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悲催啊,第一次見家長就弄成這種局面卡夫卡沮喪極了,可是伯父你要不要這么逆天啊,為啥你當爹的看上去比兒子還年輕好幾倍?
“嚇著你了吧?真對不起。羅恩先生見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同情地說,“第一次見面大多數人都會被我嚇一跳,你不是第一個了。我有基因紊亂型逆生長癥候群,外表和年齡不大相符,所以羅冰成年以后我很少見生人孩子你還好吧?”
被一個萌正太叫“孩子”實在是太違和了,卡夫卡內心寬面條淚,搖頭:“我沒事,伯、伯父您不用道歉,是我有眼無珠,居然把您當機器人了,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唔,看得出你是個家教很好的孩子,比羅冰以前那些‘普、通、朋、友’強多了。”羅恩意味深長地在那四個字上加了重音符,順便狠狠脧了兒子一眼,羅冰無語望天,他接著對卡夫卡說,“這里除了我們父子沒有其他人,所以你不用拘束,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吧,我很多年不接觸外界,有點社交無能,有什么失禮的地方請包涵。”
“不會的,伯父您太客氣了。”卡夫卡漸漸適應了這個兒子大過老子的詭異現實,說話也順溜了,“其實我也是個宅男,之前的冒犯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有點直來直去口無遮攔啥的,呵呵。”
羅恩先生貌似對他印象不錯,捎帶著對羅冰的態度也稍微好了一點:“好吧,看在卡夫卡是個好孩子的份上你今天可以休息一下,帶他熟悉一下工廠,活兒讓機器人幫你干吧,不過明天不許再偷懶了知道嗎?”
羅冰推了推眼鏡:“要我跪下謝恩嗎?”
“免了我受不起!”羅恩又有要炸毛的趨勢,不過還是控制住了,揉了揉太陽穴,嘟噥,“早晚被你氣死!”
“活該,又頭疼了吧?”羅冰惡狠狠說,但臉色隱隱有點變了,很小心地扶著他往外走,“好了快去吃藥去!吃完小睡一會,晚餐我來做,別指望再吃八寶飯糯米滋什么的,那么多糖分會要了你的老命!”
“呃伯父你不舒服嗎?”卡夫卡有點擔心,想跟過來,被羅冰制止了,“你坐著繼續吃餅干吧,我安置好他就來,小心別讓小粉紅吃松餅,它會被卡住的。”
“哦哦。”卡夫卡這才發現小粉紅已經順著椅子爬上了桌子,正在咬羅恩先生吃剩的松餅,連忙撲過去從豬嘴里把餅干搶下來。
“再見卡夫卡。”羅恩先生還依依不舍地沖他揮手,羅冰半扶半抱地擁著正太爹回房休息:“夠了他交給我吧,放心我會像保護宇宙和平一樣保護他的貞操的,還有我看穆里王送來的禮物不錯啊,都讓拖車送回我房間了,你應該用不著吧?”
“混蛋為什么我用不著?不行你趕快給我送回來,我就是全部燒成灰也不會便宜了你這個臭小子!”
“好吧吃的東西我分給你一半,玫瑰花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打算接受他的感情。”
“為啥?玫瑰花就是很好看的花而已,和感情有什么關系,我全要,都是我的!”
“小氣鬼!都給你都給你,我再也不相信親情了!”
“你本來就是我撿來的,誰跟你有親情啊!”
他們看上去好親熱啊,一點都不像父子,倒像是母子呢,卡夫卡表情有點抽搐,雖然這倆人一直在斗嘴,但看得出羅冰對父親真的是無微不至,羅恩對兒子也是一心回護,想想自己家里一個爹七十幾個媽八十多個兄弟,忽然很羨慕他們這種“簡單有愛”的家庭關系。
剛把小粉紅嘴里的餅干渣子都摳出來,羅冰就回來了,他已經換掉了工裝,穿著簡單的家居t恤長褲,簡單清爽又不失優雅。卡夫卡看著他英俊的面孔深邃的眼神不禁心里小鹿亂撞,期期艾艾地說:“你爸爸他沒事了吧?”
“沒事。”沒有了羅恩先生,羅冰看上去正常了很多,又恢復了平時那種溫文爾雅的狀態,“對不起讓你看我們父子吵架,沒辦法我們在一起就是這樣的,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沒關系,我爸媽一見面比你們鬧的還兇呢。”卡夫卡理解地說,而且能看到心上人不為人知可愛炸毛的一面真幸運呢!問:“伯父的基因紊亂癥很嚴重嗎?是先天的嗎?”
“不,是后天的。”羅冰簡單地說,“我一直在想辦法控制他的病情惡化,這些年已經摸出了點門道了,這也是我成為藥劑師的原因。”
“哦,原來你當藥劑師都是為了伯父啊。”卡夫卡一下子覺得他的形象在心里又高大了一點,感慨地說,“我還說為什么你不繼承他的衣缽當機械師呢。”
“嗯,其實我小時候他也希望我能當機械師,畢竟這一行很賺錢,他老是怕自己忽然病死了我會餓死街頭什么的。”羅冰微笑著說,他平時極少和外人談起自己的家事,不知道為什么對卡夫卡卻總是缺乏應有的戒心,也許是被壯士受的一往情深打動了吧(汗),就算無法接受他的愛,還是對他有點不一樣的感友情。
“走吧,帶你去工廠看看,爸爸知道你要來,提前做了點準備,看看用不用得上。”羅冰站起身來,“一般人來工廠他都只讓機器人出去接待的,這次對你倒意外的熱情。”
“呵呵。”卡夫卡幸福地傻笑,同時慶幸未來公公在心上人身上下了竊聽機關,要不是知道他們是未來cp(喂!),估計也不會勞師動眾親自接待吧(好像哪里不對啊?)
羅冰雖然覺得他花癡兮兮的有點令人苦惱,但并不反感他這種簡單直接的性格,一邊帶他往工廠走,一邊說:“我瞧他很喜歡你的樣子,麻煩你這幾天多哄他說說話吧,他一年到頭不跟外界接觸,跟我說話又是一點就著,我真怕他腦子壞掉。”
卡夫卡連忙賢惠地點頭,伺候未來公公是本分嘛,何況正太爹看上去很軟很好哄的樣子。
機械工廠比想象的要大,轉了一圈下來,卡夫卡總算明白羅冰為什么說機械師這一行很賺錢了,雖然這里表面上看起來非常老舊,庫房里可是堆滿了價值萬金的各種零配件,比起杰克他二哥的皇家私人實驗室毫不遜色。
令卡夫卡感到奇怪的是,羅恩先生這艘船并不像是伽馬星系的產品,從很多細節上看它更像是來自于δ星系,還有點軍方設計的感覺,非常眼熟。
難道他來自δ星系,還曾經為軍方服務過?卡夫卡心中疑惑,但并沒有馬上詢問,海巢也有很多來自δ星系的海盜,他們大都是逃犯和叛國者,雖然羅恩先生看上去實在跟窮兇極惡不沾邊,但貿然問起的話實在是不明智也不禮貌
為了在超時空機甲上采集盡可能多的數據,羅恩用高敏度傳感器做了一件“外衣”,只要卡夫卡在展開機甲時穿上它,傳感器就會將他周身各種數據變化記錄下來。
羅冰幫卡夫卡調試傳感外衣,邊整理搭扣邊說:“上次你告訴我超時空徽章是個人定制的,我回來給爸爸說了,他猜測機甲控制內核可能是集成的,沒法打開破解,所以打算先獲取外部數據,這樣即使最終無法復制,也能通過建模分析對穆里王現有的機甲做一些改進。”
卡夫卡不得不佩服未來公公的思路,看來他是個非常務實的人,懂得如何最大限度在一件事物上汲取有用的部分還有這種心上人幫忙穿衣服的感覺真幸福啊,羅冰的的手真靈巧,心真細,味道真好聞!
“你還好嗎?”羅冰發現卡夫卡星星眼死機了,一頭黑線地戳了戳他健碩的胸肌,壯士受嚶嚀一聲醒過來,臉紅地說:“下次可以不要戳那里嗎?我那個啥,那里很敏感。”
“”發誓像捍衛宇宙和平一樣捍衛他貞操的藥劑師恨不得把指頭剁了!
在詭異的氣氛中測試完線路,羅冰帶著卡夫卡回到了飛船內艙,這里是生活起居區域,只有幾個不大的艙室,羅冰指著最里面一間說:“這是爸爸的房間,他身體不好,每天都要保證五個小時以上的睡眠,沒什么事不要驚動他。”
卡夫卡聽話地點頭,羅冰猶豫了一下,又說:“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如果哪天你見到一只獨角獸閉著眼睛披著被子在外面散步,只要把他送回房間就好了我爸睡覺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變身,這兩年也許是吃藥太多了,還添了夢游的毛病。”
果然有獸態呢,卡夫卡趁機試探著問:“原來你們都是變形人啊?是δ星系來的嗎?我也是呢。”
羅冰皺了皺眉,回避了他的問題,指了指隔壁艙門:“這是我的房間,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不過小事情的話直接給清潔機器人說就好了,它基本都能解決。”又打開對面的艙門:“這里是我小時候的玩具房,你需要休息的話睡這里就好了,玩具可以隨便動,但小心不要玩壞了,這些都是爸爸親手給我做的。”
這是一間很小的艙室,只有十七八個平米的樣子,地面一半鋪著打磨光滑的木地板,一半則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氈,四周全是透明的玩具柜,里面擺著各式各樣漂亮的手工玩具,飛船、飛碟,還有各種仿真昆蟲。
好萌的房間,能在心上人的玩具房睡覺真是意外之喜,卡夫卡恨不得跪下來感謝上蒼。
羅冰看了看時間,說:“你休息一會吧,我去給爸爸弄點吃的,他快要醒了,吃完飯我們就可以開工了。”
“我來幫忙呀,我一點都不累不用休息。”卡夫卡雖然很想玩一會玩具,但心上人的吸引力比玩具大多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獸態呢,你是什么?也是獨角獸嗎?”依變形人的遺傳規律,小孩都是隨父親的,比如杰克的母親是人類,父親是蝠虹龍,所以他也是蝠虹龍。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羅冰的氣場比羅恩強很多,一點都不像是獨角獸這種幾乎沒有攻擊性的物種。
“不是。”羅冰的臉色不大好,敷衍道,“我生理有缺陷,不會變形。”
鬼才信!卡夫卡撇嘴,這個謊撒的也太沒技術含量了,但還是假裝好奇地問:“為什么呢?是因為母系的原因嗎?話說你媽媽是誰?”
羅冰深深無力了,以前怎么沒看出壯士受還是十萬個為什么先生?但因為之前倆人談的太順了,一時間居然沒法拉下臉回絕他,只好回答:“我沒媽媽,生下來就跟爸爸在一起。”
“哎?那你沒好奇過媽媽在哪里的問題嗎?”卡夫卡總是能神展開于無形。
“當然好奇,小時候也問過爸爸,你猜他怎么回答?”提起這件事羅冰就一肚子的火,忍不住想找人吐個槽。
“死掉了唄,我小時候問我媽我爸去哪里了,他就是這么回答我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已經”羅冰以為他爸真的死了。卡夫卡哈哈大笑:“沒有啦,他活的好得很,死掉什么的不過是我媽的幻想罷了他一直想離開我爸,但我爸太愛他了不放他走,聽姨娘們說他們倆一見面就打架,打一架我就多一個哥哥,哈哈。他們就是虐戀情深的典范啊,可狗血了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好奇葩的家庭,好兇殘的父母羅冰忽然覺得自己被治愈了。
“那你爸爸是怎么跟你說媽媽的事的?”卡夫卡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羅冰聳肩,無奈地說:“他說他變異了,能實現單人無性繁殖,我就是他通過有絲分裂繁殖出來的,所以我不需要媽媽。”
口|||卡夫卡覺得這個回答真是牛b斃了,比起未來公公自己的媽真是殺氣有余想象力不足啊。
“夠可惡吧?他還說他其實以前非常高大威猛,是因為分裂出一個我才變成現在瘦瘦小小的樣子的,我小時候為此內疚了很久。”羅冰第一次跟人提起悲催的童年,感覺多年來心里憋著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不知不覺將卡夫卡在“普通朋友”的級別上又往上調整了那么一點,似乎已經可以歸入“不太普通的朋友”的范疇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與不正常人類談對象”這個復雜的科學問題,目前已經初具成效,本文所有cp的所有戀愛都將以奇葩的方式談下去,談下去
但是為什么有種自己未來感情生活要杯具了的不祥預感?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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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腳照這個趨勢下去我馬上就要有萌主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