堆起來的嗎?”</br> 黑袍中年男子正要說話,一旁的周梵突然道:“有神秘妖獸在那里修煉。”</br> 神秘妖獸。</br> 眾人看向那片區域,神色皆是有些凝重。</br> 在外面,他們都是天花板的存在,但在這個地方,他們還是得謹慎小心些。</br> 當然,不僅是防這里的一些未知存在,也得防身邊的人。</br> 這時,一道虛影緩緩自那水地浮了上來,虛影周身散發著一道道恐怖的雷電之力。</br> 一股恐怖的雷威直接鎖住了場中所有人。</br> 眾人皆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動手。</br> 虛影出來后,見到人這么多頓時為之一怔,當即撤去了自己的雷勢,隨即道:“諸位道友好!”</br> 確認過眼神,這是一群打不過的人!</br> ....</br> 感謝這個月:成神之日的打賞,非常感謝兄弟的支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