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浩輕輕的走進會議室,會議室里此時已坐滿了人。有臺航的領導也有臺北醫(yī)院的領導,大家都在等著尹天浩來說明事故原因。
雖然這一年中臺航發(fā)生了幾次事故,但像尹天浩這樣臺航最優(yōu)秀的飛行員發(fā)生事故卻是第一次。雖然并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卻也給臺航敲響了最大的一次警鐘。
尹天浩從包中拿出厚厚的一摞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后對著臺下的領導據了個躬,表示對此次事故的歉意。隨后便將事故的全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說到緊要關頭,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都為尹天浩捏了把汗,心道幸好飛行員是尹天浩。如果換做別人,也許這又是一次大的事故。
隨后尹天浩將文件拿了起來,說道,“這是地面維修部門給出的事故檢驗報告。經確認是由于飛機老化才出現起落架臨時不能打開的問題。并非人為操作失誤。”
尹天浩是最后一個走出會議室的,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出了門卻正好碰到剛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的臺北醫(yī)院院長張子強,隨便聊了幾句。
即將分手的時候尹天浩突然想到了那個囂張的護士,于是便半開玩笑似的和張院長告了一狀。張院長聽完尹天浩的話卻尷尬的僵在了那里,心道這個護士也太不象話了,怎么可以這樣說話。回去一定要公開批評。于是尷尬的沖尹天浩笑了笑,說自己回去一定嚴肅處理。
尹天浩也笑了笑,心想這次看你們院長怎么收拾你,不把你叫到院長室去罵一頓才怪。
和天筱分手后戴若詩徑直的走回家。現在自己已經不會和天筱那么頻繁的膩在一起。只有在心情煩悶的時候才會找天筱聊聊天。天筱總是可以幫自己把煩惱驅趕走,這次也不例外。
若詩翻了翻日歷,明天是星期五。一周的時間又要過去了。明天有自己討厭的周總結會,不知道又有哪個倒霉蛋要被院長批。
對于這個周總結會,臺北醫(yī)院的護士總會形象的稱之為批判大會。因為每次那兩個小時的時間都會用來做人員批評,或者是醫(yī)生或者是護士。總之總會有那么兩三個人難逃厄運。不過大家也早已經習慣了,帶份報紙或者MP3,只當是工作之余的休息。
辦公室的鈴聲準時響起,所有人一股腦的起立往會議室走去。戴若詩也懶洋洋的站起來,她從來不看報紙,而MP3又在充電。索性便什么也不帶。反正自己從來沒有被院長批斗過,在院長那里自己應該還算是一個乖孩子。
哎,聽說你和一飛行員吵了起來。別的辦公室的護士看到戴若詩第一句話竟然驚人的相同。
戴若詩心里暗罵,不知道誰那么八卦竟然把事情傳出去。卻也不搭理眾人,只是坐在那里等待院長的到來。
每次都是那一套,用五分鐘的時間說明一下這一周工作取得的成績。戴若詩看了看表,五分鐘已經過了。于是掃了眼眾人,心道看這次誰會比較幸運。
果然,張院長話鋒一轉便開始了責備的口氣。但這次卻稍有不同,沒有連名帶姓的將人說出來。而是說做一次匿名批評。什么情況?
我們的護士竟然不顧醫(yī)德和個人形象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名飛行員吵架,而且語言十分難聽,甚至可以說侮辱了我們那位優(yōu)秀的飛行員的人格。張院長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說道。
而此時的戴若詩卻早已沒了幸災樂禍的心情,因為她知道,此時說的人正是自己。
戴若詩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大家一定都在看自己。每次都一樣,有人被批評的時候大家的眼睛永遠都是盯在這個人的身上。也許院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百分之一百的關注。就是沒有相機,如果有,那肯定是會死在閃光燈之下。
戴若詩郁悶的用手指纏著衣服的下擺,心中暗罵不知誰把這件事告訴的院長。
不斷的看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散會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可院長卻還沒有換人,而是繼續(xù)著先前的心情激動。難道這一周就只發(fā)生了這一件事可以讓院長批?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會讓自己趕上。
可院長接下來的話卻讓戴若詩更加的憤怒。竟然是那個飛行員。一個大男人竟然告女人的狀,還害得自己被院長公開批評。此仇不報非淑女,戴若詩心里暗暗的發(fā)誓。