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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受忍不住喃喃出聲,“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他將那副畫單獨抽了出來,舉到了面前,“大家快過來看,這副真是絕了!”
牡丹一直是富貴和吉祥的象征。國畫牡丹的畫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工筆牡丹畫,一種是寫意牡丹畫。
工筆畫:以精謹(jǐn)細(xì)膩的筆法描繪景物的中國畫表現(xiàn)方式,通過“取神得形,以線立形,以形達(dá)意”獲取神態(tài)與形體的完美統(tǒng)一。
寫意畫:藝術(shù)家忽略藝術(shù)形象的外在逼真性,而強(qiáng)調(diào)其內(nèi)在精神實質(zhì)表現(xiàn)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傾向和手法。
而這副畫上獨獨一朵牡丹,花枝搖曳,上面附之一黑色的昆蟲,更添情趣。
尤其是那朵牡丹美不勝收,仿佛隔著這副畫都能嗅到花香。
一位書畫大家忍不住贊嘆,“這色彩濃烈鮮艷只有牡丹才襯得起啊!”
“對啊,看多了群芳牡丹,這一枝獨秀還真是……令人贊嘆!”
“這畫工也非一日可成,這昆蟲仿佛是真的一般。”
“絕!是真的絕!”
“高分!必須得高分!”
戴受也仔細(xì)的端詳著這副畫,深深的被這副畫所吸引。
只是在他看到畫后面的署名以后,他頓時五雷轟頂,如遭雷劈。
阮蘇!
怎么又是阮蘇!
他還以為是凌清然畫的,以凌清然的能力和天賦,畫出來這副畫完全不成問題。
怎么又是阮蘇畫的,不是說做了手腳讓阮蘇不能發(fā)揮正常水平嗎?
該死的!
他臉色臭得跟吃了十坨屎一樣。
他胸口一股子怒意瘋狂流轉(zhuǎn),就在這時,他瘋了一樣開始扒拉起這些作品來,扒拉了好一會兒他才扒拉出來凌清然的那副畫。
好巧不巧,凌清然竟然畫的也是牡丹。
可是!
凌清然畫的這是什么玩意?一大堆牡丹畫毫無層次的堆砌在畫布上,紅的綠的紫的黃的一朵又一朵,沒有主次。
那一只又一只的蜜蜂和蝴蝶飄在半空中,看起來幼稚又可笑。
如果沒有阮蘇的畫珠玉在前,凌清然這副畫也不是那么垃圾那么差勁。
可是阮蘇一枝獨秀,后面的就全部都成了垃圾。
戴受氣得恨不得將凌清然這副畫給撕得粉碎。
這個狗屁凌清然,腦子都被喂狗吃了嗎?
“戴老,這是凌小姐的畫?畫得還不錯嘛!”有個書畫大佬湊過來看了一眼,尷尬的夸了兩句。
“是的是的,這牡丹群芳圖非常的好啊!”
雖然他們知道比起阮蘇的差遠(yuǎn)了,可是他們看在戴受的面子上還是在那里尬夸。
“這得給高分。”
“對對對,得給高分。”
之前給凌清然了低分就讓戴受的面子上不好看,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
這副畫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
給個高分也可以,但是肯定不能超過阮蘇。
大家心里面幾乎都是這么想的,最后開始商議分?jǐn)?shù)。
凌清然坐在座位上,安靜的等待著。
她認(rèn)為自己畫得極好,發(fā)揮的水平也很好,所以理應(yīng)得高分,她半分也不急。
主持人很快就走到了臺上,面帶微笑的說,“大家好,現(xiàn)在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咱們繪畫比賽的評分已經(jīng)出來,現(xiàn)在就請我?guī)Т蠹医視园桑 ?br/>
說完,他就開始宣布分?jǐn)?shù)。
這一次主持人賣了關(guān)子,并沒有直接了當(dāng)?shù)墓迹巧裆衩孛氐淖尨蠹也拢同F(xiàn)場的觀眾們互動了一把,活躍了一下氣氛。
凌清然漸漸有點浮躁。
怎么還不公布她的分?jǐn)?shù)?
她究竟是高還是低?
看樣子是在先公布低的,再公布高的?
凌二太太小聲的問她,“清然啊……我怎么覺得你的分?jǐn)?shù)不會低呢?應(yīng)該會很高。”
“可是阮蘇的分?jǐn)?sh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布。”凌清然皺了皺眉,“該不會她的分?jǐn)?shù)也很高?”
她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不,不可能的。她沒有顏料,怎么可能畫出完美的畫?”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自己的分?jǐn)?shù),9.4!
她頓時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周圍其他幾個參賽選手也羨慕的看著她。
“分?jǐn)?shù)好高啊!”
“畫得肯定非常好。”
“對啊對啊!”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名。”
凌清然非常享受這種被人吹捧羨慕的感覺,好像她的能力得到了巨大的肯定。
就在她暗自得意的時候,主持人公布了第一名,“阮蘇!9.8分!一枝獨秀美不勝收,簡直令人驚嘆!尤其是那只小昆蟲的畫龍點睛之筆,簡直飛來之筆!現(xiàn)在請大家欣賞一下阮蘇的畫作!”
凌清然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唇角。
第二名?她是?第一名竟然又是阮蘇!
她不是沒有顏料嗎?
她怎么可能還會得第一名?
凌清然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朝著臺上看過去,然后她就震驚了!
那是一副多么令人震撼的畫!
那枝牡丹搖曳生姿,國色天香!令人過目難忘,尤其是那艷鮮的色彩,如泣血般明艷!
瞬間就灼痛了凌清然的雙眼。
她懂畫,她會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可能畫出這么完美這么令人震撼的畫!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撲!”突然,她一口血噴了出來,她捂住了胸口。
好畫!好絕的畫!
為什么這么絕的畫卻出自阮蘇手!
凌二太太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去扶凌清然,“清然!清然!你怎么了?你別嚇?gòu)尠。 ?br/>
鮮血順著凌清然的唇角不斷的往外涌,她胸口氣得仿佛要炸咧了一般。
痛!
一陣陣的抽痛!
“來人啊!救命啊!我女兒吐血了!”凌二太太哭著叫喚著,周圍的人也嚇了一大跳。
大家都朝著她們母女圍了過來。
“天啊,這是氣得吐血了?還真會有氣吐血的事情發(fā)生啊?”
“她肯定是自己沒有得第一氣的了。”
阮蘇皺了皺眉,和薄行止對視了一眼以后,兩人也朝著母女倆走過去。
凌清然的意識開始模糊,鮮血染紅了她的禮服,她歪倒在凌二太太的懷里面,就好像一只沒有生機(jī)的布娃娃。
她無神的瞳孔里面看到阮蘇熟悉的身影時,她瞬間又“哇”的一口吐出來鮮血,“你……你走!你走!”
她神情駭人的瞪著阮蘇,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去指著阮蘇,“滾!”
阮蘇沒有理會情緒激動的凌清然,她蹲到凌清然的身邊,伸出手指開始幫對方把脈。
“怒火攻心,所以才會吐血,盡快送醫(yī)院吧。”
“你……你懂什么?你憑什么給我女兒把脈?”凌二太太氣憤的叫道,“你少在這里裝好人!”
“她的肺幾乎被她氣炸了,所以才會吐血吐得這么多,不相信我的話吃虧的是你們自己。”阮蘇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她又不是開慈善堂的,幫凌清然把一下脈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至義盡。
薄行止邁開雙腿走在她的身邊,大掌習(xí)慣性的牽住她的小手,“今天的文博會還有其他項目嗎?”
阮蘇搖了搖頭,“沒有了,明天會有賭石。”
她說著就笑了笑,“你明天能陪我來賭石嗎?”
薄行止低眸看她,眼神溫柔,“好。”
商凌霄跟在兩人的身后神情透著一絲陰冷,他低著頭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神情。
文博會現(xiàn)場的這些事情被媒體直接報道了出去,尤其是凌清然遭遇了阮蘇這個對手被各種吊打的新聞稿,更是滿天滿地的亂飛。
不僅凌二叔氣得要瘋了,凌家其他人也氣瘋了。
凌奕臣臉色陰沉的關(guān)掉手機(jī)上面的新聞頁面,“清然怎么回事?自己最擅長的東西都不會了?”
凌奕昕撇嘴,“可能太得意了吧。”
這個堂妹平時是什么性格,他們還是挺清楚的。
“凌清然不是一向自視甚高,她能輸也不意外。”凌薇雪不屑的說道。
她恨,她討厭,憑什么都是凌家的女兒,凌清然卻長得很漂亮,自己卻平平無奇。
自己不僅被外界拿來和各個名媛千金比,還要和自家堂妹比。
氣死了!
現(xiàn)在凌清然丟了人,她很高興,非常高興。
“算了,回來好好問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本來凌葉兩家就愛被外人拿出來比較,各種亂寫。現(xiàn)在估計會寫得更難聽。”凌奕臣說完就站了起來,一想到阮蘇那張漂亮明艷的臉龐,他胸口一陣發(fā)燙。
這么美又這么辣的女人,卻是薄行止的……還真是讓人遺憾呢!
和凌家這種詭異憤怒的氣氛不同。
葉厭離和宋家艷全程都在文博會的現(xiàn)場,不過因為阮蘇要比賽,所以他們兩口子就當(dāng)?shù)氖怯^眾。
順手還買了一點造型可愛的古玩,可以拿回去送給家里面的那幾個千金。
“小蘇可真是長臉,咱們?nèi)~家有了小蘇簡直就是咱們的福得。”宋家艷興奮的說道,“今天我真是開眼界了。”
“傻瓜。”葉厭離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走吧,今天散場了,我們也回去吧。”
葉老太太和葉老爺子在家里面早就看到了新聞,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哎喲,小蘇可真是有本事,凌家那女娃娃可真丟臉啊!”
“我瞧著小蘇的顏料不能用,指不定就是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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