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
“你知道個屁?!崩詈朴罾淅涞恼f完這么一句話之后,看著趙純良漸行漸遠,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照片的事情終究還是在學(xué)校傳開了,不過在學(xué)校的刻意安排下,這次的照片事件被定性為惡作劇,李浩宇和艾小媛兩人都是被P上去的。
一天的課程很快就結(jié)束,第二天的早晨如約到來。
一大清早,一陣尖叫聲,打破了整個學(xué)校的沉靜。
在男生宿舍樓后的臭水溝里,李浩宇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李浩宇渾身青紫,眼睛瞪大老大,就如同是被什么東西給嚇死了一樣。
警察封鎖了整個教學(xué)樓,李浩宇的尸體被送進了警察局準備接受法醫(yī)的解剖檢驗,而整個學(xué)校今天放了一天的假。
趙純良作為高三八班的班主任,而且還是與李浩宇有過沖突的人,被傳喚進了警察局,同時被傳喚的還有徐嘉欣,因為有人看到徐嘉欣和李浩宇在昨天的時候出現(xiàn)過爭執(zhí)。
趙純良自然知道所謂的爭執(zhí)就是徐嘉欣不愿意配合李浩宇來誣陷趙純良。
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內(nèi),趙純良的心情并不好,并非是因為他被人給抓來了,而是因為傅余剛給他傳來消息,李浩宇是被人吸走了全身的精氣,這才會死于非命。
可是昨天一整個晚上趙純良和傅余的神識都籠罩在整個學(xué)校之上,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邪魔的一點點的蹤跡。
那個隱藏在學(xué)校里的邪魔,就這樣當著趙純良和傅余的面,將李浩宇給殺了。
這對于趙純良而言,無異于一記沉重的耳光。
到底那個邪魔是誰?
趙純良沒有任何一點的頭緒。
“我們查了你的戶籍檔案,發(fā)現(xiàn)你的所有檔案都是假的?!本熳谮w純良的對面,面色陰沉的說道,“老實交代吧,你是什么人?”
“李浩宇的尸體,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趙純良問道。
“我們問你話,什么時候輪到你問我們話了?”那警察不滿的說道。
趙純良皺了皺眉頭,兀自說道,“師兄,你去檢查了李浩宇的尸體么?”
趙純良的話讓在場的警察都傻眼了,這莫名其妙的對著空氣說話,難道這人是神經(jīng)病么?
可就在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他們的面前,本來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忽然漸漸的浮現(xiàn)起了一個人的輪廓。
隨后,一個胖子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剛?cè)z查了一下,用的是十分高深的一門功法。”傅余面色嚴肅的說道,“看來這次的邪魔,并不像師父所說的那么簡單?!?br/>
“那要怎么辦?”趙純良問道。
“要是再等下去,估計死的人會更多,為今之計,只有等明天大家都去上課的時候,直接以仙靈之力探查了,就算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也無所謂,只要他逃跑,我們就必然能夠找出來?!备涤嗾f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那個負責審訊的警察已經(jīng)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幾個穿著綠色制服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們是蒼龍國龍組的。”為首一個人看到趙純良和傅余之后并沒有太驚訝,他說道,“不知道兩位來我蒼龍國有何事?”
“我們是靈妙宮的?!备涤嚯S手甩出一塊手牌。
對方接過手牌一看,身體微微一震,連忙雙手將手牌奉上,對于他們這些服務(wù)于國家的散修來說,靈妙宮出來的修行者那絕對是高不可攀的,畢竟,整個龍組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個凝丹期的修行者,而凝丹期修行者在靈妙宮里只能算是小蝦米。
“你們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傅余問道。
“是的,我們接到了天鷹市的報告,有可能出現(xiàn)了一些涉及到修行界的事情,所以特地趕過來,剛才我察覺到了仙靈之氣,所以就來到了這里,沒想到見到了二位上人?!睂Ψ交卮鸬馈?br/>
“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了。記住,不要像任何人透露我們的事情?!备涤嗾f道。
“是!”
“走吧?!备涤鄬w純良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跟隨著傅余一同走出了審訊室,臨走的時候轉(zhuǎn)頭對審訊室內(nèi)的警察說道,“把徐嘉欣放了,告訴她最近別去學(xué)校,這是我跟他說的?!?br/>
“是是是?!?br/>
離開警察局后,趙純良和傅余直接飛往了天鷹中學(xué)。
“我估計那邪修已經(jīng)知道了咱們?!备涤嗾f道,“不然不至于用出如此隱秘的手段,上次他修行的時候多少還露出了一些味道,這一次完全沒有!”
“那等明天恢復(fù)上課了再說吧?!壁w純良說道。
“今晚我就守在這里,我還不信抓不到那家伙了!”傅余憤恨的說道。
“敢殺我班級的人,也太不把我這個班主任放在眼里了?!壁w純良雙眼散發(fā)出一陣陣的寒光。
這是一個很多人難以睡著的夜晚,李海英睡不著,因為學(xué)校里死人了。
艾小媛也睡不著,因為死的那個跟她還是有一些瓜葛的,徐佳瑩更是睡不著,因為她預(yù)感到好像要發(fā)生什么大事,至于李火華同樣也睡不著,他雖說不怎么待見這個兒子,但是畢竟現(xiàn)在兒子死了,對于他而言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等到八點多的時候,整個學(xué)校該上班的人都來上班了。
趙純良和傅余剛想有點動作,忽然就看到幾輛中巴車停在了學(xué)校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了一群人,他們直接沖進了學(xué)校。
“是李浩宇的父親?!壁w純良在空中看著下方說道。
“這人不會發(fā)瘋了吧?”傅余說道。
“我下去看看?!?br/>
校門口,李火華帶著至少數(shù)十人直接沖進了學(xué)校,他這一次來學(xué)校的目的很簡單,他的兒子死了,死在了學(xué)校里,很顯然下手的人就是學(xué)校里的,其中最大的嫌疑犯就是跟他兒子之前有過沖突的趙純良,所以他要來學(xué)校找趙純良。
雖說警察那邊說趙純良跟這個事情沒有關(guān)系,但是不管如何,現(xiàn)在警察沒有找到兇獸,那他就必須得以自己的手段找到殺死自己兒子的人。
趙純良早李火華一步來到了辦公室內(nèi),他前腳剛到,李火華后腳就到了。
一大群人將辦公室圍的水泄不通,學(xué)校的保安這時候早就已經(jīng)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辦公室內(nèi)的老師們各個人人自危,他們不知道接下去要發(fā)生什么,但是看眼下這些人的氣勢,接下去發(fā)生的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我死了兒子?!崩罨鹑A坐在趙純良的對面,看著趙純良,臉色陰沉的說道,“現(xiàn)在找不到兇手,但是我心里有火,也有猜疑,所以你就是那個倒霉鬼,不管你跟我兒子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今天你都很難走出這個辦公室?!?br/>
“你這還真是不講道理了?!壁w純良嘆氣道,“你兒子的死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非得找我泄火么?”
“這就是你們這些底層人的悲哀?!崩罨鹑A冷冷的說道,“若是后面查到我兒子的死跟你沒有關(guān)系,我會給你賠償,若是有關(guān)系,我的人會在警察抓住你之前,先殺了你,原諒我說話這么直白,但是對于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你這個層次的人,就如同螻蟻一樣。”
“螻蟻?你在說我?”趙純良詫異的問道。
“你不是螻蟻么?”李火華說道。
“好吧。”趙純良無奈的說道,“既然李先生已經(jīng)被仇恨給蒙蔽了雙眼,那我也無話可說了?!?br/>
“打斷他的手腳先,免得他后面跑了。”李火華說道。
幾個打手聞言立刻走向了趙純良。
“師兄,準備開始吧。”趙純良說道。
“好!”傅余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忽然,一股奇怪的沖擊波猛然以趙純良為中心往外擴散而出。
這一股沖擊波十分的詭異,但凡是碰到這股沖擊波的人全部摔倒在了地上,但是那些桌椅什么的卻都安然無恙。
趙純良坐在原地,看著周圍的人,大聲說道,“邪魔,出來吧。我不想跟你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yīng),李火華,還有辦公室里的一眾老師全部驚恐的看著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在說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眼下的情況。
天鷹中學(xué)的操場上,一個手持著掃帚的老頭面無表情的掃著地,他是學(xué)校剛招來沒有半年的清潔工,今年六十多歲,干活還算利索。
當那股沖擊波波及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后也跟著一起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股聲音就如同是梵音一樣,進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所有人忽然都有一種靈魂要升天了的感覺。
“竟然用出了凈邪梵音,看來是真急眼了,也罷,解決了他們,再找別處繼續(xù)修行吧?!边@老頭嘆了口氣,忽然猛的從地上一躍而起。
當他雙腳落在地上的時候,他的樣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而一股猩紅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猛然爆發(fā)。
轟!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