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誰的疏忽,那么后續(xù)的金額,就需要柜姐自己掏錢補上。
那么經(jīng)理的這句話,直入她們的內(nèi)心。
讓她們想起來入職培訓的時候,那些規(guī)章制度。
也就是說,胡定含手里的這件衣服,現(xiàn)在變成這樣。
是需要賠償250萬。
這些賠償規(guī)則。
店里是寫了條例公示的。
就在門口。
一旦進店,就是默認了這種條款。
原本是用來規(guī)范,讓柜姐增進自己的技能,給顧客挑選合適的衣服,對他們進行考核,剛才差一點因為疏忽,需要自己賠償。
但這里的所有衣服,都是高級定制。
價格不菲。
十幾萬往上。
她們來這里當柜姐,有學歷要求,還有專業(yè)要求,但一個月的工資,是買不起這么一件衣服的,若是要幾倍賠償,那就是打一輩子工。
都不能還清。
為了避免身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胡定含說了這個條款的事情。
胡定含一聽。
自己現(xiàn)在要賠償250萬,否則對方就要報警。
當下就紅了臉。
這件破衣服,需要賠償這么多,誰愿意當這個黑大頭。
她直接把衣服丟在了柜臺上。
“是你們衣服質(zhì)量不行,還好意思讓我賠償。”
此刻一旁的女孩子站在那里,頤指氣使,“衣服都壞了,還要賣給我們,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就是,誰會花這冤枉錢買這件破衣服,你當我們錢沒地方花嗎?”
胡定含的脾氣,這幾個柜姐都是知道的,之前就有一個柜姐得罪了她,被她趕走了。
但現(xiàn)在不是怕他的時候。
當下,知道她不肯付錢。
此刻一個個面面相覷,急壞了。
她不肯付,那么就只有她們來承擔。
“胡小姐,這衣服在你女兒拿之前,這衣服是完好無俗的,但是從她穿完走出換衣室,這件衣服就破了,我想您也不想要鬧的不愉快……”
女人苦口婆心。
可是對方這么多都不肯。
“誰說的,這件衣服之前是他們拿的,說不定就是她剛才故意撕破了。你怎么不讓她們倆賠償,揪著我不放了。”
胡定含的丈夫,開了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而他的丈夫不喜歡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所以,她就辭掉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在家里相夫教子。
原本的胡定含,事業(yè)有成,她丈夫創(chuàng)業(yè)能有現(xiàn)在這一天,很多單子都是她出面去談的。
但如今,呆在家里之后。
現(xiàn)在每個月雖然給她打錢,但是胡定含的脾氣越來越大。
反正,她們從來不能在她這邊占到便宜。
就好比現(xiàn)在這會兒,女人直接指著站在那頭的溫呦呦。
準備將責任歸結(jié)到她們的身上。
溫呦呦原本只是準備吃個瓜。
可沒想到,這瓜直接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是那個臭巫婆弄壞的!”
一旁的小孩子,此刻指著溫柔,大言不慚。
胡定含的母親,也直接走了過來,指著溫柔,“剛才的衣服就是她手里拿過來的,說不定,就是被她弄壞的,像是這種農(nóng)民工的手最粗糙了,這布料這么細化,稍微劃破一根線,那就是整件衣服都要報廢的!”
她說得有理有據(jù)。
讓人都要相信了。
因為這件衣服是直接從溫柔手里搶走的。
那些柜姐們也是看著她們搶走的。
如今,胡定含他們得罪不起。
如果……
她們倒戈相向,“胡小姐,剛才不好意思,誤會了您。”
胡定含知道這群人向來會看眼力架,這會兒,雙手環(huán)著胸口。
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一股窮酸樣,在胡定含眼里,溫呦呦和她身邊那個女人,一看就是窮人家出生。
人有沒有錢。
看看手就知道了。
溫呦呦手指粗糙。
骨頭大。
一看就是干家務(wù)的人。
而她雖然也是家庭主婦,但是老公有錢,會給她請保姆,她的手纖細潔白,那跟溫呦呦大相徑庭。
一旁的孩子此刻像是得到了大人的支持。
畢竟,剛才那衣服是自己弄壞的。
她小小年紀,市儈的很。
對金錢,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那幾百萬,要是這么花了,爸爸回家肯定會罵她的。
她的爸爸重男輕女,一直不太喜歡她。
“就是她弄壞的,剛才在里面換衣服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是壞的。”
溫呦呦這人,最為護短。
她們說自己可以。
但是說她媽媽就是不行。
“你確定,剛才換的時候,是壞的?”溫呦呦冷聲質(zhì)問。
女孩子被嚇了一跳,此刻那雙眸子頓頓,沉默了一下,但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可以肯定,就是她弄壞的。”
溫呦呦笑了笑。
那尖酸刻薄的模樣,真是入木三分。
都說孩子就是大人的縮影。
大人是什么樣子的,孩子就會是什么樣子的。
若是父母都做不到以身作則。
那也根本教不會孩子。
“你笑什么?”
“我就說小孩子怎么這么沒家教,原來是隨大人。”
小小年紀,嘴里都是吾會。
毫無尊重。
她忽而想到二寶。
若是此刻在這里站著的人是二寶,她肯定會二話不說,承認是自己的錯誤,還會道歉。
做錯了事情,其實不可怕。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大人不會去計較這些。
可是推卸責任,那可就大了。
“你說誰沒家教。”
胡定含覺得自己的教育,那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她的女兒受著最高的教育,那些老師,都是花了幾萬一個月請過來叫她禮儀。
跳舞。
唱歌。
畫畫。
只要是能想到的,她全部都讓自己的女兒學了。
現(xiàn)在的她,更是掌握了多門語言。
能獨自跟外國人溝通,毫無障礙。
女兒可是自己的驕傲。
畢竟,她花了心血。
現(xiàn)在可容許別人這么說她一句。
“誰應(yīng)聲就說誰!”
“你——!”胡定含被嗆聲。
此刻,那雙眸子盯著她,坦然自若,“我看你能高興多久。”
她要是生氣,倒是著了她的道。
她站在那里,那雙眸子看向那頭的胡定含,“你說是我媽弄壞的這件衣服,是吧?”
“本來就是你媽弄壞的。”
對方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但是想著剛才,那溫柔也拿著那件衣服,只要她的手碰過那件衣服,自然而然,也擺脫不了這件事情。
賠錢,是逃不過的。
卻沒想到,溫呦呦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了監(jiān)控。
只看著那手機上的監(jiān)控錄像。
那件衣服,在她們伸手要搶的時候,溫柔早就松開了。
而在被女孩子穿之前,那柜姐是檢查過衣服的。
“看清楚了吧——!”
她收回手機。
“不對,你怎么會有這家店的監(jiān)控的?”
此刻,有人后知后覺的嘀咕了一聲,被胡定含聽到了,這會兒對方就抓著不放了。
“就是啊,我們這個監(jiān)控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在帝都,私自看別人家的監(jiān)控,是犯法的。
更何況,她還用什么手段竊取了這段監(jiān)控。
“我看說不定就是她竊取的。”
聽到竊取。
此刻就有人掏出電話。
剛才胡定含不肯支付違約金,他們也沒有這么積極,這會兒,倒是一鼓作氣,幾個人立馬就站在她的這一邊。
“竊取?”她笑了笑,“我的店,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她手底下,資產(chǎn)很多。
所以,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家店是她自己的。
剛才閑逛的時候,看到這家店里面的星黛露擺件。
她才后知后覺。
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在跟胡定含繼續(xù)爭搶。
反而很是坦然的站在那里,準備看熱鬧。
反正,這件衣服不管是賣出去,亦或者是被損壞照價賠償,錢都是進她的口袋的。
她也不急。
二寶的衣服,也不是非這件不可。
此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紛紛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鐵定是瘋了。
“鄉(xiāng)下人,我看你是剛來城里,腦子進水了吧!這家店,你知道是什么店嗎?那可是高奢品,里面的一件衣服,可是比你命還要貴。”
胡定含站在那里,嗤笑。
“胡小姐有時間關(guān)心我,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這250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銀行卡沒有這么高的額度,那可是刷不了的。如果刷不了這么多,那我就只能報警處理了。”
銀行卡轉(zhuǎn)賬,當日是受金額限制的。
所以一般人開卡的時候,是有一天額度的。
“你……”
此刻胡定含聽著溫呦呦的這些話。
她的心理也是在打算盤。
她那么自信的樣子,看來不像是假的。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有一種精神病,是表演型人格。
這種表演型人格,就是自己已經(jīng)全神貫注代入這個角色。
而看著她出沒在高奢品的店里。
多半是覺得自己有錢。
所以才來的。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么愛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你說你是這家店的老板,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
“想要證據(jù)還不難?”
此刻溫呦呦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方在五分鐘之后,立馬就趕來了。
“經(jīng)理——!”
幾個柜姐站在那里,看著那掌管生殺大權(quán)的經(jīng)理過來,頓時都嚇了一跳。
“顏小姐!”
可是經(jīng)理卻對溫呦呦點頭哈腰。
“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留下來處理好!”
“是,顏小姐你放心,我肯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妥當,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那經(jīng)理汗顏,此刻額頭上掛著冷汗。
自己剛才都已經(jīng)打電話提醒了。
結(jié)果這群人,還竟然給自己掉鏈子。
這老板好幾年都沒有來看一眼,突然間大駕光臨。
結(jié)果還鬧出來這樣的幺蛾子。
他的職位,要保不住了。
他愁眉不展,此刻看著那頭的幾個柜員,“還不報警,都一個個杵著,打算自己賠是不是!”
這樣的事情,誰敢自己賠償。
當下立馬就有人去報警。
而胡定含看著溫呦呦離開。
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女人穿著普普通通。
怎么可能是這家奢侈品的老板。
但是倪經(jīng)理自己是認識的。
剛才看著他點頭哈腰,自然是不會弄錯。
“倪經(jīng)理,之前就想著想跟你一起喝一杯咖啡……”
就在這個時候,那經(jīng)理直接打斷了女人的話。
“胡小姐,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現(xiàn)在支付這250萬,我們這邊可以跟你不計較,但是,如果等警察過來,你還沒有支付完這筆費用,那只能麻煩你,去跟警察聊了。”
經(jīng)理速戰(zhàn)速決。
此刻,直接把自己要說的話告訴了她。
胡定含見著他們一個個那么嚴肅的樣子。
知道大事不妙。
“媽咪,這該怎么辦!”
“還不是因為你,這么胖還非要穿,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你多胖嗎?”
胡定含此刻開始嫌棄自己的女兒。
現(xiàn)在要她掏出來這么多錢,那就是要了她的命。
因為她要跟丈夫要。
電話撥過去,想都不用想,就是一頓臭罵。
可是,男人要面子。
最后還是給了錢。
溫呦呦在停車場,收到了錢到賬的信息。
“這一對母女阿,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讓她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媽,剛才她們推你,你確定你沒事?”
“你媽我又不是破碎的紙張,稍微碰一下就壞了。好了,我們換個商場,我還等著要給二寶她們買些東西呢。”
“那您坐穩(wěn)。”
……
日子轉(zhuǎn)瞬即逝。
這一天,很快就迎來了三個孩子的生日。
原本厲老爺子是想要大辦一場的。
畢竟,有這么三個可愛的活寶,那不是得讓所有人都羨慕他們。
但是,林靜婉和溫呦呦又不喜歡這樣的排面。
對他們來說。
一家人在一起過一次生日,就已經(jīng)熱鬧非凡了。
厲老爺子年紀也大了。
見著他們倆都是這樣的想法,也不好插手。
就由著他們了。
一大早。
三個孩子就收到了禮物。
二寶沒想到,自己還會有新的禮物。
“媽咪,這個還是給我的嗎?”
二寶手里的也是星黛露。
不過是另外的款式。
她看著那玩偶。
雖然很喜歡。
但是也知道,一次生日禮物,得一個。就足夠了。
人不可以太貪心。
“傻瓜,那天那個……是那個大壞蛋給你的。”
“你說什么?”在一旁的二寶聽著厲梳木的聲音,此刻一臉詫異,“什么大壞蛋?那不是嘛沒給我提前準備的禮物嗎?”
她這幾天都抱著睡覺的。
“是那個?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