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她還是那個以搶奪她一切為樂的韓希如嗎?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br>
“上官果兒,一個重生的人。”說這話時,她將一切都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br>
“果兒,口渴了吧?來,喝口茶。”東方逸看著她孤單的身影,讓他心生不忍。為何會覺得她孤單呢?也許是他也身在孤單中吧!</br>
果兒轉過身看向他,他的溫柔令她笑開了顏……</br>
啊!她究竟想干什么呢?昨天還豪氣沖天,現在卻迷惘了。什么才是她想要的呢,現在的她完全沒有頭緒。果兒早就醒來,但就這樣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的打算。</br>
“姐姐,我進來了。”敲了一下門,珍德沒等回應就推門進來了,“啊!原來你早就醒了,我還以為姐姐還在睡呢?”</br>
“睡飽了自然就醒了,只是不想起身而已。”能一直睡下去的話,她又何嘗不愿呢,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br>
珍德在床邊坐下:“身體不舒服嗎?”</br>
“沒有。”果兒搖了搖頭,“只是心里有一點點煩。”</br>
“哎!姐姐也會有煩心事嗎?”她已經完全將果兒神化了。</br>
“我也是個人,當然會有許許多多煩心的事了,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用想的嗎?”只有白癡才什么都不用想。</br>
“當然不是,只是看姐姐先前都將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就覺得世上什么事都難不倒姐姐才是。”是她以前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有姐姐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結果讓一切都讓姐姐一個人扛了,而她卻躲在姐姐的羽翼下受盡保護,“姐姐,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要跟你學著做生意。”</br>
“啊?”果兒為她突來的豪情壯語給驚呆了,“為什么呀?”</br>
“姐姐昨天的話給我感觸極多,以后我不愿站在姐姐身后看著你,我希望能與你并肩同行,共同分擔一切,不管是快樂的,悲傷的。所以告訴我吧,姐姐在煩心些什么?”她要做一個配得上她的妹妹。</br>
果兒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笑了:“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我會將我所知道的都傾囊相授。雖然我自己也知道的不多,但我們可以一起學習,一起面對。”</br>
“真的?”</br>
“嗯!”果兒點點頭,“其實剛才我只是在想,我今后該做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所追求的又是什么?這些都讓我找不到人生的目標。”</br>
“呃?姐姐不是知道以后要怎么做,才說出昨天那番話的嗎?”珍德瞪大眼睛看著她。</br>
“那并不需要人生目標,而是事實如此而已。在這里,男女的不平等讓女人被迫接受許多不平等的事,我無力改變這一切,但甚少我可以選擇要不要接受,你也可以。”果兒坐起身,赤腳下了床,“那些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得到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幫上忙的,只能自己慢慢地去尋找,但我現在找到了我該做什么了?就是將我會的和我的想法都慢慢地告訴你。”</br>
“好,我會用心學的。”珍德遞臉巾給她讓她洗漱。</br>
“對了,德兒,爹娘那邊沒說什么吧?”昨兒個一回府,她就自個兒回屋了,不知道他們對昨天那件事有什么想法?</br>
“沒說什么呀!不過,二夫人昨兒個搬過來了,是季大少爺跟二小姐一起陪同過來的。”娘說不要緊,她才沒有及時來告知姐姐的。</br>
“是嗎?她的事讓爹娘處理好了,我們不用多管。”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她管不著,也不想管。</br>
“這樣的話,季家不是知道這個地方了嗎?那個東方遠是怎么搞得?”姐姐不想跟他們有所牽扯,但這樣的話不是又會牽扯不清了嗎?如果到時姐姐記起了一切,她簡直不敢想像到時又會變成什么樣子。</br>
“傻瓜,你在擔心什么?知道了又怎么樣呢?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隱瞞過什么呀?再說,上官府也不是他們想進就進得了的地方。東方遠好歹也是個王爺,你對他這么不敬,你就不怕他治你的罪。”果兒好笑的看著她的遷怒行為。</br>
“他要治就治,我才不怕呢!”</br>
“是啊,是他才該怕才對!”果兒調侃她。</br>
“姐姐……”果兒哪會聽不出她的意思呢。</br>
“好,好,不說了。”</br>
珍德打開衣櫥,回頭詢問她:“姐姐,今天穿男裝還是女裝?”</br>
“今天我們出去逛逛,就穿男裝吧!”</br>
“那這套行嗎?”珍德拿出一件白底蘭花圖的,是果兒為自己設計的中性服飾。</br>
“好,就這件吧!”果兒邊讓珍德幫她穿衣,邊對她說道,“德兒,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br>
“啊?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嗎?”姐姐去的地方不都是跟她一塊去的嗎?</br>
“呵呵……秘密!”</br>
盡情涂鴉,兒時的夢想,隨心所欲,勾勒出色彩,連接夢中的未來。</br>
清澈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藍,充滿一顆顆無垢的心。終于,我擁有了,飛向自由的翅膀。純潔的瞳孔綻放光芒,盼望飛往天空的彼岸。夢想無法停止,只需實現其中之一,不愿意輸給任何人,渴望將夢緊握在手。</br>
盡情涂鴉,兒時的夢想,無論何時,都不斷描繪,連接夢想的未來……</br>
“啪!啪!啪!我一猜,就想你應該會在這。”東方逸還帶著東方遠無聲無息的出現。</br>
“天氣這么好,適合郊游,不是嗎?”果兒帶著珍德,小綠她們來到第一次遇到東方逸的那個后山。</br>
“的確。”他來到果兒身邊席地而坐,伸手撫弄了一下她面前的琴,“你剛剛彈唱的是什么曲子?我從來沒聽過。”</br>
“我也不知道,隨便唱的。”解釋起來太麻煩了。過了一會,她發現他盯著她看:“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br>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有多少個不同的面貌?”他所見過的,終究哪一個才是本色的她,還是還有許多他所不知道的嗎?(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