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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tǒng)的臉色鐵青,但是他畢竟久居上位,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氣息幾乎無法掩飾。
尤其是現(xiàn)在他面對阮蘇的時候氣場全開,他以為會震懾到阮蘇。
然而,阮蘇卻只是微笑著看著他,根本沒有半分怯意。
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一國之總統(tǒng),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一般。
中年男人氣得有點(diǎn)頭蒙。
這個阮蘇!真是該死的。
竟然還能現(xiàn)在跑回來。
把他原定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總統(tǒng)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說出什么話。
他還必須表現(xiàn)出自己身為上位者的胸懷和氣度。
他臉上很快浮現(xiàn)虛偽的笑容,“小蘇啊,好久不見,你真是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這話……
賊他媽令人惡心浮夸。
“總統(tǒng)先生你也是,看起來高貴如斯,容光煥發(fā)。”阮蘇笑著拿同樣的話回復(fù)他。
她優(yōu)雅大氣,笑得溫婉端莊,如果不是因?yàn)榭偨y(tǒng)對她有一定的了解,一定以為她是在說什么漂亮話。
然而事實(shí)是,阮蘇就是在拿話刺他。
刺得他渾身難受。
宴會里面的眾人都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隱約可以猜得出來總統(tǒng)并不喜歡阮蘇。
如果認(rèn)可這個兒媳婦的話,他就不會讓薄行止去邀請金愛米跳舞。
尤其是兩人講話總好像暗含刀光劍影一般。
宴會很快就開始,薄行止一直陪在阮蘇的身邊,兩人俊男美女格外吸睛,大家的視線忍不住都往他們兩人身上瞟。
金愛米站在角落里面,眼神時不時的落到阮蘇身上。
但是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的話,她依舊會浮現(xiàn)溫柔的微笑,看起來名媛范兒十足,溫柔又善良的人設(shè)屹立不倒。
“看到了沒有?”金南赫手里面捏著一個高腳杯走過來,眼神也落到了最最吸睛的那對壁人身上,“他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死心吧。”
“爹地。”金愛米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那么想不開的。更何況,阮小姐這么漂亮,真的是讓人慚愧。”
她表現(xiàn)得十分大度又得體,好像真的放下了一般。
金南赫打量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畢竟剛才阮蘇剛進(jìn)來的時候,金愛米那激動被打臉的神情,可不像是馬上要放下的樣子。
金南赫對金愛米的那一點(diǎn)信任值現(xiàn)在降得非常低。
“但愿你說到做到。”金南赫說完就朝著金赤赫走過去,金赤赫剛剛到,他有點(diǎn)急躁,“路上碰到一個瘋子,可勁的堵我的車,瘋了一樣不斷的擋在我面前。”
“然后呢?”金南赫挑了挑眉,“怎么有人這么不長眼?這司機(jī)太沒有素質(zhì)了。”
“把我氣得不行,最后我只差報警了。”金赤赫一邊說一邊朝著阮蘇看過去,“這不是我家小蘇蘇嗎?今天晚上怎么這么漂亮?”
金愛米就在金南赫的身后,她聽到金赤赫提起阮蘇時候那充滿了長輩愛憐的語氣,頓時越發(fā)嫉妒阮蘇。
這是她的叔叔好嗎?憑什么對阮蘇那么親昵?
她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金南赫是她的養(yǎng)父,金赤赫是她的叔叔,可是一個個的都胳膊肘往外拐,只偏心阮蘇。
這阮蘇和他們有關(guān)系嗎?
哪怕是師徒,能勝得過親緣關(guān)系?
金愛米心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越發(fā)討厭阮蘇,覺得這個女的簡直太討厭了。
這女的天生生下來是自己的克星吧?
搶男人也就罷了,還搶自己長輩的關(guān)懷和愛?
金愛米心里恨恨的想道,賤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這m國可是我的地盤,我就不相信我搞不了你一個從h帝國那種小江城來的小賤人。
她在名媛圈子里面平時可是高高在上,身邊有幾個小姐妹一直都很帖心。
想到這里,她勾了勾唇。
尤其是她還看到了莊小月,聽說這個莊小月前段時間容貌恢復(fù)了。
還有凌家的那個小姐臉不行了……金愛米想到這里頓時計上心來。
她和金赤赫兄弟倆打了聲招呼以后就朝著角落里面圍著的幾個千金小姐走過去。
這幾個平時和也的關(guān)系還不錯,畢竟千金圈子里面想要巴結(jié)她的可不少。
她踩著高跟鞋慢悠候的走過去,那幾個千金立刻就十分有眼力架的圍了過來,“金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對啊!這身禮服是限量版的吧?”
“不僅限量,還是最新款的吧?”
“哎呀,你這個晚宴包包也好漂亮。”
金愛米享受著幾個千金小姐的吹捧,心情終于舒服了一點(diǎn),還是這幾個女人上道。
她一直緊繃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這禮服也沒有多高級,一般般罷了。我爹地托人從法國總部空運(yùn)回來的。”
這句話直接就秒殺到了這群名媛。
一個個眼里都迸射出來羨慕嫉妒的光茫。
“對了,孫小姐,前段時間聽說你不是在找名師學(xué)古琴?現(xiàn)在怎么樣了?”金愛米狀似不經(jīng)意間的開口問了一聲。
被突然點(diǎn)到的孫小姐愣了一下,趕緊說,“我從小練習(xí)的是揚(yáng)琴,去年開始轉(zhuǎn)古琴,怎么了?”
孫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孫小姐也是名校畢業(yè),她長得不是漂亮美艷掛的,是清秀的小家碧玉,所以在一眾名媛里面顯得并不是那么炫耀奪目。
她雖然也算是金愛米這一幫子里面的,只是平時很低調(diào),存在感也不強(qiáng)。
所以突然被金愛米這么點(diǎn)了名,她有點(diǎn)驚慌,不明白金愛米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就聽到金愛米溫柔得令人發(fā)膩的聲音響起,“孫小姐,我聽說阮蘇音樂素養(yǎng)極高……不如……”
這是拿她當(dāng)槍使嗎?
孫小姐臉色泛紅,猶豫了一下說,“我學(xué)藝不精,還是算了吧。我也對她的事情有所耳聞,聽說她是你叔叔的徒弟,我可不敢去惹她。”
開什么玩笑,讓她跑上去當(dāng)炮灰?被眾人恥笑?
她才不要去。
“我聽說……阮蘇還是什么設(shè)計師。并且她舞也跳得很好,上次還落了凌家少爺?shù)拿孀幽兀 庇钟幸粋€名媛說道。
“小聲點(diǎn),凌少走過來了。”
就在這時,凌奕臣和凌奕昕兩兄弟走了過來,這種場合自然是少不了他們。
雙胞胎兄弟倆幾乎一模一樣俊美的面容,吸引了不少女人的視線。
只是兩人身上同時散發(fā)出來的陰鷙氣息卻讓人退避三舍,誰也不敢上前。
薄行止是冷漠高貴,而這兩兄弟卻是陰騭。
同樣是冷,卻冷得各不相同。
別的名媛可能不敢招惹兄弟倆,但是金愛米卻沖兩人露出溫婉大方的笑容,“兩位少爺,好久不見。”
“金小姐,怎么?看上薄少了?”凌奕臣臉色陰冷,笑里藏刀,邪惡的瞧了一眼金愛米。
“凌少,你講話依舊這么直接令人不適。”金愛米臉上浮現(xiàn)高傲,“怎么?難道你看上阮蘇了?”
她講得非常不客氣。
嚇得那幾個千金小姐臉色頓時都是一變,這當(dāng)著凌奕臣的面這么說……真的可以嗎?
就在她們以為凌奕臣會憤怒發(fā)火的時候,結(jié)果男人卻低低一笑,“金小姐,不可以嗎?等我把阮蘇弄到手,薄行止隨便你,如何?”
金愛米心道,跟你合計無異于與虎謀皮。
可是現(xiàn)在……她的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倒可以靜觀其變。
“好啊!”金愛米漫不經(jīng)心的晃了晃手里面的酒杯,“凌少,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凌奕臣湊到金愛米耳邊,突然開口耳語了幾句。
金愛米挑了挑眉,“好,一切就按照你說的辦。”
那幾個名媛都有點(diǎn)緊張,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最害怕的就是被他們給拉下水。
雖然阮蘇是從江城那種小地方來的,可是好歹也是葉家的千金。
葉家雖然沒有前兩年勢力大,可好歹也是大家族。
所以……
金愛米卻高高在上的掃了一眼幾位名媛,然后說,“阮小姐初來乍到,不如咱們?nèi)ゾ慈钚〗阋槐坎蝗坏脑挕@得咱們也太沒有禮數(shù)了。”
“敬酒?”孫小姐又開始忐忑起來,酒有啥好敬的啊?
總覺得這是挖的什么新坑啊!
“對啊,走吧。”金愛米說著就帶著一群名媛,浩浩蕩蕩的來到阮蘇面前。
薄行止應(yīng)酬去了,現(xiàn)在只有莊小月和宋家艷陪在她身邊。
三個女孩子很快就熟悉起來,在那里聊護(hù)膚品聊得熱火朝天。
結(jié)果,就看到一片陰影壓下來,一抬頭金愛米為首的一群名媛全部站到了她們?nèi)嗣媲啊?br/>
“阮小姐,我敬你一杯。認(rèn)識你很高興。”金愛米先舉起了酒杯,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杯子里面的紅酒換成了透明的液體,那是白酒。
而且她身后跟了一個傭人,傭人手上端著的托盤上放了兩瓶白酒。
那些名媛手里舉著的酒杯里面裝著的也全部是白酒。
這……
一輪喝下來,不得醉暈才怪!
莊小月不悅的站了起來,用維護(hù)的語氣說,“金小姐,你們這么多人如果都過來敬酒,阮小姐不得醉了才怪,如果你們是真心實(shí)意的,我希望能夠換成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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