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聽著心里暗暗叫苦。
她都沒敢刺激主子,沒想到走到這里被兩個灑掃的下人刺激到了。
這下她可要倒霉了,主子遷怒的本事一流,她今日要倒霉了。
然而出乎預(yù)料的是,竇桂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竟然完全沒有動靜,也沒有繼續(xù)往前走。
琥珀幾乎懷疑曄兒又來了。
然而她偷偷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目光所及,只有她們主仆二人。
所以,她的主子這是怎么了?
她偷偷抬頭看竇桂,發(fā)現(xiàn)她目光驚訝而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她幾乎忍不住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見竇桂快步往回走,于是連忙跟上。
回到自己屋里,竇桂還沒坐下就道:“琥珀,你把門給我關(guān)上!”
琥珀心里一慌,這是要關(guān)門打她嗎?
然而她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忐忑地把門關(guān)上,小心翼翼地離竇桂遠(yuǎn)點。
竇桂怒道:“你離我那么遠(yuǎn)做什么?我會吃人嗎?”
琥珀硬著頭皮賠笑上前,卻不知道自己笑得比哭還難看。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竇桂道:“我好像知道了老夫人的秘密。”
琥珀瞪大眼睛:什么?她沒聽懂。
竇桂又自言自語地道:“是,肯定是這樣的。”
“二夫人,奴婢愚鈍,聽不明白……”
“你當(dāng)然不會明白,你那豬腦子。”竇桂道,隨后瞇起眼睛,眼神中有隱隱的興奮和算計。
琥珀見她樣子,好像不是心情不好,頓時長長地松了口氣,自我貶低道:“就是就是,奴婢就是豬腦子。不過話說回來,和您比,誰不是豬腦子呢?”
“小侯爺就不是!”
“是是是,奴婢說錯了。”琥珀假裝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討好地道,“小侯爺和您都是頂頂聰明的人,極其般配。”
“誰跟你說這個。”竇桂白了她一眼,“只會拍馬屁,一點兒用沒有。我跟你說,我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老夫人在做什么。”
明九娘裝病這件事情本來已經(jīng)莫名其妙,剛才她聽了那兩個婦人的對話,忽然想起前幾日去給明九娘請安的時候,她厚著臉皮說要伺候明九娘吃飯,然后她站在旁邊的時候,不小心看見明九娘脖子上的紅痕……
彼時她沒有多想,但是今日被兩個灑掃下人打鬧一提醒,竇桂覺得自己真相了。
——她的婆婆,侯府的老夫人,找了個野男人!
哎呀,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看著嚇得面色慘白的琥珀,竇桂道:“我可不是信口開河,我有證據(jù)的。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老夫人身邊的琳瑯總是在正院外面晃,不讓人進(jìn)去。現(xiàn)在想想,可不是在給老夫人望風(fēng)嗎?”
明九娘倘若知道她的發(fā)現(xiàn),一定罵死蕭鐵策這個孟浪的。
琥珀弱弱地道:“這個,這個……不是都說,老夫人和老侯爺鶼鰈情深嗎?更何況,現(xiàn)在兩位姑娘還沒找到,老夫人哪有那樣的心思……”
明九娘表示,都找到了,都很開心;男人回來了,所以擾人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