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殯儀館門口停下了一輛銀白色的跑車。雖然這一帶行人不多,但這輛有點驚世駭俗的跑車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當穿著銀灰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白玉堂從車子里出來時,你想到的可能是明星,模特……反正應該不會想到刑警。
展昭無奈地也下了車,“就沒有人投訴過你??”
“投訴什么?”白玉堂拿下墨鏡往里走。
“你開著四十萬美金的跑車進出警察局,我就不信沒人投訴過你”
“車是我哥送的,他的錢是合法收入!”白玉堂聳肩,“我喜歡這輛車!它能開到音速,用來追賊一級棒!”
“開著跑車抓賊的刑警,說明你的社會角色定位不明確!”
“好了貓兒,你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在努力證明我是個不正常的人。”白玉堂打量著殯儀館的大廳,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過,你那套偉大的心理學理論在我身上行不通!”
“哈!”展昭把手插到褲兜里,“你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我在這二十多年里已經(jīng)成功地證明了你有偏執(zhí)型、邊緣型、表演型、自戀型和怪僻型多種人格障礙?。 ?br/>
“如果你那些什么型障礙都成立,那么……”白玉堂指了指殯儀館里間的停尸房,“我就應該是那個給死人編號的人,而不是在外面調(diào)查的那個?!?br/>
“作為調(diào)查的人,的確算是特別得可以。”從停尸房里走出來的一個人,接了話。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轉(zhuǎn)臉看向說話的人,那是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清瘦男子,殯儀館里昏暗的光線使原本就臉色蒼白的他,顯得更加陰郁。
“我是陳璟,兩位是警察?”那人主動地伸出手。
“啊……你好”,白玉堂伸手回握,一手從口袋里拿出證件,“白玉堂,這位是展昭?!?br/>
“公孫已經(jīng)跟我說過你們的來意了”和展昭握過手后,陳璟轉(zhuǎn)身引兩人前往停尸房,“我想你們先看一些東西?!?br/>
展昭和白玉堂對望了一眼,跟著陳璟走進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躺著好幾具蓋著白布的尸體,只有一具的白布掀開了一角,顯然陳璟正在給他化妝。
“這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你們看這里?!闭f著,陳璟把尸體的頭部側(cè)向一邊,只見尸體的耳后有個清晰的數(shù)字“39”。
“??!又一個?!卑子裉锰а劭戳丝凑拐选?br/>
展昭低下頭仔細地看那個數(shù)字:“不像是手工的?!?br/>
“嗯?”白玉堂聽到后也低下頭去看,只見那個藍色的號碼異常地工整,標準的宋體。
“不是紋身?”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展昭,“那是什么東西?”
“嗯……具體要化驗過才知道,類似于某種印章的感覺,不像紋身。”展昭還是低著頭,看得很認真,“把這個數(shù)字弄上去的人有很嚴重的——完美主義?!?br/>
“完美主義??”白玉堂再欣賞了一遍那個數(shù)字,“我看不出在死人的耳朵上標號碼有哪里美!”
“是完美!!不是美!”展昭強調(diào),“看照片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幾乎每個數(shù)字的位置都一樣精確。”說著,戴上手套,把尸體的耳朵翻起來,指給白玉堂看:“數(shù)字正好處在外耳耳甲腔的背面,知道意味著什么么?”
“那人是變態(tài)?”白玉堂想都沒想就回答,見展昭朝他白了一眼,無奈地攤開手,“這點毋庸置疑!!”
“這個位置!”展昭繼續(xù)說,“是個‘唯一’位置。”
白玉堂掏掏耳朵:“說中文,拜托!”
再白一眼,“……在這個位置的數(shù)字,如果不把耳朵翻過來,就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說著,放開了死者的耳朵,讓它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再讓白玉堂看,果然,數(shù)字被耳廓完美地遮住了,任何角度都看不到。
“所以?這說明什么?專家?!卑子裉每聪蛘拐?,還是一臉不解。
展昭摘下手套。,“說明編號的人有比較專業(yè)的醫(yī)學知識,又有極度的完美主義傾向,和一定的強迫性人格,還是個極度注意細節(jié)的人,從事的是極其嚴謹?shù)墓ぷ鳎钪幸彩莻€謹小慎微的人……”
“說中文!”白玉堂忍不住打斷。
“他是變態(tài)。”展昭總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