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云,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是如何俘獲高麗皇帝的心的?”途中休息的時候,袁庾修打量著驚云,嘖嘖嘆道,“果然什么樣的女人都有人喜歡。”
驚云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那當然,要不為什么有的人總想做女人?”
袁庾修炸了:“我不想做女人,我只是喜歡打扮成女人的樣子!”
驚云咬著干糧,“那有多大區別?沒事,我很開明的,反正又不是我哥想當女人,我支持你!”
“我再說一遍,我是個男人,徹徹底底的男人!”
“脫褲子給我看看。”
袁庾修:“大哥,你贏了。”
驚云自顧自地吃著干糧。
“那個啥,”袁庾修是個話癆,沒話找話道,“沒看出來,你那么心狠。”
他在等著驚云和趙維奚告別的時間里,聽說了高麗宮中的變故,簡直不敢相信那是驚云所為。
“……我覺得肯定是我聽錯了。第一,你怎么會喜歡上男人?第二,如果真的喜歡,怎么舍得殺了他,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給他說什么話的機會?”驚云冷笑,“等著他罵我狠毒,還是等著他繼續騙我?就算我活該被騙,那我哥我嫂子,春秋甚至是你,為我、操的心,流的淚,吃的苦,又算什么?就算是要騙我,也得我心甘情愿被騙,而不是強行擄走我,推我入火坑,然后假惺惺地等著撿便宜。”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他擄我害我,難道死得還冤枉嗎?刨去感情不說,誰敢這么對我,我都不會放過他。怎么,覺得我喜歡他,就能蹬鼻子上臉?那注定他死得更快!”
袁庾修一時語塞,頓了頓后才道:“那他死后,你去見他府里的人嗎?我聽說之前那個鄭王妃,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是趙維奚的事情了。”
有些人,活著死了,都是不值得提起的螻蟻。
她連趙維鈞都不想管,更何況他的家人。
死了干干凈凈。
“我真是沒想到啊……我之前還以為別人都在傳謠言……”
驚云瞇起眼睛看著心有余悸的袁庾修:“否則你以為我習武,難道就是為了好看?”
“那也不該是為了殺人。”
驚云冷笑:“你是想說,不該殺男人吧。如果我殺的是鄭王妃,你就覺得正常;可是聽說我殺的是趙維鈞,你們男人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唯恐身邊的女人有樣學樣。你們只見得了女人自相殘殺,卻見不得女人憤而反擊狼心狗肺的男人。”
“憑什么?憑什么男人作孽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難道女人就配活成一聲嘆息嗎?”
“我不用,我要活成負心漢的噩夢。”
袁庾修瑟瑟發抖:“大哥饒命。我不是負心漢,我也不是男人,我是女人!求不要殺我!”
被他這樣插科打諢,驚云臉上的寒意頓時散去,一把把他推倒:“要點臉行嗎?”
“臉可以不要,還是命要緊。”
驚云哈哈大笑,隨即警惕地按住寶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