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都要給蕭鐵策跪下了。
祖宗啊,求求你,趕緊去當(dāng)值啊!
真的要大家一起死嗎?
而且這樣,她怎么走?
偏偏蕭鐵策總是問她到底什么時(shí)候走,弄得她無言以對(duì)。
驚云看明九娘吃癟,樂得哈哈大笑。
“真的,別鬧了。”明九娘好聲好氣地和蕭鐵策講道理,“我得趕緊回去,金雕王受傷,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就說你為什么那般著急,原來是惦記它!”蕭鐵策怒目相視。
這個(gè)情敵,真是陰魂不散。
明九娘和他吵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嚇唬他:“你再這樣,我去找太子了。”
蕭鐵策站起身來,“你快換衣裳,我陪你去。”
明九娘:“……”
軟硬不吃,刀槍不入,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嫂子,”驚云手握一封信進(jìn)來,好奇地把信封對(duì)著陽光看來看去,“大門門縫里被塞進(jìn)來一封信,寫的是你的名字。”
明九娘驚訝:“來,給我看看。”
蕭鐵策卻伸手在半路把信劫了去。
明九娘:“干嘛?”
“怕有毒,我?guī)湍愦蜷_。”
“……”
蕭鐵策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然后又改變了主意,把信遞給她,“沒毒。”
明九娘:“……”
有沒有毒我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有病。
信封上寫著讓她收,字體娟秀,看起來是出自女子之筆。
“難道是雨疏給我寫信了?”她嘀咕。
蕭鐵策立刻拉下了臉。
明九娘總算覺得扳回一局,哼著小曲拆開了信。
蕭鐵策就站在她旁邊,絲毫沒有尊重她隱私的自覺,驚云就更不用說了,腦袋直接擠過來一起看。
明九娘真想一人給一巴掌,但是她打不過,哭。
“她給你寫信干嘛?”驚云道,“想和你交好?”
這是馮姨娘寫的,說明珠把婚禮淪為全城笑柄的事情遷怒到她身上,要想辦法羞辱她,讓她小心些。
“這還用她說。”明九娘懶洋洋地把信扔到一邊,又哀怨地看了一眼蕭鐵策道,“如果你哥不抽風(fēng),我現(xiàn)在早就走了。我就不信她能追我到遼東。”
蕭鐵策卻一臉苦大仇深,陰惻惻地回答驚云的問題,“因?yàn)樗]蛤蟆想吃天鵝肉!”
馮星殊就是那只癩蛤蟆。
明九娘驚訝:“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shí)候跟你說的?”
蕭鐵策別過臉去,氣呼呼地不說話。
原來,明九娘也知道了,可是卻沒告訴自己。
他知道這件事情,是明懷禮寫信告訴他的。
明懷禮怕他母親的這種行為激怒蕭鐵策,所以解釋一下,表明馮姨娘就是一時(shí)糊涂,他已經(jīng)寫信勸她了。
看起來,他說話也不好用。
明九娘還在嘀咕:“我怎么忘了我跟你說過呢?”
只有驚云一頭霧水,半晌后才明白過來,馮姨娘是想把馮星殊和明九娘拉作一對(duì)。
“就馮星星那個(gè)小身板,夠不夠我哥一根手指頭的?真是不自量力。”
明九娘沒理她,趴在桌上想了一會(huì)兒,忽然站起來道:“不行,不能耽誤了,我這就收拾東西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