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季子默盯著顧疏白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邁開了長腿朝著她走了過來,很快的就到了她的面前,季子默是北方妹子,雖不至于金瓶梅那么高大,也有一米六多,可站在顧疏白面前,比他整整低了一個頭,顯得很是嬌小。
“沒。”季子默搖了搖頭,想到什么,語氣有點兒緊張“教授你怎么沒有開車來。”
“恩,今天不開車,我們走走。”
顧疏白很自然的伸手過去要牽季子默,卻被她敏感的躲開。
“教授,我們不一起出去行嗎?”現(xiàn)在天色雖然已經(jīng)黑了,可是校園每條路上都有燈光,一照過來都會原型畢露的,她擔(dān)不起這樣的風(fēng)險。
顧疏白沒動,也沒說話,只是怒氣有很明顯的滋生出來,季子默站在他面前感覺到了很重壓迫感。
“教授,你答不答應(yīng)。”就這么僵持著也不是什么辦法,季子默伸手扯了扯顧疏白的衣袖。
“十分鐘以后,校門口。”
“好。”他終于松口,季子默抬臉對著他笑了一下,松開拽住他衣服下擺的手,轉(zhuǎn)身往校門口走了。
說是不一起,實際上,差不多,大概七八米遠的距離,他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趨。
……
“教授,我們現(xiàn)在要去那兒?”出了校門口,季子默跟在顧疏白的身后,走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什么目的性,便出聲喊了他一句。
“學(xué)校里你不準我同你一起,那外面是否可以?”他頓住腳步,側(cè)臉朝她望過來,黑色的瞳孔里,季子默竟然能找到自己,也只能找到自己。
那一瞬間忘記言語,再回過神來,已到他的身邊,手心里一手溫?zé)幔皖^去看,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包裹住了她的手。
“你不是說一天沒吃東西嗎?”
“恩。”顧疏白點頭“先陪我走一會兒,再去吃東西。”
她能說不嗎?季子默自覺的沒有說。
兩個人手牽著手往前走,這一幕落在街邊路人的眼里,倒真覺得是一對很配的情侶,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嬌小可愛,只是兩人心里卻明白,他們是貌合神離。
“教授,還不去吃東西嗎?”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季子默腿痛,尤其手被他握在手里那么長一段時間,不舒服。
“餓了?”他不回反問。
“恩,有點。”她被迫點頭。
“好。”他說“想吃點什么?”
“我?都可以。”不是他吃東西嗎?怎么變成她了?
“回家做飯給你吃好不好?”顧疏白將季子默往自己身邊扯一點,將她抱在懷里“外面的東西都不怎么的干凈,我們回去吃?恩?”
“教授,今天不是星期五。”他太高,這樣被他面對面抱住腰,她需要踮起腳尖,手撐在他的胸膛,有點煎熬。
“恩,不需要你留在家里,只是回去吃個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寢室,這樣行嗎?”
往前,他是不是說一不二的人,她不知道,只是在她面前,他說話算數(shù)的好像有點兒少,季子默低著頭不說話。
頭頂他徐徐嗓音便接著響起來“不愿意?”
“……”說是,不能,說不是,那太違背自己心意了,季子默左右為難。
“好吧,不為難你了。”一只手從她后背慢慢游離到她的頭頂拍了拍“走吧。”
這意思到底是不帶著她回去了,還是要回去?
招了輛的士,他報地名“小東門”老街那邊,不是他的公寓。
于此,季子默才放心下來。
老街,因為歷史原因,城門并沒有被保留下來,但是傳統(tǒng)特色,名俗風(fēng)情并未隨著消逝。
以驛館街為界,分東西兩段,東段經(jīng)過裝飾和改造,保留著清末明國初年的民居特色,老街兩側(cè)有花格窗,排門板落地搖桿門等,配上屋頂上的飛檐翹角,花邊滴水和馬頭墻,西段的房屋外立面仿明清建筑,突出了這個南方城市的名俗風(fēng)情,黛瓦粉墻,紅柱飛檐!
一腳踏進去,仿若穿越古今。
老街中,有一家很出名的酒肆“錦閣”。
據(jù)傳是百年老店,經(jīng)過朝代變遷,在戰(zhàn)火中屹立不到,并且以其豐厚的歷史文化底蘊,環(huán)境優(yōu)雅,食物精美好吃而越發(fā)聲名遠播。
多少外地權(quán)貴特意來魔都只為一品老街“錦閣”美食。
這,季子默都知道,在魔都生活這么久,很多地方?jīng)]去過,聽卻是聽的不少,不過沒想到的是他會帶著她來這里。
這里位置的難求,據(jù)說:與其聲名齊同,每周只周一至周五開店迎客,且每晚只設(shè)十座客,往前十天半月甚至幾月半年都可能難以求得一席位。
他是早就想過要帶她來?早定好位置?還是說突然興趣而至,那么能得這兒的坐席?
季子默偏頭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似察覺她的眼神,側(cè)過來看她,他們此刻已經(jīng)到了“錦閣”門口,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光攏住他高大的身影,明明滅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聲音幾分溫潤。
“顧教授,你不只像是一個大學(xué)教授。”
“哦?”他挑了尾音“怎么這么說?”
“唔,這里的位置。”季子默指了指里面“據(jù)說千金難求。”加長豪車,老宅院落里的紋身店以及彼時站在“錦閣”門前,想進就進的隨意,處處彰顯其身份的不凡,只是不凡到什么程度?京都季家可比的一比?
“只是個飯店而已。”他笑笑,攜她進去。
季子默要再說,有人迎了上來“大少”順聲音抬頭望過去,是一名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有外人過來,話便在喉間,堵住。
“這位?”那名中年男子喊過顧疏白之后,偏頭望住她,季子默不習(xí)慣這樣被注視,她稍微往顧疏白身邊蹭點兒,動作很輕微,卻沒躲過顧疏白的眼,而這個動作也無疑是取悅了他,他大手一伸掌住她的肩膀,聲音清清淡淡的,卻: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含了些笑意“我妻子。”他如此與他介紹她。
“少夫人。”那中年男子便笑了,恭恭敬敬的對著她行了一個禮。
“客氣了。”無法否認這個身份,季子默只得拿出平日學(xué)過的一些禮儀來應(yīng)對,她伸手虛扶那男子。
“大少好福氣。”那中年男子見季子默如此識禮有大家閨秀氣度,抬起頭,又對著顧疏白笑。
“恩。”顧疏白并未多做聲,只應(yīng)一聲,這符合他的身份,性格,只是后面他怎么還要說一句?
“娶她確是福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